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話,是張瀚最難以保證的事情。
張瀚已經看出來,老爺子印堂發黑,基本上能夠斷定,隻要老爺子去到胡家村,那便是兇多吉少。
甚至,就連老爺子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
人在特定的時候,感覺是很準的……
見張瀚沒有馬上出聲,駱思雅更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以她對張瀚的了解,張瀚這個人,雖然有的時候嬉皮笑臉,但大事的時候,從來不胡塗,向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
張瀚沒有打這個包票,豈不是說明,爺爺真的有危險。
“你的意思是……爺爺……可能有危險……”駱思雅緊張地說道。
“那個地方如果你爺爺不去,或許就沒事……如果他去的話,八成就有事……但是看他的意思,是非去不可……”張瀚說道。
“你是指……胡家村……”駱思雅說道。
她雖然沒有聽到後面老爺子所說的事情,卻也記住了,張瀚一開始所說的這個地名。
“是的。”張瀚說道。
“那能不能不讓他去……”駱思雅說道。
“我勸過老爺子,但他執意要去……而且,我能感覺出來,如果老爺子不去的話,旁人貿然而入,恐怕會更危險……”張瀚如實說道。
但他跟着補充道:“不過出發的時間還沒定,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完全的準備,才會跟老爺子一起去的。”
“好……那好……”駱思雅真切地說道。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張瀚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回湯萱那裏了。自從黎凡回來,自己天天請假,先是去黎凡那邊,跟着昨晚去跟駱思雅在姥姥家,昨天晚上還跟萬怡甯在一起。
自己今晚再不回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張瀚小聲說道:“我……我好像該走了……”
聽了這話,駱思雅當即有點不悅地說道:“是去找你的湯大夫?”
“那個……對了,我知道,她爲什麽也做那個怪夢了……”張瀚趕緊轉移話題。
“爲什麽?”駱思雅問道。
“原來湯萱的父親,曾經跟你爺爺認識,是他們的小老弟。他們曾經一起去過胡家村。”張瀚說道。
“這樣啊……怪不得……”駱思雅說道。
“我現在需要回去瞧瞧,看看湯萱的父親,有沒有留下什麽相關的東西。”張瀚說道。
“反正你都有的是理由,行吧……我送你走……”駱思雅說道。
“我是開車來的……”張瀚說道。
“你開車來的怎麽了?開車來的,我就不能送你了!”駱思雅坐直身子,瞪向張瀚。
“呃……那個……能、能……”張瀚無奈地說道。
當下,二人下樓,在院子裏,坐進駱思雅的車,由駱思雅開車,離開駱家。
湯萱的住處,駱思雅哪能不知道。她直接将張瀚送到地方,然後離開。
其實張瀚打心底是不願意的,因爲駱思雅在送他的時候,得是個什麽樣的心情?可以說,張瀚在見識到駱思雅的車速時,隐約就能猜測道。
張瀚都沒敢直接進到湯萱家,而是先看到駱思雅的車駛遠,這才進去。
……
賀鳴!
賭聖家二房次子。
跟他老爹一樣,已經年過五旬的賀鳴,同樣是一個風流種。
賀鳴除了自己的媳婦之外,大大小小的情婦加起來,能有二十多号。
今天晚上,賀鳴實在是有點耐不住寂寞,帶着四名保镖,開車離開賭聖莊園。
當然,莊園門口的保安,自然是不放行的,可架不住賀鳴的身份高貴,又有保镖上前争執。守門的保安沒轍,隻能将人放出去。
賀鳴一走,那保安就趕緊給翟封打電話,翟封跟着就将賀鳴離開的消息,彙報給賀震。
眼下的賀震,正在自己的别墅之中陪四個老道喝茶。相較之下,四個大和尚隻是在房間内念經,晚上沒什麽事。
賀震一聽說,賀鳴竟然不顧老爺子的命令走掉,不免有點火大。當即怒聲:“你手底下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老爺子說了,沒有正事的話,不許任何人離開!賀鳴一天到晚的,能有什麽正事,肯定是會情人去了!你的人,爲什麽不攔住他!”
翟封委屈地說道:“大少爺……手下的人,不是不想攔,是根本攔不住啊……賀鳴少爺的手下也有保镖……我的那些手下,在面對對方的時候,都不敢還手……”
賀震:“廢物!還不立刻派人,将人給我追回來。”
翟封:“我已經讓人跟上去了……可是将人給追回來,隻怕力度不夠……”
賀震:“混賬!”
罵歸罵,不過賀震也知道,真想讓那些保安将賀鳴給帶回來,怎麽可能。
而且,以賀鳴的年紀,也不是小孩了。五十多歲的年紀,誰要是跟他起皮,那就是結梁子。
可若是不管,萬一出什麽事呢……
想到此,賀震的心頭不由得一動——對啊……
這幾天來,葉尋沒有半點動靜。他不死,賀家的人都不敢出門。真應了那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念。
現在賀鳴出門,如果說……人要是被葉尋給盯上……那是不是就能夠讓人反殺葉尋了……
想到此,賀震說道:“我知道了。你讓人繼續盯着賀鳴,但是千萬不要暴露……多派一些人,采取換車跟蹤……除了不能被賀鳴發現之外,也不能讓其他的人看出來是跟蹤……明白嗎?”
翟封:“明白、明白。”
賀震:“這就好。”
挂了電話,賀震随即就撥了賭聖的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裏面響起賭聖滄桑的聲音,“喂,老大嗎?”
這是父親對兒子的稱呼,一般稱呼大兒子的時候,都叫老大。
賀震:“父親,是我。剛才翟封彙報,賀鳴帶着幾個保镖強行離開了莊園。”
賭聖:“什麽?這小子,簡直是反了!我讓沒事不讓出門,他耳朵不好使嗎?你現在立刻帶人,把他給我抓回來!”
賀震:“我剛剛想要将他給抓回來,不過轉念一琢磨,又想出來一個法子……不知道,父親您覺得行不行……”
賭聖:“什麽法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