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畫壁的分開,正前方露出一道偌大的門戶。門戶之内漆黑一片,幾個人的手電,全都朝裏面照射開來。
衆人隐約能夠看到,裏面好像有一個石台,石台之上,好像也放着一口棺材。
“卧槽!你們好像停着口棺材!”“我看也像棺材!”“怎麽還能有棺材呢……不是說,那個什麽朱允炆埋在這裏嗎?爲什麽還有棺材……”窩皮、牛皮、光皮三人錯愕地說道。
“這誰知道,等會瞧瞧就知道了……”大天三說道。
四個人從石台上下來,走到張瀚的身邊。
光皮說道:“張大夫,咱們現在要進去嗎?”
“走,進去看看。”張瀚說道。
都到了這一步,怎麽可能不進去瞧瞧。
張瀚走在前面,率先帶路,黎凡、大天等人跟在後面,随行而入。
前面是一間石室,面積要比之前的宮殿小上許多。
在石室的中間,有這一個石台,石台的高度,要比剛才那個石台,挨上不少,基本上一步就能跨上去。不過在前方中間的位置,還是留了一節台階。
石台上擺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之上勾勒着古樸的花紋。不難看出,棺材整體也是石頭的,棺材蓋嚴絲合縫。
張瀚并沒有直接走到台上,而是圍繞的石台,四下裏打量起來。
整個石室内,沒有其他物件,好像除了這口棺材之外,就沒别的了。
因爲之前的經驗,張瀚還是走到旁邊的石壁前,查看起來。
石壁上,沒有畫,也沒有字,看起來十分的平整。
轉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窩皮有點好奇地說道:“這口棺材,會是誰的……之前說到劉伯溫……會不會是他的……”
“這個不至于吧……要是他的,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光皮說道。
“我看電視裏面,劉伯溫跟神仙一樣……這樣的人物……真要是把自己埋在這裏,好像也挺正常吧……”牛皮說道。
三個人嘴上議論,目光卻是落在張瀚的身上。
就連黎凡也很是好奇地說道:“張瀚,你說……這棺材裏面……躺的會是劉伯溫嘛……”
連她現在,似乎也有點認可了三個皮的說法,覺得有可能是劉伯溫。
張瀚說道:“沒法确定……不過說真的……朱允炆好歹是君……劉伯溫不過是臣……臣的棺材藏在君的後面……于情于理,會不會有點不和……”
“好像也是……”黎凡點頭。
大天三則是說道:“用不用把棺材推開瞧瞧……”
“也好。”張瀚說道。
他再次繞到石台之前,這就要朝上面走去。人在這種時候,都是要低頭看腳下的,低頭之際,張瀚突然看到,在台階之上的位置,竟然刻着一行小字。
“好好有字!”張瀚說着,手裏的手電,就照射到上面。
隻見上面刻着如此一排字——既已到此,請以師徒之禮相見。
黎凡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字上,見到之後,黎凡随口說道:“既已到此,請以師徒之禮相見。這……算是什麽意思……”
“會不會是……留給那個朱允炆的……”大天三說道。
“應該是他吧……”窩皮說道。
“可要是給他留的……怎麽還整出這麽大個機關……這要是找不到,該怎麽整呢……”牛皮說道。
“找不到……會不會就得死在外面……”光皮說道。
“現在看來……或許真有這種可能……張瀚,你覺得呢……”就連黎凡也如此說道。
“或許如此,但或許不是這樣……”張瀚說道。
“那你是怎麽覺得的呢?”黎凡問道。
“直覺告訴我,這個台階有問題……”張瀚說道。
“什麽問題?”黎凡好奇地問道。
“上面寫的是,以師徒之禮相見。我記得上學的時候說,君臣之禮是三跪九叩,師徒之禮是一跪三叩。朱允炆是君,劉伯溫是臣……若是讓朱允炆給劉伯溫行師徒之禮……是不是有點過份……而且,不記得曆史課本上說,劉伯溫有朱允炆這個徒弟……”張瀚說道。
“我也沒聽說……不過要是按照你說的那樣……劉伯溫在此刻字,讓朱允炆給他行師徒之禮……似乎是有點過了……但是,朱允炆都逃到這裏來了,還算什麽皇帝啊……”黎凡說道。
“你這麽覺得,但當時的朱允炆,恐怕不會這麽覺得……隻是,朱允炆到底有沒有進到這裏來……還是個未知數……就好像,朱允炆在壁畫旁邊刻了字,說明極有可能沒進到這裏……”張瀚說道。
“确實有這種可能……”黎凡點頭說道。
“嘎吱……嘎吱……嘎吱……”
就在這時,有奇怪的聲音,在他們的背後響起。
一聽到聲音,張瀚等人立時轉頭看去。
隻見之前左右分開的兩扇畫壁,正在合并。
“要關上了,快跑!”張瀚叫道。
“快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大天三也喊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真的是誰也顧不得誰,大天三跨步朝外面跑去,三個皮也都是把腿就跑。
黎凡也是下意識地朝外面跑去,而張瀚這一跑,背上不由得一陣劇痛,好似背上的傷口要撕裂一般,尤其是不知的一根神經,更是讓張瀚的身子,直接有點抽搐。突兀的疼痛,令張瀚不由得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踉跄,竟然一下子摔倒地上。
都已經要跑到門口的黎凡,聽到他的聲音,立馬跑了回到,扶住張瀚的胳膊,“你怎麽樣?”
“我沒事……快走……”張瀚說道。
在黎凡的攙扶下,張瀚站了起來。可惜,卻聽“哐”地一聲,石門竟然合上了。
合起來的石門,緩緩向前推進,跟前面在石壁,再次對好,變得嚴絲合縫。而大天三、窩皮死人,已經先一步跑了出去,再也看不到影子了。
“關上了……”黎凡不由得一陣皺眉。
張瀚說道:“放心好了,沒事的……他們知道怎麽打開機關……我估摸着,隻要把棺材退回原位,再給挪開,應該就能将門給打開……”
“這樣就好……”見張瀚這麽說,黎凡松了口氣,随即關切地說道:“你的傷……”
“連累你了……剛才跑的時候,突然疼的厲害……”張瀚說道。
“沒事……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害怕……”黎凡說道。
這話這話,她不由得臉上一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