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在外面等着,本以爲戰鬥很快就能結束。
不想,裏面突然有了光亮,但不是很強。緊接着,又有喊殺聲突然降臨,“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殺啊!”“跟他們拼了!”“砰砰砰……”“他麽的!别打錯了!”“你往哪開槍呢!”“幹死他們!”“拼了!”……
這擺明是敵人又來了援兵,張瀚一閃身,朝門内看去。裏面好像是一個不小的雜物室,右前方有一個門戶,現在門是敞開的,有不少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對方的援兵。
可以預見,這幾乎就是最終的決戰了。
張瀚雖然有沖鋒槍,有手雷,但亂戰之下,根本排不上用場,很容易誤傷自己人的。而己方是人多的一方,自己進去添亂,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因爲這裏的打鬥,已經比原始還要原始了。人實在是太多了,房間雖然不小,但裏面聚集了上百人。想要揮動拳腳,怎麽可能。所以,大家夥的打法,基本上變成了摔跤,卡脖子,甚至都有動嘴咬的了。
人擠人,人踩人,一旦倒在地上,就很難再爬起來了。
“艹!老子要你死!”“我咬死你!”“特麽的!老子跟你拼了!”“老子要你的狗命!”“老子就算是死,也得先弄死你!”……
這種打法,最爲消耗體力,想要分出勝負,也需要相當的時間。好在,隻要人夠多,一定能夠笑到最後。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虎哥的人馬也到了。他的人也都脫了上衣,逐漸沖進去,加入戰團。
過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對方那邊的門口,已經不再有人進來。張瀚知道,他們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
又過了二十分鍾,房間内還站着的人,隻剩下光着膀子的了。
三山會的人,開始互相慰問起來,“老三,怎麽樣?”“華子,沒事吧!”“沒事!”“你怎麽樣!”“我當然沒事了……”“老六挂了……”“特麽的!”“阿強的傷不輕啊!”……
張瀚、虎哥、冷血眉等人走了進去。張瀚先是瞅了眼隔斷的門戶,整個都是鐵闆,上面連個把手都沒有。
當然,這個門戶肯定不是用監控室内的開關開啓的。而是本身就能打開。
在對面的右側的門戶,看起來跟船上的艙門是一樣的。外面就是走廊,張瀚聽蘇小樓說過,234樓都是客房。
眼下外面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死光了,還是另有埋伏。
張瀚四下裏掃了一眼,地上都是屍體。三山會的人十分明顯,都沒有穿上衣,死了能有将近二十人,傷了三十多個。對方死的人明顯更多,能有五六十号。
這還不算開始被張瀚用手雷和沖鋒槍幹掉的。
張瀚也不禁暗自感慨,若是沒有九指哥和Maisi姐的幫忙,自己怎麽可能有本事打上來。
但是,張瀚的心中,也冒出來一個疑問。那就是,船上肯定還有重武器,這幫人怎麽就沒拿出來用呢!
自己光繳獲的沖鋒槍就有三把,另外還有手雷、煙霧彈。
“瑪德!這還有個沒死!看我弄死他!”這時,一個光膀子的漢子叫道。
聽到聲音,張瀚立刻看去,就見漢子已經舉起了刀,在他的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受了槍傷,躺在地上的家夥。
看那人的樣子,就算不補刀,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等等!”張瀚大喊一聲。
漢子聞言,停下手來。
張瀚幾步走了過去,來到受傷那人的身邊,蹲下身子。
張瀚說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受傷的家夥沒有吭聲。
張瀚抓住他的手腕,查看起脈搏。槍傷不再要害,但是失血不少,脈搏已經不強,估計還能撐上三四個小時。當然,如果及時搶救的話,還是能夠活命的。
不過張瀚也清楚,就算自己說,能夠饒對方一命,對方也不會相信。
于是,張瀚說道:“看來你是自知必死,什麽也不想說了!”
對方仍然沒有開口。
“其實你說不說都是一樣的,接下來肯定還得繼續打。如果你說了,對你還是有好處的!”張瀚正色地說道。
“能有什麽好處?橫豎都是死……”這次,對方開口了。
“你是香島人吧?”張瀚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人說道。
“你的年紀也不大,出來拼命,無外乎也就是爲了賺錢。拼了這麽久,賺了多少錢?”張瀚問道。
“跟你沒關系!”這人說道。
“可以沒關系,也可以有關系!當然,我也不可能管你要錢。但是,如果你是香島人,如果你家裏還有父母長輩。他們知道你就此沒了蹤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定會很擔心,很難過。如果再知道,你助纣爲虐,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在剿匪時被擊斃,全家都會被人所唾棄。相反,如果你願意把這裏的情況告訴我,我在将所有人的屍體帶回香島之後,不會把你的身份定義爲匪,可以算你戴罪立功,甚至可以将人算作打入匪窟裏的卧底,給你英雄稱号,并且給你的家屬撫恤金!這是堂堂正正的錢,也是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你自己考慮一下!”張瀚正色地說道。
這一招,張瀚不是沒用過,隻是說法不同。因爲他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
很多悍匪,在臨死之前,都會後悔。更不要說,對方隻是一個小喽啰。
“我憑什麽相信你?”這人說道。
“知道我是怎麽找到步梯的嗎?”張瀚反問。
“不知道……”這人說道。
“是你們老闆主動交待的!他也快死了,但我答應他,替他完成了最後的遺願。他都選擇相信我了,你覺得我會騙你嗎?”張瀚語氣溫和地說道。
“好!我就信你!但你要是騙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這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放心,我一定不會失言!”張瀚肯定地說道。
“船上的打手,應該沒有多少了。你都想知道什麽?”這人說道。
“這個門怎麽打開?”張瀚問道。
他指了指步梯那邊的門戶。
“我隻是看勇哥按了幾下,那個門就自己開了。以前我都不知道,這裏是步梯通道。”這人說道。
“電源總閘在什麽地方?”張瀚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