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的,賺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賺的是人情。
張瀚也不是沒治療過有錢人,一直都是一視同仁。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畢竟在這之前,他和克莉亞也是有人情在的。
克莉亞翻譯之後,威爾希爾又是連聲道謝,看起來無比的真摯。
随後,克莉亞說道:“張大夫,你可真是夠大方的。”
“怎麽了?”張瀚微笑着說道。
“我看别的中醫,藥方都是不會讓人帶走的。你就不怕這藥方被我們拿走之後,靠這個賺錢。”克莉亞笑着說道。
“每個人的症狀是不一樣的,需要的藥材,同樣也不一樣。如果對方的症狀比威爾希爾先生的嚴重,靠這個藥方根本治不了。如果對方的症狀比威爾希爾先生的輕,按照這個劑量配藥的話,會造成骨刺、骨質增生等情況。中醫看病,因人而異,因病而異,一人一方,可不是說随便就行的。”張瀚自信地笑道。
“張大夫果然厲害,佩服佩服。”克莉亞笑道。
張瀚的話鋒跟着一轉,說道:“克莉亞小姐,你們應該一直沒有離開香島,不知道這虎骨是從哪買的?”
“呃……”克莉亞遲疑了一下,微笑着說道:“如果張大夫想要,我這邊可以托朋友給張大夫弄兩根。”
她并沒有正面回答張瀚的問題……
張瀚笑着說道:“也不是虎哥,其實作爲一個大夫,需要的特殊藥材,其實挺多。”
“我明白、明白……”克莉亞說道:“張大夫,也就是伱,換作别人,我肯定是不能告訴的。”
“多謝。”張瀚趕緊說道。
“在香島海上有一艘遊輪,船上出售很多藥品,以及一些珍奇的藥材和稀有的獸骨。我有個朋友,經常上船去玩,也不見得就是購物……有的時候吧,還玩點别的……隻要一出海,船就會先行駛到公海,然後再展開各種交易……如果張大夫需要什麽,可以寫下來告訴我,回頭我交給他……船上有的話,就買下來給你……”克莉亞說道。
對于這艘遊輪,張瀚不是一般的好奇,而且他也知道,這艘遊輪就是那個邪惡組織的重要命脈。
張瀚一笑,說道:“行,到時候我寫一下。對了,到船上一般是花現金,還是花什麽?”
“我聽他說,上船之後,通常是在有信号的地方,先行轉賬,得到船上的儲值卡。憑着這張卡,就可以在船上進行消費了。等回來的時候,多退少補。”克莉亞說道。
“這樣啊……那挺有意思的……這船能夠随便帶人上去嗎?”張瀚試探道。
“好像是可以……”克莉亞說道。
之前黎凡派遣的卧底就上了船,可見确實可以随便帶人上去。
畢竟船上不同于水上人間。水上人間屬于香島的管轄區域,一旦被人混進去,很有可能會出現問題,被治安給抄了。
可是船上就不一樣了,所有的活動,都是在離開香島水域後展開。那個時候,手機都沒個信号,都是船上的人說的算。而且,不管進行任何違法勾當,香島治安也管不着。
張瀚的心頭一動,冒出一個念頭來。如果說,直接在香島海域将這艘船給拿下……那怎麽樣呢……
玩的是有點大,但好像也沒問題……
張瀚說道:“那你看看,能不能讓你的朋友,把我的一個哥們帶上去。他也會一點醫術,知道哪些東西能夠充當藥材。到時候,看看多買一些,以後應該都能用得上。”
克莉亞遲疑了一下,說道:“等我問一下我這個朋友,到時候給你電話。”
“多謝。”張瀚颔首微笑。
又聊了幾句,克莉亞和威爾希爾告辭,張瀚将二人送出醫院。
眼下時間不早,張瀚回到湯萱家裏。
……
水上人間。
一個沒有窗戶,十分昏暗的房間内。
面具人、二老闆,還有那個在水上人間給雷兆東按摩的中年女人都坐在沙發上。
另外,還有一個戴着花臉面具的男人,也坐在那裏。
“好啊……好啊……現在貨都被治安給繳了,你們一個個,不是被通緝,就是在被通緝的路上……今天連雷兆東都被治安給抓了……你們到底都是怎麽做事的……”花臉面具人怒聲說道。
二老闆和中年女人低着頭,不敢吭聲。
還是白闆面具人說道:“那個張瀚實在是太過可惡,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在被緊緊铐住的情況下掙脫逃出來的!要不是非要活口,還有你們的船晚回來一天,怎麽可能會這樣!”
“你還有理了!這麽多人,都看不住一個人,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花臉面具人沒好氣地說道。
“那你怎麽不按照原定計劃,讓船回來呢?”白闆面具人毫不示弱地說道。
“船上有條子混了上來,需要審訊和了解具體情況,我們才晚回來一天!誰能想到,你們能廢物到這個地步!”花臉面具人叫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計較這些……那船上的情況怎麽樣……到底都發生了什麽……”白闆面具人說道。
“經過審訊發現,那些人是張瀚安排上船的!水上人間已經暴露!隻是治安還沒動手罷了!”花臉面具人說道。
“要隻是這樣,好像也不是抓雷兆東的理由吧!還有沒有别的什麽事情?”白闆面具人說道。
“上船的有雙鴨島王家的王碩明,孟家的孟煥。我們分别給他們兩家打了電話,讓他們償還4億8千萬的賭債,另外再把雷耀從九指李昭龍的手裏要出來。等錢和人一到位,就放他們的兒子。”花臉面具人說道。
“你瘋了!”白闆面具人叫道:“我說條子怎麽會突然逮捕雷兆東,原來都是因爲這個!”
“怎麽可能會因爲這個……王家和孟家投鼠忌器……量他們也不敢報案……”花臉面具人說道。
“他們怎麽管李昭龍要人,還不得是找張瀚幫忙。他們找了張瀚,不就等于報案了!”白闆面具人說道。
“他們敢亂動,難道就不怕我們把人都給殺了!”花臉面具人狠狠地說道。
“就算不亂動,你們還能讓人活着回來嗎?你拿王碩明他們讓條子投鼠忌器,條子拿雷兆東,不是同樣也能讓咱們投鼠忌器!”白闆面具人叫道。
“條子是要講證據的!咱們可以直接殺人,他們敢殺雷兆東嗎?”花臉面具人反問道。
“他們是不能殺雷兆東,但是雷兆東要是扛不住治安的攻勢,招了呢?”白闆面具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