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的目光,現在已經不在地面上了,而是落在裏面的智能馬桶上。
聽到賀瑤詢問,張瀚說道:“往往陰煞之氣最重的地方,就是五谷輪回之所。陣眼既然沒有擺在明面上,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就是在那下面了。”
說到最後,張瀚伸手指向馬桶。
“在那下面……那怎麽找……”賀瑤皺眉說道。
“是啊……要是在這下面……東西豈不是弄不出來了……”妙齡少婦也是皺眉。
“先放水沖沖,看看馬桶有沒有堵的現象。”張瀚說道。
在他看來,這個局肯定是有人故意爲之。考慮到葉尋主動提出要給賀鈞治病,又提出讓賭聖幫他澄清身份的條件,說明布局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葉尋。
如果是這樣的話,葉尋應該就不會将陣眼徹底丢到下面。因爲這樣的話,葉尋自己也取不走陣眼。
所以,用來充當陣眼的東西,大概率是卡在馬桶管道裏。
“嘩……嘩……”
一名黑襯衫按了馬桶上的沖水按鈕,水馬上沖了出來。
緊接着,他就說道:“下水很慢,應該是有東西将管道堵住了。”
聞聽此言,妙齡少婦激動地說道:“快……快……想辦法将東西給拿出來……”
“是!”黑襯衫也不管是不是馬桶了,隻管伸手進去,掏了起來。
很快,他就說道:“有個東西卡在裏面,拿不出來啊……”
張瀚說道:“馬桶下面,應該是用膠粘的……要不然,找東西把下面給鋸開……不過要注意,千萬不能在鋸的過程中……讓東西掉下去……”
“好,我這就去找鋸……”領頭的黑襯衫說道。
還是賀瑤最爲冷靜,說道:“不僅要找鋸,再給我找個技術好的水暖工過來!”
“是!”領頭的黑襯衫答應。
在人走後,妙齡少婦說道:“張大夫,是不是把這下面的東西給取出來,我丈夫就好了?”
“沒錯!”張瀚自信地說道。
“謝謝……謝謝……”妙齡少婦真切地說道。
“張大夫,麻煩你了。對了,我先去打個電話,你們聊。”說完,賀瑤就朝樓上走去。
來到一樓大客廳的腳落地,賀瑤掏出手機,直接撥了賭聖的電話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裏面響起賭聖蒼老的聲音,“喂,阿瑤嗎?”
賀瑤:“是我。父親,我弟弟昏迷不醒的根源找到了。”
賭聖:“什麽原因?”
賀瑤:“是有人在爺爺的家裏布置了能夠招來地庫煞的陣法……弟弟受到地庫煞的沖撞,才昏迷不醒的……”
賭聖:“有這種事情……是趙城極說的……”
賀瑤:“不是,是張大夫?”
賭聖明顯錯愕,說道:“他不是大夫嗎?怎麽還懂風水呢……是真的假的……你弟弟行了嘛,可不要讓人給忽悠了……”
賀瑤:“弟弟雖然還沒醒,但我是親眼所見……”
賭聖:“你親眼所見了什麽,說來我聽聽……”
賀瑤:“過程是這樣的……”
随後,賀瑤就将張瀚檢查賀鈞的頭部,發現灰色印迹,确定中了煞氣,以及之後用鮮血塗抹鈴铛,鈴聲無風顫動,最後發現衛生間馬桶堵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賭聖聽罷,片刻後才道:“真是想不到,這個張大夫不僅僅醫術高明,竟然還精通這個……”
賀瑤:“确實是令人意想不到……實在是……太厲害了……”
賭聖:“等你弟弟醒了之後,就說我要請他吃飯。”
賀瑤:“是,父親。”
賭聖:“葉尋那邊,派人去了嗎?”
賀瑤:“正想請示父親呢……”
賭聖:“叫人去準備,隻要你弟弟醒了,就立刻動手!敢動我兒子,簡直是找死!”
賀瑤:“父親放心,隻要弟弟醒了,我就将這小子碎屍萬段!”
敢在自己的面前嚣張,歪個嘴賤次次的樣子,讓賀瑤看到就覺得惡心。
挂了電話,賀瑤馬上撥了蕭光佐的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裏面響起蕭光佐的聲音,“你好,是小姐嗎?”
賀瑤:“是我。有件事,讓你去做。”
蕭光佐:“小姐,請吩咐。”
賀瑤:“現在勝華堂的二當家叫葉尋,父親懷疑,弟弟的事情是他搞的鬼。他應該是住在銀河灣小區,帶人做掉他!”
蕭光佐:“是。”
賀瑤:“在他的身邊,應該有勝華堂的人。所以,謹慎行事。”
蕭光佐:“小姐放心,區區勝華堂,不算什麽,他死定了。”
賀瑤:“這就好……你先去埋伏……等我電話……”
蕭光佐:“是。”
不管是賀瑤,還是賭聖,都沒有打算立刻動手幹掉葉尋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賀鈞現在還沒醒呢,萬一張瀚沒把人給治好呢。
謹慎起見,還是要等賀鈞醒了之後再動手。
這裏是澳島,賭聖要殺的人,還沒有人能活着離開。
挂了電話,賀瑤并沒有馬上下去,而是點了一支煙,到沙發那裏抽了起來。
她一邊抽煙,一邊等待手下的人将水暖工給找來。
賀家想要找一個好點的水暖工,還不是再容易不過。在物業這裏,就有專門值班的水暖工。别看别墅區的住戶不多,但非富即貴,一年的物業費着實不少。
萬一誰家的上下水發生了問題,物業處理不及時,給人造成了損失,責任誰來承擔。這些大佬一旦發火,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是一百年不出事,白養一個水暖工,那也是要養的。
不到二十分鍾,黑襯衫就帶了一名水暖工,拿着各種工具到來。
賀瑤領着人去到地下室,當即就讓水暖工進行操作。
水暖工先是用手掏了一下,确定卡住的位置,然後用一根鋸條,輕輕地将粘在馬桶下面的膠給隔開。
畢竟,黑襯衫已經囑咐過他,要是讓裏面的東西掉下去,後果十分嚴重。
水暖工也知道,這裏住着的賭聖的兒子,哪敢有半點馬虎,絕對是小心翼翼。
馬桶幾乎沒有顫抖,就被他将外圍的膠圈給切開了。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馬桶給擡了起來,迅速地放到旁邊。
再次伸手進去夠的時候,仍然無法将東西給拿出來。把馬桶放倒,從下面去夠,還是拿不出來。
水暖工一陣皺眉,這時候還是張瀚說道:“師傅,東西是在裏面嗎?”
“在裏面。”水暖工說道。
“這個馬桶可以随便損害,隻要把東西拿出來就行。”張瀚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