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屎哥挂了電話,方便了一下,就從衛生間出來,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大家夥又舉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然後喪屎說道:“哎呦我去,雷耀那小子現在被星河會追殺,現在會不會想着跑路……”
“卧槽!有這種可能啊……”馬上有人附和。
“這小子他爹是兆東建材的老闆,家裏有人,想要找門路溜掉,也不困難。我估摸着,八成真能跑路……”又一個人說道。
“特麽的,不能讓人就這麽跑了!哪怕是不直接幹掉他,把他給抓起來,等郭寶龍被放出來,把人交給龍頭發落,估計更是大功一件。直接就能當堂主啊……”喪屎哥跟着說道。
他随即掏出手機,嘴裏又道:“我給蛇頭明打個電話問問,最近有沒有人想要出海……”
然後,真就撥了電話,詢問起來。
等挂了電話,喪屎說道:“蛇頭明那邊說,這兩天手裏沒活。你們再想想,還認識哪些個蛇頭……”
在座沒門沒派的混子,有的認識蛇頭,馬上撥了電話,進行了解。而在座星河會的人,卻是各懷心思,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蛇頭。
其實,相較于普通混子,幫派的人認識的蛇頭更多,他們說不認識,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人分一杯羹。
而喪屎壓根就沒打算分這杯羹,畢竟消息都是九指哥讓他們放出來的,到底有沒有這回事,還不好說呢。
當然,假消息傳着傳着,可能就成爲了真消息。
特别是這個消息,在任何人看來,都百分百是真消息。
雷耀害死了郭寶珠,郭寶龍想要幹掉他,簡直不要太容易。但是,這裏面的破綻,就如郭寶龍被關在什麽地方,是單間還是跟誰關在一起,這個竟然沒有人深究。
喪屎這邊傳出了關于雷耀很有可能跑路的消息,與此同時,在臻城的很多地方,也接連又類似的消息在傳播,而且傳播的速度越來越快,沒等到天亮,“雷耀要跑路”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香島。
同時,不少星河會的人馬,以及各路的混子們,也都行動起來。
特别是星河會的五位堂主,全都放出消息,誰能找到雷耀,先獎勵個1000萬。
五位堂主這一下令可好,“龍頭要幹掉雷耀”的傳聞,更是成爲了真消息。整個香島,但凡幹跑路買賣的,亦或是家裏養船的,都被星河會的人進行了通知,如果發現雷耀,馬上聯系,重重有賞。
……
雷兆東的别墅内。
他獨自坐在一樓的大客廳内,等待消息。從香島坐船到澳島,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按照約定,隻要人一到,就會有電話打過來。
兒子雖然離開,但雷家的保衛并沒有松懈,雷兆東也擔心,真有那貪心不怕死的,敢闖進來抓兒子。所以,院子裏除了狼狗之外,還有十名保安守在那裏。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當過了四個小時之後,雷兆東的心不禁懸了起來。
因爲不管兒子怎麽走,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澳島了,怎麽到現在連個電話也沒有。
雷兆東拿起了手機,琢磨起來,要不要打個電話。他心思缜密,就算兒子取保候審被放出來,他也擔心自己的電話被監聽,出現什麽岔子。
于是,他上樓回到卧室,取了一部新手機,以及一個新的電話卡,然後讓司機備車出門。
奔馳轎車一路,開出去能有十分鍾之後,他才将電話卡插入新手機之中,撥了莫老大的電話号碼。
“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電話裏響起如此聲音。
“不在服務區……這怎麽回事……”
雷兆東一陣納悶,有心想要撥打兒子的電話,還是有所遲疑。
略一思量,他還是輸入了兒子的新電話号碼,再把手機交給司機,說道:“你撥一下,不管是誰接電話,就說是打錯了。”
“是,老闆。”
司機接過手機,直接撥打。
結果裏面響起的聲音是這樣的,“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老闆,那邊關機。”司機說道。
“關機,電話給我……”雷兆東說道。
司機将手機還給雷兆東,雷兆東又撥了一遍,果然是關機。
這一下,雷兆東有些緊張起來。
兒子的電話關機,莫老大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鈴鈴鈴……”
這時,雷兆東自己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馬上接聽,說道:“喂,你好。”
“老闆,是我。”電話裏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雷兆東聽得出來,是保衛處長老徐的聲音。
雷兆東:“有什麽事嗎?”
老徐:“有點事向您彙報……”
雷兆東:“如果電話裏說不清楚,就來我家說吧。”
老徐:“好,我這就過去。”
之前老徐也在雷兆東家,在一大堆人和車分頭出門的時候,老徐也走了。
此刻老徐這麽說,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雷兆東讓司機掉頭回家,等他到家,老徐後腳也到了。
二人到了二樓的小客廳就坐,雷兆東說道:“說吧,什麽事?”
老徐說道:“道上的人都在找少爺,坊間都在猜測,少爺很有可能跑路。道上的不少人已經聯系了各個蛇頭,一有少爺的消息,立刻彙報。就連星河會的五個堂主,也已經開出懸賞,隻要能夠抓到少爺,直接給1000萬。”
“瑪德!”雷兆東直接罵了一句,說道:“這些人腦子有病吧!連這麽簡單的挑撥離間都看不出來嗎?”
老徐說道:“道上的很多人,一個個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除了打打殺殺,什麽也不會的……”
雷兆東咬了咬牙,說道:“這幫治安,我兒子都已經幫他們破了案,當了污點證人,他們竟然耍出這樣的花樣,到底幾個意思!”
老徐說道:“我覺得,會不會是跟……瓜子林有關……”
“他……他不是挂了嗎?”雷兆東說道。
“人是挂了,但當時有治安找他……雖然見到他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可事情看起來,頗爲怪異……”老徐說道。
“怎麽個怪異?”雷兆東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