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凡和張瀚離開醫院,瓜子林的死亡情況,由随行治安記錄,進行處理。
兩個人上了車,黎凡開車返回治安署。
一邊開車,黎凡一邊說道:“好不容易找到了眉目,一下子又沒了!這個劉小勇……就不能……下手輕點……”
“他對瓜子林已經恨之入骨,怎麽可能下手輕了。不過通過這些情況來看,當年這樁看似普通的綁架案,其中果然隐藏着不少玄機。”張瀚說道。
“我當年就覺得,我父親的死有蹊跷,現在更加能夠斷定,他就是被人給害死的!我父親當時,一定是查到了什麽重要線索!”黎凡恨恨地說道:“可是現在,瓜子裏一死……咱們又要從哪查起呢……”
“我倒是覺得,劉小勇能夠活下來,并且在這個時候出現,正是令尊九泉之下有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個案子,想要查出真相,其實已經不難了。”張瀚說道。
“怎麽不難?”黎凡問道。
張瀚一笑,說道:“在瓜子林死的時候,我本來也是一籌莫展,覺得線索斷了。可咱們如果倒推一下當時的案情,其實又變得簡單了。”
“倒推……怎麽倒推?”黎凡好奇地說道。
“瓜子林根本就不是賭場真正的老闆……在他的背後另有其人……讓劉小勇和趙勝去抵罪,肯定是這個幕後黑手的主意……這樣一來,我們完全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綁匪另有其人……”張瀚說道。
“這個是肯定的。”黎凡說道。
“既然綁匪是别人,那賭場老闆爲什麽要讓劉小勇二人抵罪,替綁匪脫罪呢?”張瀚故意問道。
“幫助綁匪脫罪……”黎凡順口說道。
随意意識到,好像不對勁,連忙又道:“不對!替綁匪脫什麽罪……治安當時也沒抓到綁匪……”
“沒錯!”張瀚說道:“賭場老闆沒有理由替綁匪脫罪……更不可能幫助治安破案……所以解釋隻有一個,他要瞞下這個案子……”
“這對賭場的老闆,又有什麽好處?一個賭場老闆,應該跟綁匪無親無故的吧……有他這樣的親戚,還需要出去綁票嘛……”黎凡說道。
“瞞下案子的理由,不可能是因爲他跟綁匪有什麽交情,想要幫助綁匪,而是希望,這個案子盡快結案,治安不要再繼續追查了。”張瀚說道。
“這個說法,倒是合理。從而也能确定,案子背後,确實隐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黎凡說道。
“既然隐藏着大秘密,我們就不難斷定,賭場的老闆一定是認識綁匪。他們之間,應該沒恩,大概率是有仇。而令尊在調查案子的過程中,一定是接觸到仇怨的真相,才被殺掉。這樣一來,我們完全可以追溯到第一宗綁架案上,也就是雷耀的身上!”張瀚說道。
“但雷耀也是受害者,他當時還是個不大的孩子……”黎凡說道。
“我的猜測是,對方綁架了雷耀,向雷耀的父親進行勒索。當時的說法,都是雷耀,也就是原先的雷霆,被綁匪撕票,丢入大海。那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雷霆已經被人給救了,綁匪也被幹掉。但救回兒子的事情,不便對外透露……綁匪的身份,更是不能告訴治安……所以,才演了一出欲蓋彌彰的戲碼呢……”張瀚說道。
“這……會不會有點太複雜了……”黎凡說道:“如果……假設是雷耀的父親幹掉了綁匪……那也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綁架……”
“可這樣的話,雷耀回不回家呢……不回家的話,綁匪被幹掉的事情,也沒法透露……治安一定還會繼續追查……你父親已經接觸到一部分真相,如果治安繼續查的話,會不會又有人接觸到真相……那個時候,不能再滅口了吧……一個治安,突然死于心髒病,倒還好說……再有治安這麽死亡,肯定會引人懷疑的……當然,繼續讓治安查,也不見得會再次接近真相……可做賊心虛四個字,不是白說的……”張瀚慢條斯理地說道。
“要是這麽說的話,雷耀的父親,豈不是成爲最大的嫌疑人。但如果他真的有問題,又知道綁架自己兒子的人是誰,爲什麽要報案呢?”黎凡說道。
這話看似詢問,其實兩個人在對案情進行分析。
“雷耀的父母,一開始并沒有選擇報案,再交了贖金,綁匪沒有放人之後,才選擇的報案。這個完全沒有問題,可卷宗的筆錄上,報案人的是雷耀的母親孟卉的名字。如此一來,能不能假設一下,雷耀的父親有可能還是不想報案,或者是查出了一些關于綁匪身份的線索呢……雖然這個不得而知,但在雷耀被救,回家的時候,母親卻過世了,說法是因爲兒子的死,悲傷過度……這個可以理解爲正常死亡,也有可能有其他的原因,畢竟從雷耀遇害到雷耀回家之間相隔的時間,并不是那麽的長……如果平常身體還不錯的話,應該不至于這麽快就死掉……這裏面,一切都是假設……需要去印證……”張瀚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雷耀的父親是賭場幕後的老闆,按照你之前說的,關于毒藥的事情……那完全可以說明,雷耀的父親雷兆東根本就是一個販賣違禁品的黑手……甚至是主謀……這樣的話,雷耀怎麽可能會到光華寺進貨呢……”黎凡說道。
“雷兆東的明面身份是兆東建材的老闆,做到是光明正大的生意,這也是他的合法身份。販賣違禁品是重罪,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雷兆東都已經有了一個光輝的形象,爲什麽要讓背上一個不光彩的身份呢?他的違禁品生意做得那麽大,根本不需要兒子再做什麽了,隻需要安安穩穩的就好。換做任何人,我想也不會将自己的底細告訴兒子吧。”張瀚說道。
“這個是肯定的。”黎凡輕輕點頭。
“所以現在,我們唯一的目标,就是雷兆東了。”張瀚說道。
“我回去就讓人布控,24小時的監視他。隻要他還繼續做違禁品的生意,我不相信他不會露出一點馬腳。”黎凡說道。
“除了這個之外,我認爲再來一招引蛇出洞比較好。”張瀚說道。
“怎麽個引蛇出洞?”黎凡問道。
……
還差兩更,老鐵看完利物浦對阿森納的比賽之後,立刻趕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