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橋醫院依舊忙碌,經過一天的恢複,張瀚的狀态已經緩了一些。雖然直接動手打架,使不出來真氣,但一般的人,也是白費啊……
小丫頭曲亭一直跟在張瀚的身邊,她穿着一身護士服,張瀚如果給人治療的時候,能夠象征性的過去打個下手。畢竟是幹美甲的,眉眼高低什麽的,看的挺明白。
“鈴鈴鈴……”
這時,曲亭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瞧了一眼,是一個陌生号碼,但還是說道:“張大夫,我去接個電話。”
走出診室,去到沒人的地方,曲亭才接聽,“喂,你好。”
電話裏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曲有田的女兒吧?”
曲亭一聽對方這麽說,不禁有點緊張,說道:“你是……誰啊……”
男人:“你父親是心髒病死的,你應該遺傳了他的心髒病吧?”
曲亭:“你、你、你是什麽人……”
男人:“不要管我是什麽人,你隻要知道,我是能夠治好你心髒病的人就好。”
曲亭錯愕,說道:“你能治好我的心髒病……這個病,連張大夫都不能一下子治好……”
男人:“我都知道你的病,當然有辦法治好。”
曲亭:“怎麽治?”
男人:“很簡單。在你們家裏,應該有一本佛經,把這本佛經找來交給我,我就給你藥,治好你的心髒病。”
曲亭:“佛經……我不知道家裏有什麽佛經……”
這倒是實話,之前她父親死亡,治安在魚檔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後來在她的家裏進行保護,當時隻是進行了簡單的搜查,同樣沒有發現什麽。可當一名治安被幹掉之後,家裏也不得也被搜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發現異常。
都被這麽搜了……哪能有什麽東西……
男人:“一本佛經,并不起眼,平常你可能不會注意。現在我已經提醒了你,我相信你應該能夠找到。”
曲亭:“那我……試試……”
男人:“别說試試,那可是關乎于你自己的性命。找到之後,給我送來,我就給你藥。”
曲亭:“送到什麽地方去?”
男人:“灣仔小虞山的靈台寺。記住,一個人來,不要帶其他的人。”
曲亭:“那到了之後,我都說什麽……佛經給誰啊……”
男人:“在你進到靈台寺之後,我就會看到你。到時候,我會主動跟你聯系的。好了,趕緊去找佛經吧。”
電話随即挂斷。
哪怕是聽不到對方的聲音,曲亭依舊緊張的要命。
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略一思量,她想到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張大夫。
曲亭回到診室,張瀚仍然在給病号們看病。等到眼下的患者出去,曲亭沒有按叫号器,先行說道:“張大夫……我、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說吧。”張瀚說道。
“我接了個奇怪的電話。電話裏的人,說是知道我有心髒病,還說能給我治好。”曲亭說道。
“嗯?”張瀚一愣,說道:“那是個什麽人?”
曲亭答道:“就是個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他說我家裏有一本佛經,讓我找到佛經之後,去灣仔小虞山的靈台寺換藥。”
又是小虞山……
張瀚不禁到抽一口涼氣,這小虞山怎麽個意思?沒完沒了了……
山上的寺廟,怎麽那麽多有問題的!
“他說讓你幾點去?”張瀚問道。
“沒說具體的時間,讓我找到佛經之後就去。我問他到寺廟裏找誰,他說我隻要一進到廟裏,他就會看到我,會主動來找我的。對了,還說讓我一個人去。你說……我該怎麽辦……”曲亭擔心地說道。
“怎麽辦……我陪你去……”張瀚說道。
“嗯。”曲亭重重點頭,好似吃了定心丸一樣。
雖然跟張瀚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此刻在她的心目中,張大夫就是無所不能的。
“你先到一旁坐着,我接着看病,順便想想,有什麽好的辦法。”張瀚說道。
“好。”曲亭答應,乖巧地坐到一邊,按了叫号器。
下一個患者進行看病,張瀚給對方診脈,治療的過程中,也難免琢磨接下來該怎麽做?
很顯然,就自己帶着曲亭去,似乎不太妥當。這件事還是得找黎凡幫忙,出動人手,将對方一舉拿下。
……
七龍城治安署。
重案隊隊長辦公室内,馬興邦正在翻閱下屬送來的情報。
情報裏的内容,大多都是關于社團的。比如說,九指哥和獨眼熊的談判。除了臻城這邊,三山會和星河會産生了沖突,另外還有一些地方,兩家社團也發生了摩擦。
摩擦雖然不大,但顯而易見的是,三山會占據了上風,搶了星河會不少的場子。
解決問題的方式,無一不是選擇了單挑,結果星河會的人都沒有打過三山會的人。
“當當當……”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馬興邦喊了一嗓子。
房門打開,一名女治安走了進來,“隊長。”
馬興邦微微點頭,說道:“有什麽事?”
女治安将門關上,來到馬興邦的辦公桌前,說道:“監控室那邊,對于曲亭的監聽,有了進展。”
“哦?”馬興邦眼睛一亮,說道:“什麽内容。”
“電話裏有一個男人,讓曲亭回家找一本佛經,然後送到小虞山的靈台寺,換取治療心髒病的藥。”女治安說道。
馬興邦不僅僅讓人暗中盯着曲亭的動向,甚至還幹脆讓人直接監聽了曲亭的電話。
畢竟在保護曲亭的過程中,他死了一名手下,所以他認定,兇手那邊肯定還會有行動。
馬興邦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還有别的嗎?”
女治安說道:“沒有了。”
馬興邦說道:“回去繼續監聽。”
“是,隊長。”女治安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馬興邦的手放到桌子上,習慣性的輕輕敲擊幾下。思量片刻,他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馬興邦說道:“阿洋,百花小區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咱們的人一直守在那裏,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馬興邦:“曲亭等下有可能會過去,看到她的時候,不要被發現,明白嗎?”
“明白。”
馬興邦:“記住,不管曲亭在家裏做什麽,不管她去哪,都不需要跟蹤。繼續在百花小區進行監視就好。”
“是,頭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