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瀚如實回答。
“那小雅流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姥姥又問道。
“知道。”張瀚說道。
這話才一出口,就見坐着的姥姥,暴然而起。在她的手裏,竟然還多出來一個不大的掃帚疙瘩。
老太太拎着掃帚疙瘩就朝張瀚沖來,嘴裏叫道:“你這個小王八犢子……現在反了天了……你是想當陳世美是吧……”
姥姥一邊罵,一邊用掃帚疙瘩朝張瀚招呼。張瀚自然不會還手,甚至連躲都不躲,隻是嘴裏苦哈哈地說道:“姥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姥姥,我錯了……”
“你跟我說錯了有什麽用……你這個小王八羔子……看我不打死你……”姥姥又是一邊罵,一邊打。
不過老太太的話,顯然是在提醒張瀚,應該向誰道歉。
張瀚急忙看向駱思雅,委屈地說道:“思雅……你幫我求求情啊……我知道錯了……”
“哼!”駱思雅輕哼一聲,将頭扭到一邊,看都不再看張瀚一眼,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此刻找到靠山一樣。
姥姥見駱思雅不給張瀚求情,手裏的掃帚疙瘩又繼續朝張瀚招呼,嘴裏罵道:“臭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進了城,當了什麽勞什子的大夫,現在就牛氣上天了!我告訴你……做人不能忘本……小雅一心一意的對你,都沒嫌棄你窮……你現在取得了一點點的成就,尾巴就想翹起來……告訴你,這一關我就不答應……你要是今天不把話說個清楚……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老太太也不可能真的下重手打外孫子,但其實就算下重手,也不可能打傷張瀚。現在的問題是,需要給駱思雅一個交待,老太太作爲張瀚的家長,必須要拿出來一個态度。
“姥姥,我知道錯了……思雅,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其實,這幾天,我都是有重要的事兒在做……你、你聽我解釋啊……”張瀚苦哈哈地說道。
“那你就趕緊解釋!”姥姥叫道。
張瀚倒是想要解釋,無奈有些事情,是不太方便說的。
起碼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讓老太太知道,那樣還不得把姥姥給吓死。
張瀚看向駱思雅,說道:“思雅……思雅……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能不能……哎呦……哎呦……能不能讓我單獨跟你解釋……”
“哼!”
駱思雅又是輕哼一聲,不過這次,人站了起來,朝卧室走去。
姥姥仍然在打張瀚,不過在駱思雅進到卧室之後,立馬停手。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張瀚一眼,又瞥向卧室,示意張瀚快點跟進去。
“哎呦……哎呦……疼……”張瀚假裝呼痛,快速地逃入卧室,順手鎖上房門。
駱思雅已經到床邊坐下,雙手環抱。
但是她并不開口,眼睛還看向别處,似乎根本不想搭理張瀚。
張瀚露出一臉讨好的笑容,走到床邊,彎着腰說道:“思雅……我知道……前幾天就應該去看你……但是,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實在是沒法去……”
“你那麽忙……估計都已經把我忘到後腦勺了……”駱思雅淡淡地說道。
“哪敢把你忘了……實在是因爲……”張瀚說着,幹脆去脫上衣。
“你幹什麽!”駱思雅警惕地盯着張瀚。
她心中暗說,你以爲是以爲,這個時候,給我來個霸王硬上弓就完事了吧。
結果,她很快就看到,纏在張瀚身上的紗布和繃帶。
張瀚的上半身,幾乎都被纏滿,不免讓人驚詫。
“你、你這是……”駱思雅問道。
“臻城治安,破獲違禁品團夥的案子,你聽說了吧。”張瀚低聲說道。
“這個我知道。”駱思雅點頭。
張瀚跟着說道:“這個案子,是我幫着破的……當時,我們出海了……跟敵人周旋了好幾天……背上也被彈片炸傷了……”
“真的假的?”駱思雅覺得有些難以思議。
“真的假的……把我身上的紗布解下來,你就知道了……”張瀚說着,便解開紗布系着的扣,然後将紗布一點點的拉開。
當紗布全部拉開,張瀚轉身背朝着駱思雅。
駱思雅一看到上面的傷,登時是瞠目結舌。好在張瀚恢複的快,處理的也很少,眼下已經結痂,但看起來,還是有些猙獰。
“這麽重……怎麽會這麽重……”駱思雅皺眉說道。
張瀚轉回身子,說道:“我是被榴彈的彈片紮傷了,能夠保住性命沒死,都屬于運氣好了。”
“那……那你不過是一個大夫……怎麽會參合到這種事情當中……”駱思雅不解地說道。
“爲了香島的治安,爲了香島市民不再受違禁品的毒害,同樣也是爲了,不要再被壞人算計。這些天,發生了好多事情……”張瀚說道。
“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之前看到,黎凡上新聞了,就是關于違禁品案子的事情……但是,并沒有提到你……”駱思雅說道。
“那是爲了對我的身份進行保密,具體情況……說來就長了……不過,你要是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再告訴他人……”張瀚說道。
“嗯。”駱思雅重重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事情要從王碩明幫忙上賭船說起了……”
當下,張瀚選擇了以王碩明上船,結果被勒索的事情,作爲時間節點,進行講述。
在其中,張瀚刻意隐瞞了黎凡父親的事情,而其他的一切,都是要講的。說着說着,少不得說到關于駱思雅三姨夫的事情上。
駱思雅一聽說,三房的人竟然上了船,驚詫地說道:“我三姨夫……怎麽會去……”
“他雖然是被一個叫王海的家夥拉攏,其實内心深處,對于自己在駱家的家庭地位,還是十分不滿的。所以,他想在遊輪上雇傭商業間諜,然後将人送到雲庭藥業,盜取香粉的配方。如果可以,他甚至打算竊取更多的機密。在他看來,隻要拿到這些,就不愁沒有錢。隻要有了錢,就自然而然的能夠挺起腰闆,不用再看媳婦的臉色了。”張瀚說道。
“這……”駱思雅搖了搖頭,她無法想象,三姨夫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說,真的是被三房壓制的太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