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并幫你問問。”九指哥點頭。
他當即撥了個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裏面像是一個男人滄桑的聲音，“喂。”
九指哥：“是我。”
男人：“找我什麽事？”
九指哥：“我想跟你打聽兩件事。”
男人：“說吧。”
九指哥：“有一個人，本來不喜歡賭博，也不好賭。但是卻在賭場上毫無顧忌的大賭……這裏面，有什麽貓膩嗎？”
男人：“如果說，有什麽貓膩，那就是服用了一種叫作賭藥的東西。這種東西，服用之後，能夠擾亂人的腦神經，令人無法冷靜。一旦受到激将，就會不顧一切的下注。一些賭場，經常使用這種手段坑錢。”
九指哥：“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那如果不慎服用，該怎麽化解？”
男人：“如果身邊有人的話，幫忙提醒，一般能夠冷靜下來。就怕旁邊有人加缸，繼續刺激，這樣的話，還是不成。最好的法子，是冷水洗洗頭什麽的。可如果邊上沒人，自己一個人的話，通常很難冷靜下來。隻能等藥勁過了。”
九指哥：“這麽厲害。對了，我還想問一下，你可否知道，在香島海域上，有一艘遊輪。這艘遊輪上，開設有賭場。”
男人：“你說的是，跑公海的那艘船吧。”
九指哥：“應該就是它。”
男人：“我有個徒弟，在船上做暗燈。”
九指哥：“那你可知道，船上的底細？”
男人：“具體的底細，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上船容易下船難。當然，這個下船，并不是指那些上船玩的人，而是隻加入這艘船的人。”
九指哥：“爲什麽這麽講？”
男人：“秦柔是我的關門弟子，她在五年前上的船，就再也沒有下來過。我們混藍道的，本身都是向往自由。她去做暗燈的時候，說是賺一年的錢就回來……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了消息……我曾經讓人上船找她，雖然找到了，卻發現她根本走不了……船上的工作人員，上去之後，就很難再下來……”
九指哥：“這特麽就過份了！這件事，你怎麽不跟我說，我去給你要人！”
男人：“如果是在香島地界上，我也就跟你張嘴了。但是，船一直都在海上漂着……你也沒辦法的……”
九指哥：“我九指在香島也不是白混的！船不靠岸，我就不信，他們船上的人，還永遠不在香島靠岸了！到時候，我抓幾個人跟他們換就是！”
男人：“生死有命！還有别的事兒嗎？”
九指哥：“沒有了！不過……你徒弟的事情，如果你想把人要回來，随時找我！”
男人：“好。”
電話就這麽挂了，通話的時候，九指哥一直都開着免提，讓張瀚能夠聽得清楚。
“老弟，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九指哥說道。
“多謝九指哥。”張瀚說道。
打聽到的事情，雖然不算什麽機密，但也讓張瀚知道，王碩明和孟煥賭博輸錢的原因。看來，二人是被下了賭藥才這樣。
又跟九指哥聊了一會，張瀚才告辭離開，去到了黎凡家。
黎凡已經在家等着了，将張瀚需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一件防彈衣，一把治安專用的匕首，一把袖珍手槍，一張身份證件，一張銀行卡。銀行卡是以王磊的名義辦的，裏面有200萬現金。這筆錢，屬于擊斃狂獅的獎勵，以及連接破獲光華寺和倉庫違禁品案的線人費。
同樣是線人，像蛇仔昆給的情報，價值有限，可不像張瀚這般，不僅提供情報，還幫忙破案。治安署對于破獲的案件和情報不同，給予的獎金也是不同的。
以張瀚的貢獻，拿到200萬的獎金，根本都不算多。
這筆錢，存在王磊的卡裏，主要也是方便張瀚明天的行動。
不得不說，黎凡給他準備的東西，着實有夠周全。
“東西都在這裏，不過……你能不能藏得住……槍和防彈衣，如果被發現了……那就糟了……”黎凡還是有點擔心地說道。
“放心好了，我藏起來的東西。是不會被人發現的。”張瀚自信地說道。
“真希望這樣才好……你這一天天的，膽子比誰都大……也不能讓人省個心……”黎凡皺眉說道。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我就一條命，哪能不怕死……隻是，這次我一定要去……”張瀚是打着哈哈說話，但是眼睛中充滿了堅定。
“那我就不多廢話了……再跟你說一個事兒……”黎凡說道。
“什麽事？”張瀚問道。
“就是駱思雅的三姨夫，他的手機一直都定位在水上人間。這期間，駱思雅的三姨給打了一個電話，他說這兩天跟朋友出海釣魚了，過幾天回去。倒是那個王海，白天去了高新生物，晚上又回到了水上人間。王海的通話内容，也沒看出有什麽異常。”黎凡說道。
張瀚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暗自讨道：“這還不算異常呢……人在水上人間，騙媳婦說去出海釣魚……糊弄誰呢……”
出海釣魚！
張瀚的心頭猛地一動，難道說……駱思雅的三姨夫真的是大老闆……
張瀚沒法給對方打電話，通過聲音來進行确認。不過想要确認的話，也是早早晚晚的事兒。
但如果人明天真的上船，那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
“事情就這些，你趕緊上床休息。”黎凡說道。
“好。”
張瀚說着，就朝對面的客卧走去。
“往哪走呢，給我回來。”黎凡叫道。
張瀚趕緊說道：“我怕留在這裏挨罵！”
黎凡沒好氣地說道：“誰能沒事罵你！你就上床給我躺着睡覺！”
張瀚撇了撇嘴，反正自己已經摸清了黎凡的脈，到時候隻要拿出渣男本色，便能輕松離開黎凡。
他脫掉外衣、外褲，上床躺下。
卧室的燈跟着關上，黎凡也上了床。
黎凡在家裏，穿的是居家背心和短褲。她大咧咧的一躺，偷眼看向張瀚，昏暗之中，她隻能看到張瀚背對着她。
“又來這套……”黎凡一翻身，随後一隻手從後面伸過去，抱住了張瀚的肚子。
這個舉動，不免把張瀚吓了一跳，略一遲疑，張瀚故意：說道：“怎麽個意思？還主動送上門了……”
“哼！”黎凡不屑地哼了一聲。
“那你可别怪我不客氣……”張瀚說完，就來了招反客爲主，直接轉過身子，面朝黎凡。這一招，他已經屢試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