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雖然跟葉尋見過幾次面,但根本談不上了解。張瀚隻知道,對于一個武功高手來說,任何機會都不能輕易浪費的,特别是敵衆我寡的情況下。
如此惡劣的天氣,這麽好的機會,葉尋竟然沒有出手偷襲,顯然不符合常理。
琢磨片刻,張瀚說道:“我認爲,葉尋沒有偷襲你們的原因,恐怕隻有兩個。”
“哪兩個?”賀瑤問道。
“第一,就是葉尋離開了狗尾山;第二,就是葉尋因爲我破掉了陣眼,受傷了。”張瀚說道。
“受傷……怎麽會受傷呢……”賀瑤不解地說道。
張瀚說道:“有些陣法,陣眼所用的法器,是跟主人的本命相連的。我在那上面,找到了一個水晶球,那個水晶球看起來就不一般。所以我懷疑,會不會是葉尋的本命法器。要不是這樣,如此機會,他怎麽能夠不出現呢……”
賀瑤聽的雲裏霧裏,顯然不懂這話的意思。
張瀚跟着說道:“反正你大哥他們已經回莊園了,咱們也得下山。倒不如這樣,大家分頭下山,看能不能遇到受傷的葉尋。”
“你确定他一定受傷……”賀瑤說道。
葉尋的恐怖,已經震驚賀家。這麽多人聚在一起,或許還能夠抵擋葉尋。要是分頭尋找,真要是遇到了,隻怕死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張瀚哪能看不出她的擔心,連賀瑤都對葉尋心有餘悸,估計賀瑤的手下,肯定更是害怕了。
于是,張瀚自信地說道:“你放心好了,葉尋現在,要不就不在山上,要不然就身負重傷躲了起來……”
随後,他故意提高嗓音,大聲說道:“賭聖對葉尋的懸賞,可是極高的!此刻這家夥身受重傷,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大家夥應該不會害怕一個受傷的病号吧!這種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要是等他緩過這口氣,想要幹掉他就難了!”
“這樣……那是不是可以試試……”“我覺得可以試試……”“張大夫都把陣法給破了,說的應該沒錯吧……”“我覺得比較靠譜……”……一衆喽啰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年頭,畢竟是财帛動人心。
誰都知道,提供線索,都不需要親手抓住葉尋,獎金就是一個億。如果再能拿下葉尋,獎金就更高了。
哪怕是十幾個人一起遇到,如果運氣好,将人給幹掉,一人分個兩千萬,那是沒有半點問題。
當然,誰都知道,葉尋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所以,其中的風險,也是不小的……這屬于機遇與風險并存……
難免讓人緊張和激動……
張瀚爲了鼓舞士氣,再次大聲将自己剛才的分析,說了一遍。他認爲葉尋如果沒有受傷,早就應該出來暗算大家夥了。他一直沒有出來,人要不就不在山上,要不就是受了重傷。所以,大家夥不必害怕。
在他的鼓舞下,加上豐厚的獎金,衆人的士氣再次提升。
“張大夫說的有道理,這小子肯定是受傷了!”“沒錯!肯定是受傷了!要不然,天這麽黑,大家夥又這麽的緊湊,他早就應該冒出來偷襲了!”“他沒有偷襲,就說明他确實出現了問題!”“找到葉尋!将他幹掉!”“幹掉葉尋!”“幹掉葉尋!”……
哪怕下着瓢潑大雨,衆人也是氣勢如虹,一個個嗓門極大。
賀瑤聽在耳朵裏,也不免跟着激動。如果說,能夠趁機在山上找到葉尋,就手幹掉,着實是立了大功。
于是,賀瑤當即進行安排,他們分兵十路,沿路從四面八方下山。然後,他又特别叮囑從正面下山的喽啰,到了山腳,看到停靠的車輛之後,讓他們立刻四散接應其他的人。
一切準備妥當,衆人這才下山。
賀瑤與張瀚一組,帶着十個人,從斜側方下山。
先前賀震他們下山的時候,山路還不泥濘,卻也打滑。等到賀瑤他們下山,山路已經被瓢潑大雨澆的有些泥濘,分外難走。
賀瑤隻走了兩步,就差點滑道,幸虧張瀚手疾眼快,一把就抓住賀瑤的胳膊。不過手下的喽啰,就沒這麽好運了,有的喽啰一把不留神,一屁股坐到地上,向下滑出去五六米才停下來。
這種情況下,是否練過武功,就體現出來了。練功的人,腳下生根,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十分的穩當。賀瑤抱着張瀚的胳膊,就好像保住救命稻草一樣,緩緩向下。
所幸張瀚走的不快,她倒是能夠跟得上。
他們慢慢向上,好在路徑上面,也不都是難走。他們一個個都是東張西望,張瀚禁止他們用手機照明,以免暴露。可是這樣一來,其他的人難免看不清,隻能是跟着張瀚走。
張瀚靠着夜視能力,找到相對好走的路徑。他又東張西望,查找葉尋的所在。
說句實在話,想要找到葉尋,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張瀚自己也清楚,隻要葉尋不是傷的走不動路了,那就會找地方藏起來。當然,要是真的傷的走不動,亦或是昏過去,就實在是太好不過。直接撿了屍體,簡直是兵不血刃。
一路走着,漸漸快要來到山腳。
就在這時,張瀚突然看到,在樹叢之中,好像停着一輛車。
他立馬停下腳步,低聲說道:“都停下來。”
賀瑤趕緊停下,扭頭說道:“都停下來……都停下來……”
喽啰們聞言,紛紛停下,還是不明就裏。
賀瑤看向張瀚,低聲說道:“怎麽了?”
“前面有輛車,我一個人過去看看。給我來把槍。”張瀚低聲說道。
其實他的系統儲物格内是有槍的,可直接給變出來一把槍,多少有些不妥當。會讓人覺得,張大夫的身上,爲什麽會有槍?
賀瑤馬上從身後的喽啰那裏要來手槍,交給張瀚。
張瀚拿着手槍,獨自向前走去。
大雨之中,哪怕張瀚的腳下會發出點聲音,也會讓暴雨聲掩蓋。
很快,他就來到車後。此刻看的更加清楚,停在這裏的車,竟然是一輛木馬車。
車内沒有光亮,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人。
他悄悄地迂回來到駕駛室那邊,偷眼往裏面看去,就見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着一個年輕男人。男人閉着眼睛,也不知是死了,還是睡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