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卧底任務,看起來雖然有些難度,可若是真被揭穿,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頂多就是計劃失敗,又能怎麽樣?
何襄點了下頭,說道:“事情是這麽回事,但見了面之後,那兩個人肯定要問我這些天的去向。讓我怎麽說?”
“大可以編一個,比如說是在養傷,也可以說,是被什麽人給救了。就算有些事情,經不起推敲,可應付一會,問題應該不大。”張瀚說道。
“那行吧,就按照你說的來。不過,你說要找機會出手偷襲,但這種機會,好像是很難找的。”何襄說道。
張瀚也知道這個,機會确實難找。畢竟對方有人質在手,賀家的人投鼠忌器,在誰也不想撕破臉的情況下,表面上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張瀚琢磨了一下,心中有了計較。那就是,自己的身上,還剩下一枚益氣丹。這可是絕對的好東西,特别是在制造混亂上面,更有着獨特的效果。
于是,張瀚說道:“你放心好了,制造混亂這事,就交給我了。”
“行,我看你能制造出什麽樣的混亂。要是不管用,我可是不會出手的。”何襄說道。
商量妥當,兩個人才分開。
張瀚湊向賀瑤,低聲說道:“我已經跟她商量妥了,放心好了,如果被看穿什麽,大不了一拍兩散,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多謝。”賀瑤點頭說道。
“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張瀚問道。
“開始吧,事不宜遲!”賀瑤說道。
“開始!”張瀚直接來了一句。
之前他都是在跟賀瑤、何襄交頭接耳,别墅内的衆人,全都是莫名其妙,但估摸着,三個人肯定是在商量什麽辦法。
現在一說到開始,衆人更是胡塗,這是要做點什麽。
張瀚的話音一落,何襄馬上會意,身子立時一竄,搶到了賀瑤的身後,掌中突然冒出一條鋼錐,從後邊抵住賀瑤的咽喉。
賀瑤明知道是演戲,還是故意驚呼起來,“你做什麽?”
“都給我讓開!不然我就殺了她!”何襄厲聲叫道。
怎麽個意思?
衆人再次莫名,紛紛看向張瀚。
張瀚說道:“你……你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誰要是敢靠近,她就得死……”何襄挾持着賀瑤,快步朝地下室的樓梯口走去。
張瀚跟她保持着距離,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有什麽話好說……先放了賀小姐……”
“少跟我整那麽多沒用的……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否則她就死定了……”何襄裹挾着賀瑤,走下樓梯。
郭天膽還在這裏呢,周邊還有一些喽啰,全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嘀咕一會,就變成了這樣。
張瀚看了眼郭天膽,低聲說道:“小姐都被劫持了,你們緊張點、嚴肅點……”
說完,他就跟上何襄。
“啊……好、好……”郭天膽連聲答應,心下暗說,這怎麽還帶布置任務的。
但他還是掃視一衆喽啰,說道:“都緊張點,嚴肅點……跟上去……”
“是、是……”“是、是……”……喽啰們嘴上答應,現在差不多也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
當然,一樓這裏的人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可是下面負一層的人,卻根本不知道什麽情況。
何襄押着賀瑤走步梯來到負一層,賀家的别墅樓梯,跟别的地方還不太一樣。正常的别墅,樓梯都是相通的,直接能夠從頭下到底。可是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房子太大的緣故,從樓梯口下到負一樓的台階,跟負一樓下到負二樓的台階,竟然不是相連的。
何襄一下來,就能看到大量的喽啰,背沖着這邊。
她當即大聲喝道:“都給我讓開!”
喽啰們聽到喊聲,轉頭一瞧,見到賀瑤被人挾持,登時都懵了。
“小姐……”“小姐……”“小姐……”喽啰們驚愕地說道。
“都給我讓開,否則我就殺了她!”何襄說完,晃了晃手中的鋼錐。
“讓開、讓開……”賀瑤很是緊張地說道。
喽啰們趕緊左右讓開,留出一條通道。
目前在下面負責指揮的人是翟封,他在前面,看不到後面的情況。眼下喽啰們分開,他才看的清楚,原來是賀瑤被人給挾持了。
這讓翟封一陣皺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面都夠亂的了,上面竟然還能出事……賀瑤是如何被人劫持的,你們這麽多人,都是吃幹飯的……
何襄挾持着賀瑤緩緩向前,嘴上說道:“你們可不要亂動,我這個人容易手抖,萬一一個不小心,刺死了你們家小姐,可不要怪我……”
有的喽啰,本來還打算偷襲了,聽了這話,着實不敢輕舉妄動。
何襄走過人群,跟着就看到了前面樓梯口那裏站着的狻猊和修羅。
這兩個人同樣也看到了何襄,不免都是一驚,異口同聲地叫道:“夜叉!”……
“想不到我還活着吧……想不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吧……”何襄微笑着說道。
“确實想不到……老大不是說,你已經死了嘛……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修羅納悶地說道。
“當時我和狂獅去刺殺張瀚,結果狂獅太過自大,竟然不願跟我聯手,說是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結果誰也沒想到,山上竟然有一個好似古墓的地方,張瀚逃進去之後,狂獅竟然強行追了進去。等我趕到幫忙的時候,這家夥已經被人用槍打死了……連累的我,也差點葬身在裏面……我逃出來的時候,不想治安趕到……我身好不容易才殺了出來……也不知道逃到了哪裏,由于失血過多,後來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卻是在一艘船上……”何襄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修羅、狻猊的身邊。
然後,她拽着賀瑤一轉身,面朝着賀家的喽啰們。
“那然後呢?你怎麽不聯系老大?”狻猊問道。
“别提了,真是倒了血黴!救我的人,是一個漁民,他有一個傻兒子,她竟然讓我嫁給他的傻兒子。我因爲傷勢沒有恢複,隻能委曲求全……後來,瑪德……”何襄罵了一句,就沒繼續往下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