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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這麽爲她籌謀,她要是落選回去,大概會很失望吧。
宋葉熙瞧着宋雲昭神色有些異樣,以爲她不好意思,便笑着說道:“隻是我娘的一點心意,早前不給你,是怕給你惹麻煩, 這支金钗是京城有名的工匠打造的,襯你剛剛好。”
宋雲昭覺得這錦盒有千斤重,她看着宋葉熙,“熙姐姐,這個我不能要,我自己有準備好的東西,伱放心吧。”
“你拿着吧, 像你這樣的美人就應該戴這樣的首飾,給我倒是白瞎了。”宋葉熙把錦盒留下, “你早些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就是最後一場了。”
宋雲昭來不及推辭,宋葉熙就跑了。
她沒有打開錦盒,拿起來放在梳妝台前,洗漱過後就躺下了。
隻是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着,不免有些心煩,總覺得事情似乎脫離了軌道, 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麽掰正回來。
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等聽到怡月叫她起身的時候,這才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
“難得見姑娘起晚了,快些起來吧,可不好誤了時辰。”怡月麻利的将銅盆裏兌好水,又拿了衣裳服侍宋雲昭穿上。
宋雲昭早就選好了衣裳, 鵝黃的百褶裙,上身是桃紅的窄袖短衫,外頭淺綠色的半臂,這顔色搭配有點一言難盡,紅配綠一般人穿上真不好看。
怡月打量一番,遲疑的說道:“宋姑娘,我瞧着你還有一身碧色衫裙,倒不如穿那個吧。”
宋雲昭搖搖頭,伸手套上淺綠色的半臂,她就是要這麽俗氣的穿搭。
怡月想勸一勸,但是等半臂穿好之後,她忽然就住了嘴。
紅配綠别人穿上那是大俗氣,但是宋姑娘膚如凝脂,高鼻紅唇,一雙眼睛湛湛有神,這麽俗氣的顔色竟然被她穿出一種别樣的美。
難怪宋姑娘要選這一身,确實好看。
“我給姑娘梳個新發式吧?”怡月笑着說道。
“也不用麻煩……”
“這怎麽能是麻煩,是婢子應該做的。”怡月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頭發,烏黑的頭發一順到底,一看就是平日養的很好, 黑漆漆的帶着光澤。
“什麽發髻?”宋雲昭不好拒絕怡月的心意就随口問了一句。
“驚鹄髻, 姑娘聽說過嗎?最近才興盛起來的, 特别好看。”
驚鹄髻?
就是那形狀跟鳥振雙翼似的發髻?
她想了想,那畫面有點太美不太敢看。
後世粗制濫造的古裝劇的妝發給她留下了很多陰影,這發髻她見過啊,跟飛機翅子似的,是真不好看。
雖然她長得美,但是也扛不住這麽造啊。
就這麽遲疑的功夫,怡月那雙靈巧的手已經把她的頭發一縷縷的編起來,發髻慢慢成形,也不知道怡月怎麽做到的,就看着還是飛機翅子,但是就讓人瞧着還……怪好看的?
宋雲昭的眼睛望着宋葉熙給她的錦盒,想了想還是打開來,紅色的錦緞上躺着一枚赤金嵌珠寶蝴蝶簪,蝶身以金累絲爲托,上嵌一枚紅寶石,蝶翅上也嵌了紅寶石跟碧玺各兩塊,蝴蝶須用珍珠做成,用手托起來時,那蝶須就一顫一顫的晃動,似乎這蝴蝶像是活了過來一般。
蝴蝶發簪常見,但是做的這麽精美别緻的還是頭一回見。
“姑娘,這發簪真漂亮,我給您簪上吧,戴上一定很好看。”怡月眼睛一亮,那對蝴蝶須子做的這麽精緻在宮裏也少見。
宋雲昭遞了過去,宋葉熙肯定盯着她,她不好辜負大伯母的一番心意。
怡月又從宋雲昭的首飾中挑了一對别緻的燈籠耳墜,兩枚銀玉兔銜仙草的壓鬓,仔細打量一番,宋姑娘生的嬌豔,倒不好戴太多首飾,反倒是累贅了。
宋雲昭對着鏡子一照,一時間也有些發愣,怡月的手藝也未免太好了。
怡月看着宋姑娘的神色不由一笑,“姑娘,您可還滿意?”
其實不大滿意,她想拉低一點顔值。
但是,好像事情給弄反了。
小宮女笑的那麽開心,宋雲昭不好打擊人家,就笑着說道:“你的手非常的巧,很漂亮。”
怡月的眼睛都亮了,“奴婢是跟着梳頭嬷嬷學的,隻可惜沒學多久嬷嬷就出宮榮養去了。”
宋雲昭聽得出怡月話中的惆怅,想來她跟那位梳頭嬷嬷關系應該很好。
敲門聲忽然響起,怡月忙過去開門,是宋葉熙來了。
怡月就行了一禮退下去,宋葉熙直接走進來,一擡眼看到宋雲昭的時候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說道:“你怎麽穿了這一身,别說,還怪好看。”
宋雲昭:……
“我也覺得好看。”宋雲昭擠出一抹笑容。
“走吧,時辰快到了。”說着又看了一眼雲昭發間的簪子,滿意的點點頭。
宋雲昭木着臉跟着走出去,她們一出門,對面的門也打開了。
秦溪月與陸知雪相繼走出來,正好跟雲昭姐妹打個照面。
四人走了個對臉,陸知雪見到宋雲昭時神色微微一變,面上帶出幾分不屑之态。
宋雲昭懶得搭理她,對着秦溪月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與宋葉熙離開。
宋葉熙低聲對着宋雲昭說道:“那位陸姑娘可真是傲氣,這是看不起誰呢。”
“不用理會她,反正她也就隻敢用眼睛瞪人。”
宋葉熙被雲昭這話給逗樂了,“咱們走吧。”
陸知雪瞧着前頭宋家姐妹的背影,對着秦溪月說道:“紅配綠,真虧她敢穿出來,不愧是小家子出來的,俗氣的很。”
秦溪月聞言看了陸知雪一眼,緩聲說道:“我瞧着宋姑娘穿着挺好看的,紅配綠也分什麽人穿,宋姑娘那張臉壓得住反倒是讓她自己更出彩了。”
陸知雪看着秦溪月,“你怎麽總幫她說話,她是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
“知雪,你對宋姑娘偏見也有點大,她與你之間又沒什麽争端,何必針對她。”
“沒有争端?你可真是愛開玩笑,若是她入了選,你說對咱們危險大不大?”陸知雪看着秦溪月,她就不信秦溪月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秦溪月對上陸知雪不悅的神色,便對着她說道:“你若是這樣說,那宮裏的美人可多了,難不成你要一個個的都比下去?”
美貌從來都不是在後宮生存最重要的東西,秦溪月看着陸知雪還未開竅,不由得輕輕搖頭。
陸知雪哼了一聲,她才不信,這世上哪有不好色的男子,陛下也是男子,見到美人也是一樣。
秦溪月現在還端着架子,自以爲滿腹才華就能壓人一頭,以後有她哭的時候。
書讀得多有什麽用,有時候是真的比不上一張臉重要。
倆人誰也說服不了誰,秦溪月也不想與陸知雪起争端,就讓了一步,笑着說道:“咱們也走吧,你看前頭是不是雲謹跟錦儀?”
陸知雪一看還真是二人,就随着秦溪月追了上去。
四人并肩而行,陸知雪看了一眼韓錦儀,就見她正聽着馮雲瑾說話,一時也覺得沒意思,便沒有說話,隻随着她們前行。
這次依舊在秋水亭集合,衆人前後腳的功夫都到了,宋雲昭打量一番,發現留到最後的隻剩下不足一半人。
除了她跟宋葉熙這對堂姐妹,還有另外一對姐妹,不過今日隻剩下妹妹了,姐姐也是昨日從佛香閣摔下去的幾人之一,傷了腿不能參選今早也出了宮了。
另外還有一對表姐妹,今日也隻剩下一個了。
宋雲昭就覺得怪有意思的,家族裏兄弟姐妹多了,資源就那麽多,手足相争是避免不了的。
像是她進宮後就跟宋清菡撕破臉皮,爲的就是不想讓宋清菡借着姐妹的名義做什麽陷害她。
其他兩對姐妹平日倒是沒聽說什麽争端,但是到了最後這一步,該出手的還是要出手,結果還不是一樣。
誰狠誰就能留下。
先帝有那麽多兒子,爲了帝位也是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不然當今陛下是先帝最不受寵的兒子如何撿漏登上帝位。
而且,他們的陛下是真的撿漏嗎?
也未必。
書中雖然并未寫的十分清楚,但是能坐上帝位,還能跟朝臣掰手腕的皇帝,又怎麽會是小白兔,怕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雲昭……”
宋雲昭被宋葉熙的聲音扯回思緒,她側頭看着她,就聽她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葉姑娘說,今日閱看陛下也會去。”
宋雲昭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樣,“是嗎?”
書中寫過皇帝閱看,她當然知道,隻是不能讓宋葉熙懷疑,不然宋葉熙問她哪裏來的消息,她也無法回答。
“是啊,有點緊張。”宋葉熙之前還沒這麽緊張,但是一想到可能見到陛下,整個人就有點不好了。
宋雲昭後知後覺的也跟着有點緊張了,這就跟後世見國家最高領導人一樣,就算她是穿越的,也不能擺脫這種生理上的緊張。
“諸位姑娘都準備好了嗎?五人一排,按序排好,閱看時一排一排進,屆時會有内侍在殿門外照單叫名。現在,我念一下排序的名字,照先後順序站好……”
宿嬷嬷拿着名冊開始點名,五人成隊,依次排列。
宋葉熙與宋雲昭分開了,她先被點到名,站到了第三排,她那一排有個陸知雪。
随後秦溪月也被點名,就在陸知雪後面一排,與秦溪月同排的還有馮雲瑾。
韓錦儀,樊清如依次入列,宋雲昭等到最後一排才聽到自己的名字。
她感覺到了來自于宿嬷嬷深深的惡意,将她排在最後一列,等到那時不管是皇帝還是三妃都已經十分疲憊,哪裏還有什麽精神選美。
不過,這正好随她的心意了。
衆人列隊前行,宋雲昭與其他四人都不太熟悉,别人也沒與她交談的意思,她也沉默着随着隊伍前行。
從秋水亭一路走到華陽殿,足足走了兩刻鍾才抵達地方,華陽殿是閱看的地方,與知春宮不同,知春宮更婉約秀美一些,但是華陽殿卻十分寬綽大氣,五彩琉璃瓦映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殿宇恢弘大氣。殿外有宮女與内侍分列兩端,無端就令人感覺到壓迫的氣息。
宋雲昭随着隊伍停下,肩背挺直站在陽光下,她隻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微微垂眸避一避光。
知春宮的幾位嬷嬷隻留下張嬷嬷看着她們,尹嬷嬷與宿嬷嬷匆匆往殿中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額頭上隐隐有汗珠冒出來,她看到有人悄悄的拿着帕子輕輕拭汗,動作很快,生怕被人看到。
這麽熱的天在這裏站着,臉上的粉子可經不起汗珠的沖刷,古代又沒有防水防汗的化妝品。這要是不偷着擦一擦,時間一長還不得成了小花臉,這還選什麽,直接回家吧。
選秀的門道也多着呢,隻是書中寫的是最後一排是秦溪月,之所以讓她等的久,就是舒妃等人故意而爲,就是要她在陛下面前丢臉,沒了精緻美麗的妝容,在太陽下曬這麽久,任你是天仙,那也得打一半的折扣。
想到這裏,宋雲昭心情不好,她是不是又替女主頂包了?
宋雲昭也拿着帕子偷偷地擦擦臉,是真的熱啊,好在她早有防備,臉上的粉隻有薄薄一層,便是真的花了也不會太出醜。
又過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聽到有内侍高喊閱看開始的聲音,宋雲昭擡起頭,就看到第一排的秀女踏上台階往殿中走去。
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就有人出來了,她數了數人數,居然一個也沒留下嗎?
顯然第一排今日全軍覆沒的消息,讓第二排的秀女眼瞅着就緊張起來,踏上台階的時候,有個秀女差點絆倒,還是身邊的人扶了她一把才站穩了。
這次時間久了些,等出來時,隻有四人,看來是留下了一個。
第三排就到了宋葉熙她們,宋雲昭目送宋葉熙進殿,能看出她肩背挺直,是有些過于緊繃了,倒是她身邊的陸知雪一副輕松之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宋雲昭隻覺得越來越熱,她緊緊地盯着殿門,等到殿門打開,她就看到宋葉熙走了出來,她們這一排隻留下了陸知雪。
宋葉熙等人并不能留下,而是要随着宮女先一步離開,宋葉熙離開之前看向宋雲昭的方向,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宋雲昭也跟着笑了笑,看來落選對宋葉熙并沒什麽打擊,她微微松口氣。
一排一排的人進殿,每一排留下的人不同,很快就輪到了秦溪月等人,果然她被留下了。
韓錦儀、馮雲瑾還有樊清如同樣被留下,跟書中一模一樣。
日頭已經接近正午,宋雲昭這一排等到了最熱的時辰,臉上的汗便是用帕子擦也不太管用了,她甚至于聽到了身邊的姑娘微微哽咽的聲音,心裏不由歎口氣。
終于聽到她們的名字,宋雲昭與衆人踏上石階,一步一步走進了殿門。
殿門打開,踏進門檻,随着内侍的指引上前行禮。
“臣女拜見皇上,吾皇萬歲。拜見諸位娘娘,娘娘金安。”
這些都是管事嬷嬷教過的,宋雲昭随着衆人的身影蹲身行禮。
“免禮,平身。”
宋雲昭聽到這聲音先是一驚,随即隻覺得頭皮一緊,怎麽這麽熟悉?
什麽緊張,什麽熱氣,什麽糊妝全都扔到腦後去了,哪裏還顧得上。
“擡起頭來。”
宋雲昭聽到一聲嬌柔的聲音響起,察覺到身邊的人都擡起頭,她也跟着擡起頭,到底是沒忍住往上看了一眼。
然後……就沒然後了。
她看到了誰?
宋雲昭這一刻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折扇公子?
皇帝!
她這是打破了什麽次元壁嗎?
是她眼花了嗎?
宋雲昭讓自己立刻冷靜下來,還不等她想出個對策,就聽着之前說話的女子又說道:“早就聽聞這一屆的秀女中有一位長相十分出衆的姑娘,陛下,您看是不是?”
封奕的眼神落在宋雲昭的身上,就見她雖然力持鎮定,但是那雙眸子卻還是洩露了幾分思緒,他微微坐正身姿,做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然後笑着說道:“愛妃說的極是,宋雲昭……名字也極好。”
宋雲昭暴躁在線,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強壓着熱氣騰騰要炸開花的思緒,她盡量不讓自己露出絲毫不妥,聽到皇帝點她的名字,便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低下頭。
封奕:……
還挺會裝。
舒妃的眼睛在宋雲昭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轉頭又看向莊妃,笑吟吟的開口,“莊妃,你覺得宋姑娘怎麽樣?”
莊妃聞言白皙的手指滑過護甲,眼睛落在宋雲昭身上,面上卻是一副十分柔和的笑容,“宋姑娘跟前邊那位宋姑娘是堂姐妹?”
宋雲昭聽着莊妃問話,也沒擡頭去看,就開口道:“回娘娘的話,是。”
“哦,堂姐妹一起參選,倒是稀奇事。”莊妃側頭跟舒妃笑着說了一句。
舒妃點頭附和,“可不是,雖說有姐妹參選的舊例,不過本宮倒是第一回見,難免覺得有些稀奇。陛下,您說呢?”
封奕笑了笑,并未說話,眼睛卻一直盯着宋雲昭看。
舒妃一看心裏就有些不悅,眼睛落在宋雲昭身上,“宋姑娘,你可知道你堂姐落選了?你認爲自己會中選嗎?”
宋雲昭察覺到舒妃對她的惡意,這樣的話,是她一個秀女能回答的嗎?
這就是故意爲難她。
宋雲昭擡起頭,眼睛望着舒妃,書中寫舒妃是後宮嫔妃中容貌最爲出色的,在皇帝跟前是個愛吃醋的小女子,走直爽沒心機的路線。
就是那種我說話直你别見怪啊的人設。
打着心直口快沒心眼的旗幟,做的是堵人心窩子再插一刀的行徑。
哎呀,真是不巧,跟她撞人設了。
宋雲昭一本正經的看着舒妃,“回娘娘的話,落選的秀女從殿門而出,不隻是我,我們大家都看得到。至于會不會中選,臣女豈敢膽大包天妄言,不敢做任何揣測君心的事情。”
封奕聽着這話心中直樂,好一句大家都看得到,不就是拐着彎罵舒妃說廢話嘛。
揣測君心?
這就是拐着彎說舒妃想要打探他的心思,隐晦的在告狀啊。
舒妃被小小的嗆了一句,臉色變了又變,哼了一聲說道:“陛下,臣妾瞧着這位宋姑娘倒嘴巴倒是利的很。宮裏的姐妹個個都是溫軟的性子,怕是吃不消呢。”
封奕輕輕笑了一聲,擡眼看向另外一邊,“莊妃,你意下如何?”
舒妃聽着陛下問莊妃,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陛下,臣妾倒是覺得宋姑娘這性子怪有趣的,我一見就喜歡得緊,若是她能留下,想來宮裏也會熱鬧幾分。”
一直沒說話的婉妃擡眼看向舒妃,瞧着神色緊繃,心裏嗤笑一聲,再看着裝賢淑善解人意的莊妃,最後看向站在殿中的宋雲昭,這姑娘臉上可沒絲毫懼色,有點意思。
宋雲昭聽着上面幾位的對話,覺得事情發展方向不太對,折扇公子……不對,應該是當今陛下在宮外的時候,對她可沒什麽别的想法,怎麽現在卻做出一副對她很有想法的架勢?
這一瞬間她的防禦雷達都發出尖叫聲,忽然就想起書中女主給皇帝做後宮清理工的事情。
女主那是任勞任怨,可她不願意啊。
宋雲昭的腦子轉的飛快,怎麽辦?
他們在宮外好歹也見了幾次,多少有點香火情吧,皇帝不能這麽無情無義,把她推進後宮這個大漩渦啊。
宋雲昭心裏着急不已,也顧不上那麽多,擡起頭看向皇帝。
封奕察覺到宋雲昭朝他看來,立刻挪開目光望向婉妃,笑着說道:“婉妃,你以爲呢?”
“皇上,臣妾沒什麽想法,您覺得好那就好。”婉妃慢慢的開口,一副以皇帝爲尊的模樣。
宋雲昭的臉都繃了起來,舒妃倒是給力一點,把她刷下去!
“皇上,臣妾聽聞宋姑娘與家中姐妹不睦,常有争端,我實在是擔心若是留選,日後她進了宮,該如何與宮中諸人和睦相處?”舒妃望着陛下,雖然面上帶着笑,言語中卻帶着幾分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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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