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馬塘治安所。
這裏的治安們,一個個人心惶惶。
遊大成出了事,所裏的頭頭腦腦都被請走,現在所裏連個說話算的都沒有。
雖然他們都對倉庫的事情并不清楚,也沒拿過什麽好處,但天曉得會不會殃及池魚,遭受無妄之災。
他們有的人坐在值班室,有的坐在前天,都是無精打采。
“砰!”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跟着是車輛離開的聲音。
前廳的治安心下好奇,來到玻璃門前向外看去。
隻一瞧,就見外面有着一個麻袋,麻袋裏鼓鼓囊囊的,裏面好像是裝着什麽大物件。
治安開門出去,跟着便能看到麻袋裏的東西在一個勁的蛄蛹。不用說,立馬就能斷定,裏面十有八九是裝着一個人。
這治安立刻扭頭朝裏面大聲喊了起來,“快來人!快來人!出事了!”
很快,就從裏面跑出來五個治安。
“出什麽事了?”“怎麽回事?”……
最先出來的治安說道:“你們看……這麻袋裏好像有人……”
“解開看看!”一個年長的治安率先走到了麻袋旁邊。
其他的治安們紛紛跟上,到了近前,旋即發現,麻袋上面還縫着一個白色的布條。布條上面有毛筆字,寫的是“殺人犯”三個字。
卧槽!
見到這個,治安們都是大吃一驚,最先出現的治安看向年長治安,說道:“王哥,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先給擡進去,然後再解開看看。”年長治安說道。
他們一起動手,将麻袋搬進所裏,這才小心翼翼地解開。
緊接着,裏面就露出一個差不多被綁成粽子的年輕男人。男人的嘴上,還被人纏了交待。
年長治安将膠帶撕了下來,問道:“你殺了什麽人?”
“我誰也沒殺,冤枉啊!”年輕人立刻無辜地叫道:“我是被人給綁架了……”
“綁架……”年長治安拿起布條讓對方看了一眼,又道:“不老實是不是?”
“我哪敢不老實,我确實沒殺人,是被人綁架的……”年輕人說道。
“你叫什麽名?家住什麽地方?”年長治安問道。
“我叫……隋劍……是内陸偷渡來的……”年輕人慢吞吞地說道。
“叫什麽名,還需要想一會嘛!”年長治安立時怒聲叫道:“趕緊去電腦裏查,看聯網通緝令裏面,有沒有這小子!”
“好!”“好!”當即就有兩個治安去查電腦。
沒一會功夫,便有一名治安跑了出來,叫道:“王哥,找到了。這人長得像殺死咱們七龍城重案治安被通緝的牛閃!”
“照片在哪!打印出來我看看!”年長治安說道。
“劉偉已經在打印了。”這個治安說道。
片刻功夫,另一名治安回來,拿着一張打印紙過來,交到年長治安的手裏,“王哥你看,像不像那個叫牛閃的通緝犯。”
年長治安接過來一瞧,照片上的人跟眼前的人,幾乎是一個模子。
他立刻掏出手機,當場撥打重案隊的電話号碼。這可是立功的機會,必須得趕緊點!
……
“呼……呼……呼……你、你……你可算完事了……是不是……想讓我死……”
遊輪之上,張瀚房間的床上,秦柔現在說話的時候,都在大喘氣,整個人好似癱軟、脫水一般。
張瀚還在她的身上,俯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還不是你造成的……”
“我……我……你别誣賴我……我可什麽都沒做……都是、都是你欺負我……”秦柔又是無力地說道。
“誰欺負誰,還不好說呢……要不是你給我喝了什麽東西,我哪能這樣……”張瀚幹脆挑明。
“我……哼……”秦柔輕哼一聲,說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嘛……給你還不高興了……”
“那我向你打聽的那個人呢……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張瀚說道。
他打聽秦柔的這件事,秦柔并沒有告訴花臉面具人。
現在張瀚再次提起,秦柔低聲說道:“你打聽她做什麽?”
“是一個朋友,讓我打聽的。”張瀚說道。
“你這個朋友叫什麽名字?”秦柔問道。
“這個不能說……再說了,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張瀚說道。
“你……你知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就告訴你,秦柔是怎麽死的……”秦柔說道。
一聽這話,張瀚心頭一動。
他清楚,直接說明字,肯定是不行的。再者,自己也不知道那個老千叫什麽名字。
但秦柔的說法,似乎很在意那個人的名字。所以,張瀚幹脆說道:“他的年紀能有五十上下,相貌是……”
張瀚這就将老千的相貌描述了一遍。以張瀚的記憶力,老千的相貌,完全就在他的腦海之中。
聽了他的說法,秦柔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反應,張瀚立馬便能斷定,女人應該是認識老千。
“他還跟你說了什麽?”秦柔問道。
“他說人都向往自由,特别是像他和秦柔這行的人……秦柔原本打算上船賺一年的錢……結果上船之後,就沒回來過……”張瀚說道。
“你和他是什麽關系?”秦柔又問道。
“怎麽又成你問我了。”張瀚說道。
“不說拉倒……你回去就跟他說,秦柔死了……再也不可能回去了……”秦柔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閉着眼睛,但是眼角,竟然不自覺的淌出一滴眼淚。
“你就是秦柔。”張瀚說道。
“我不是!”秦柔馬上說道:“秦柔已經……”
“呼……呼……呼……呃……呃……”就在這時,秦柔突然發出急促的喘息,明顯有點上不來氣的意思。她長着嘴巴,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卻根本說不上來。
張瀚完全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心跳飛快。
這是一種不正常的快,擺明是突發心髒病。
張瀚急忙從女人的身上下來,跟着一把抓住女人的脈門,一點沒錯,正是突發心髒病的脈象。而且這個脈象,跟曲亭的脈象十分的相似,幾乎是一樣的。
張瀚顧不得其他,心念一動,左掌之中出現了三根銀針。
他跟着出手,将銀針先後刺入女人左手手腕上的心靈三穴。
這個手段,與他之前治療曲亭的突發心髒病一樣。隻過了一分鍾,女人的情況就有所緩和,呼吸不在那般的急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