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兆東聽了雷兆東的話之後,好懸沒被直接氣死。兒子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他憤怒地叫道:“那你是公海,你們去公海,那是違法的!”
“笑話!”計多謀直接駁斥道:“有哪條法律規定,治安到公海違法?有人綁架我香島公民去了公海,難道我香島治安就不追了嗎?你是不是一直以爲,公海屬于法外之地,犯法就沒人敢管了!告訴你,隻要做了危害香島公民的事情,不管你逃到哪裏,我們香島治安都不會放過他的!”
這話雖然有點吹牛13的嫌疑,但是這一次,剿滅礁石灣的行動,香島治安也是實實在在的參與其中了。所以,計多謀此刻這麽說,倒也沒毛病。
雷兆東聞言,一時間無言以對。
計多謀卻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隻是來遲與來早!不要以爲自己做過的事情,就永遠沒有人知道。對你而言,現在沒有什麽可選擇的!要不然,咱們來一個痛快的!你要是不說,咱們就繼續耗着!你自己選吧!”
雷兆東的心态已經崩了,想要繼續強硬,已然強硬不下去了。
來個痛快的,或許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不必再繼續受這樣的折磨。
“我說!”雷兆東終于說道。
“你自己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吧!”計多謀說道。
“好……當年……”雷兆東也不隐瞞,當即便将往事種種說了出來。
雷兆東的父親是一個瓦匠,含辛茹苦的将雷兆東養大,雷兆東不喜歡學習,也不想繼承父親的事業,去當什麽瓦匠,整日裏遊手好閑,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成日子胡吃海喝,醉生夢死的。父親後來攢了點錢,開了一家小的建材商店,結果因爲雷兆東太能花錢,作爲建材商店老闆的父親,竟然還得親自幹活。
這一日,父親積勞成疾,突然過世。雷兆東接手了建材商店,在他的經營下,商店很快入不敷出,面臨倒閉。這時候,雷兆東才意識到,自己錯了,可爲時已晚。
在機緣巧合之下,他認識了一個島國人,從此幹起了違禁品生意,成爲這個島國人的代理人之一。
違禁品生意的競争不小,在香島賣着東西的人不少,爲了拓展業務,于是他們又開了地下賭場。
結果,地下賭場的競争也不小。雷兆東不是正了八經的社團人,在競争上面,是吃虧的。有一天,他結識了一個治安,這個治安就是黎震寰,他發現黎震寰好大喜功,總想得到情報進行破案。幹脆,就拉黎震寰下水,成爲他的保護傘,将那些競争者的場子先後打掉。
随着黎震寰越陷越深,雷兆東才吐露事情,而黎震寰已經無法上岸,隻能繼續合作。他甚至還帶黎震寰認識了那個島國人。
不想,黎震寰反而得到了島國人的賞識。在詐死之後,香島的地下賭場就此關門,黎震寰一躍成爲賭船的管理者。不僅如此,就連雷兆東的違禁品生意的管理權,也被剝奪,從此隻負責偷渡,運輸這些事情。
取代他負責違禁品生意的,是一個戴白臉的面具人,雷兆東始終都不知道這個人的真正身份。
等雷兆東将一切的始末說完,計多謀說道:“你跟礁石灣上的人,應該有着獨特的聯系方式吧?”
“有。”雷兆東說道。
計多謀心頭一喜,問道:“怎麽聯系?”
“用電台發電報……不過這個權力,後來被剝奪了……電台交給了一個年輕人……”雷兆東說道。
“那個年輕人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計多謀問道。
“都多少年了,我哪裏還記得清。對方也沒說名字……據我所知,在礁石灣上,老闆養了很多人……估計是他從島上派來的……”雷兆東說道。
“他什麽要剝奪你那麽多權力?”計多謀又問道。
“還能爲什麽……功高震主呗……所有的生意,都有我參與其中……當時,我的實力已經很強……”雷兆東說道。
“那你怎麽不另起爐竈,就這麽忍了……”計多謀說道。
“我不是沒考慮過,但這麽做,結果可想而知,就是玉石俱焚。算起來,死的人,大概率是我……另外,哪怕是負責海上運輸,我每年分到的錢也不少……那就沒有必要再倒竈了……”雷兆東說道。
“好吧。”計多謀點頭,然後看向身邊的治安,又道:“把他帶去看押室休息。”
“是。”那治安立刻答應。
計多謀站了起來,走出審訊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計多謀随即拿起辦公電話,撥了行動組的電話。
他聯系到值班的副組長,計多謀直接說道:“帶人去尤典猛的家,給我搜!”
……
這一夜,張瀚都是留在治安醫院。
那名受驚的女治安,依舊留在那裏,不過計多謀又另外留下兩名治安進行保護。
因爲多了兩名同事,女治安的精神,才漸漸緩過來。
張瀚倒是跟沒事人一樣,經過連番的激戰,殺個把人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
他很快又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
經過一夜的輸血、輸液,張瀚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都恢複了不少。
雙手的針都已經拔掉,張瀚給自己把了脈,先前氣血兩虧,現在已經強了許多。
換上自己的衣服,張瀚這就要走,留守的治安也不知道,該不該貼身保護,另外張瀚還殺了尤典猛,要不要進行控制。所以,隻能給計多謀打電話,請示領導。
計多謀表示無妨,張大夫想去哪就去哪,你們也不用跟着。
說句不好聽的,張瀚這不僅僅是正當防衛。确切的說,都不是治安追究張瀚的問題,而是張瀚是否追究他們治安署的問題。
你們治安署内部有人行刺,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對于治安署的影響其實都是不小的。
最好的辦法,其實是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但是這件事,就需要計多謀跟上面商量了。
而張瀚自然不關心這些,出了治安醫院,他琢磨着,是不是得先去天橋醫院。自己都有日子沒去了,也不知道醫院的情況怎麽樣,估計湯萱已經急的不成樣子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