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裏得解釋一下時間線。
上文那一章安南王在占城有王宮開宴席的大前提是這一章裏提到的因爲有大唐的協助才讓安南提前占領了占城。
我再解釋一下,前文說到大唐從江南東道派兵南下去征讨阿芙蓉案背後之人在南地的老巢。
這個南地是指中南半島以及南洋群島的。
本文是多人群穿,阿芙蓉事件背後有穿越的歐羅巴人的影子,查到是在南地有藏身處,這才引發了戰争。
(關于唐朝地圖、中南半島地圖,我會在書友圈貼圖,感興趣的去看。)
文中安南王願意以屬臣的身份去往占城,聽大唐的話,做最乖的小弟。
正史上,中南半島此時安南、占城(翻譯也爲占婆)、真臘(今柬埔寨地區)就基本上沒平靜過,一直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
尤其是安南和占城是一直都有摩擦的,安南一路南進最後滅占城。
正史上,占城滅國是在公元1697年,此時是清朝康熙三十年。
爲了劇情,我直接把時間線拉過,讓占城提前就被滅國了,隻是還有小部分殘餘勢力存在。
中南半島那些小國在華夏不同的曆史時期都有不同的名字,比如今越南地區,唐時稱安南,明朱棣時又改爲叫交趾。
我隻是大略看了看,并沒有仔細深入的了解中南半島的曆史,望考據黨不要過度追究,本文架空,全靠我瞎編。
===========================
蔣以筠和畢瓊岚前往占城王宮參加安南王開展的小年宴席去了,離着占城得有着挺遠的距離的一座山坳裏,在一間小木屋中,杜清晖、呂雲庭并三位來自不同路的禁衛軍将領齊聚在一沙盤前。
天色昏暗,屋内早就點起了油燈來。
一王姓将軍舉起油燈往沙盤上的位置照了一下,“若是能闖過這處,守好了,那此仗必勝!”
這一年多來杜清晖帶着人從宋平縣(今越南河内地區)開始,就在這海岸線上一直近海航行,靠着海上的火炮,上陸就是黑火藥很是幫着安南王殺了占城一個措手不及。
要不然,安南王也不可能在占城城都占領王宮來開宴席來了。
可越是往南推進這仗就是難打,除了兵士不适應氣候之外,主要也是派兵南下的兵士其實也算不上多多,都是珍惜的。
再加上此地多山地森林,地形複雜,氣候多變,對于外來的唐人兵士當真是十分不容易來。
最主要的是占城人不知道是信的什麽宗教,當真是夠狠。
呂雲庭看着王将軍所指的位置微微點頭,他開口說:“此地住民不像安南人那般聽從教化,明明他們隻要和安南一般臣服就是了,可就是非要與我們拼個魚死網破。
近衛軍那裏不是有消息說,他們是真的會殺人喝血吃肉的。
這一回必須把他們全部,至少得大部分都得打服,若是不行,将軍,”呂雲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杜清晖:“我提議放火燒山!”
呂雲庭的這個建議引起了屋子裏所有人的注意,别說王将軍了,一旁站着的李将軍和周将軍那都是帶着驚訝去看着仍舊一身書生袍,手中還拿着一把折扇,瞧着就是好說話的讀書人的呂雲庭,三人心中隻有一句話:
果然,讀書好的人就是心髒!
呂雲庭見杜清晖并未露出不同意的表情,就更加來勁兒的補充道:“今日雖然下了雨,但不過就是占城那頭兒下得大就是了。
這邊不過下了一點點,我之前就問過當地熟知天象的老者,兩日内是絕對沒有雨的!”
越說越開心的呂雲庭上前一步走近沙盤,拿了一枚小旗插在了一處山崗上去。
“此處上遊有一溪流,我們提前派人去下藥,這回跟着來的太醫署的人那裏本就有些藥包,不必見血封喉,隻要是能讓人渾身無力或是昏睡的藥就夠了。
如此,等上一晚,明日太陽正烈之時即可放火。
到時候僥幸兩次都未死的人爲了存活必定從山中往下逃,咱們隻要派兵守住這裏,和這裏,”呂雲庭再次拿出小旗插在了兩處地方,“就可直接攔住他們。
剩下逃出去的就沒有幾人,對我等部署沒有威脅。
如此想來,真臘王室該是會更加臣服我大唐了。”
呂雲庭這喪心病狂的計策最後沒有得到杜清晖的肯定,“現下還不到非要如此的地步。
先用王将軍的計策,若是此計不成,再談雲庭之法。”
被否定了的呂雲庭倒也不難過,隻搖了搖頭,但并沒有多說些什麽。
王将軍、李将軍和周将軍對着杜清晖拱了拱手後就離開了這木屋,三人返回各自的藏兵之地,等着時辰一到就領兵而出。
木屋之内隻剩下杜清晖和呂雲庭兩人了,兩人面對面相對而坐,呂雲庭握着手中帶着溫度的茶杯,看着外頭的叢叢樹木在月光下得影子,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将軍,今兒個是小年呢。”
杜清晖當然知道今天是小年,他頓了一下擡眼瞥了一眼呂雲庭,然後就喊了門外守衛進門。
吩咐了一句,不過一會子,呂雲庭的面前就多了兩盤子糕餅并一碗冒着熱氣的湯餅。
呂雲庭拿起一塊兒糕餅吃了,嘗了味道後他倒是有些驚奇的看向杜清晖:“将軍,薛指揮使來了?
這糕餅的滋味嘗着可不是咱們營裏帶的那個廚子能做出來的。”
杜清晖端起自己面前那碗明顯比呂雲庭的要大上兩倍的湯餅喝了一口,然後一邊拿筷子挑起碗中湯餅,一邊點頭并回應呂雲庭的問話:“嗯,薛耀來了,不過已經走了。”
兩人好好的吃完了湯餅,時辰也快到了約定好要行動的時間了。
呂雲庭起身走到木屋的窗前等着,果然幾息過後,東南方向就有一紅色信煙亮起。
緊接着西南方向也相繼亮起兩支紅色信煙來。
“開始了啊。”
呂雲庭說過這句話後,心中就有些感歎,他回過頭去看仍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飲茶的杜清晖:“将軍,雲庭我當初自薦上門的時候,總想着未來是不是可以學諸葛仙人那般扶君主上位。
哪裏想得今時今日,我竟是在離着長安數千裏之外的異國他鄉做那滅國之人?
将軍,雲庭我啊,當真是想不出往後跟着将軍還會有什麽好日子來?”
杜清晖聽着呂雲庭既是調侃也有唏噓的話,心中就想起了那一日武帝所說的話來了:“你當我想做這皇帝?”
杜清晖看着感慨過後就又看向窗外的呂雲庭,他請客了一聲,看着回過頭來的呂雲庭這般說:“雲庭你不過才而立之年,倘若以後你願意,我們共去新大陸,你要喜歡,咱們在新大陸上建國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如今的話,大唐四海之内安定祥和,這般日子實在不好打破,我不欲掀起那戰火來。
這次出兵也是有意在這裏打下根基,往後海船越造越好,我們去往更難尋那新大陸也不是無稽之談。
到時候,你若喜歡,換我輔佐你登位也無不可。”
呂雲庭叫杜清晖這話說得可真的是目瞪口呆了,“将軍,你莫不是吃多了湯餅魔怔了?”
呂雲庭上前伸手探了探杜清晖的額頭,“不熱啊,難道是無意之中中了此地的巫蠱之術?”
安慰呂雲庭沒安慰好,反倒是讓呂雲庭擔心起來的杜清晖擡起手打掉了呂雲庭的手,黑着臉沒好氣的說:“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長安的繁華!”
感謝書友20200107094537854投了9張月票,十分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和鼓勵!
=================
最近這個五年後系列寫的很多涉及到南地地區,可能有人對某些地名沒有實感。
我在書友圈放了相關地圖,感興趣的可以去看。
===================
戰争是求和平的手段,以戰止戰是切實有效的方法。
不論何時,當生産力和發展的矛盾無法解決了,應運而生就會有野心家挑起戰争,他們不過就是導火索,但他們會引發一場流血的戰争。
落後就要挨打,曆史是沾着血帶着淚由無數逝去生命組成的。
願世界和平。
===========
另外真是趕上了,大漂亮家裏最近出事兒了,德州和聯邦要打的樣子,其實就是黨争啊。
真是這幾年什麽新鮮事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