謝九娘帶四姐去了中心廣場的坊市，找坊市管理人員租了一個臨時攤位。
位置不錯，租金貴了點。
一個時辰要一塊靈石。
當然，租金是謝四娘付的。
這會兒謝四娘總算是明白了，某人窮得連一枚靈石都拿不出，要到坊市賣東西換錢。
謝九娘擺攤。
全是本人練制的東西。
丹藥，靈符，法器和陣盤，都是練氣期用的東西。
儲物袋還存着一大堆，以靈符居多。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攤位開張，九折優惠，買十送一，多買多送。”
謝九娘吆喝了起來。
在周圍攤販詭異的目光下停住，謝九娘裝着不懂地眨眨眼，“各位叔叔阿姨，不能叫賣嗎？”
“哈哈哈……”
有人樂了，直接笑出聲。
謝四娘被人看得臉蛋發熱，今天是丢臉丢到家了，偏偏小九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跟相鄰的幾個攤販攀談。
左邊一位鬓角發白的大叔。他一眼掃過謝九娘攤位的東西，“小道友，你賣的貨挺齊全。”
“哪裏哪裏，大叔買麽？你要我再優惠一成。”
“當真？那可是八折了。”
“對，八折。”謝九娘現在隻想換點靈石花花，“要買可要趁早，我隻賣一會兒。”
謝四娘附和，“對對，隻租了一個時辰。”
謝九娘，“……”
行吧，一個時辰對于修士來說也算是一會兒。
“我姓王，小道友怎麽稱呼？”王大叔還真的過來。
謝九娘禮貌道：“我姓謝，大叔想買什麽？随便挑。”
王大叔開始挑選。
專門挑貴的，陣盤剛好十個，他全要了，靈符隻挑二品的，丹藥僅拿了最好的二十瓶，法器看不上眼。
王大叔笑容滿面，“算算這是多少靈石？”
“王叔好眼力。”謝九娘對此很服氣，“十個一階陣盤，三個防護陣，七個聚靈陣，市面兩百出頭，我算你兩百，打八折是一百六，十個是一千六百……”
王大叔提醒，“買十送一。”
謝九娘，“……”
夭壽啦，這跟打七折差不多了。
幸好是自己刻畫的陣盤，謝九娘隻好再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防護陣盤。
王大叔問：“有聚靈陣嗎？”
聚靈陣比防護陣好出手。
謝九娘搖頭，“都被你買光了。”
靈符和丹藥，八折價值五百十三塊靈石。
謝九娘大方道：“抹去零頭，就收王叔兩千一百吧。”
王大叔爽快付賬，“我買這麽多，小道友不再送點什麽？”
“王叔，東西一轉手，你賺的可比我多。”雖然她做的是無本生意，但漂亮話還是要說的。
“哈哈哈，那止血散送點也行啊。”
“行吧。”謝九娘再搭給他一大包止血散，也就值幾百靈珠。
王大叔心滿意足回到自己的攤位，再一一将剛買的東西擺上去，便高聲吆喝：“聚靈陣盤，一階上品，三百靈石一個，先到先得！”
“聚靈陣？坊市有聚靈陣賣，快！”
“我要一個！”
轉眼間，王大叔攤位前聚了十幾人，三百塊一個聚靈陣盤，七個一下子賣掉，連同靈符和丹藥也賣光。
王大叔賺翻了。
其他攤販悔啊。
曾經有一個賺大錢的機會擺在眼前，可惜他們沒有抓住。
謝九娘直呼長見識了。
謝四娘也目瞪口呆，還能這樣操作嗎？
這時，謝九娘也想起了。
宗門招新弟子，大家都拼命修煉，市面上的聚靈陣供不應求，連同丹藥也是。
右邊的女商販道：“小姑娘，還有嗎？我也想買。”
“再有我就自己賣了。”謝九娘給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女商販一想也是，“剩下的東西再優惠點，我全部要了，怎麽樣？”
謝九娘清點一下，“打個骨折價，一百塊靈石。”
“八十，可以嗎？”
“阿姨，我這些東西按市價少說能賣一百六十吧。”謝九娘一臉不太樂意。
那女商販就是要講價。
最後九十九塊成交。
謝九娘留意着謝四娘躍躍欲試的反應。
在家裏大大咧咧像個傻大姐，剛接觸外面的世界，臉皮薄點沒什麽，時間久了自然會厚。
謝九娘的儲物袋裏還有很多東西，包括聚靈陣盤，但是她不會再賣。
賺點小錢沒問題。
太多了就容易被盯上。
收攤了，謝九娘一指東邊的坊市，豪氣道：“四姐，走！今天的花銷我包了，那邊有人賣烤肉，我吃過了，賊香啦。”
“那快去！”
兩姐妹又手拉手跑了。
等兩人走後，女商販陰陽怪氣道：“老王，今日發财了。”
“賊婆娘，不是留了一口湯給你嗎？”王大叔得意洋洋說，“那兩個小丫頭一瞧便是家族子弟，是沖着天虛宗來的。今日跑來擺攤估計就是玩玩，不一定會去了解市面的行情。這個時候不出手就傻……”
咳咳咳！
不出手就傻，這話得罪一杆子人。
幾個相鄰的攤販都盯着他，不懷好意。
王大叔隻好道：“請客，我請！今晚去我家喝酒！”
“算你識相！”
天天一起擺攤，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誰還不了解誰？
謝九娘兩人在外面玩了一個下午，中途碰到幾個家族子弟。
謝四娘和他們熟悉，謝九娘是連名字都不記得一個。所以基本是謝四娘跟他們說話，謝九娘當小跟班。
在準備回去時，謝九娘突然走到一個舊貨攤位，花了十枚靈珠，買了一支木钗。
謝四娘疑惑，“買木钗做什麽？”
“你猜？”謝九娘神秘一笑。
能幹啥？
釣魚呗！
今天出門主要還是爲了買魚餌。
……
天虛宗招收新弟子的流程，每年都會有一些變化。
而衆所周知，有兩點一直未變。
首先五歲以上，十二歲以下，雙靈根以上者，考核可免。
其次，是所有想入宗門的人，骨齡不能超過二十歲，經過宗門檢查确認符合考核，需從溪安城外十裏出發，一個月内到達天虛宗山門。
規定時間内到達即合格，沒有到達的算是失敗，會由宗門弟子送回溪安城。
天虛宗占據的山脈廣闊。
具體有多大，外界誰都說不清。
溪安城僅是天虛宗外圍的一座城池，相當于對外的門面。
像這樣的城池，不同的方位還有八座。十年一度的招收新弟子總在溪安城舉行，主要還是從這裏去宗門，小菜雞們的安全比較有保障。
萬衆矚目的日子終于來了！
天色剛灰蒙蒙亮，城中心的大廣場陸續有人過來。
謝九娘早早起來，謝慎和莫蘭把閨女送去族人那邊，準備讓閨女和家族子弟一起參加。
說是相互有一個照應。
謝九娘卻知道沒用。
當離開了溪安城，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意外，讓組隊的人失散。
隻不過父母想求一個心安，謝九娘也就順着他們，走到了謝四娘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