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瀚和黎凡一聽雷耀這麽說,登時就有點懵了……
好家夥,你當年被綁架之後,竟然沒死!
張瀚擔心黎凡一沖動,露出虛實,趕緊說道:“你還被人綁架過呢?這是怎麽回事?”
“就是被綁架了呗,那時候我還上小學呢,跟同學去遊樂場玩,結果被人給弄暈了。人醒的的時候,眼睛是被蒙住的,什麽也看不到。嘴也被人給堵上了……就那麽熬着,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後來就被扔水裏了……再後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能我醒來的時候,在一艘漁船上……”雷耀說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半點虛言。
“那你是什麽時候回家的?”張瀚問道。
“過了有些日子,漁船當時要在海上捕撈,不管我怎麽說,他們也沒有馬上送我回去。差不多是半個月才返航,把我送到家裏。”雷耀說道。
“被綁架可是大案子,當時有沒有去治安所銷案?”張瀚又問道。
“這個我哪知道,我到家的時候,我媽因爲着急上火,突發急病,都過世了。家裏光忙活着我媽的喪事……”雷耀說道。
“這樣啊……行了,我們知道了……等光華寺的案情查清楚,就通知你父親……讓他來見見你……”張瀚說道。
“謝謝、謝謝……”雷耀連聲說道。
張瀚和黎凡出了看押室,房門再次鎖好,二人回到黎凡的辦公室。
一進門,黎凡就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有問題想問呢?”
“什麽問題?”張瀚說道。
“他既然都回來了,爲什麽卷宗上沒有……這裏面,多少是有問題的……”黎凡說道。
“我不是都問過了嘛!他說他不知道……當時他還小,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張瀚說道。
“他不知道,他爹總知道吧!他是第一個被綁架的,竟然還能好端端的活着……而且,你被丢進大海裏,都能撿回來一命,什麽運氣啊……”黎凡說道。
也不怪黎凡氣不過,當年自己的父親,就是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死的。都不講是不是中毒死的,當時父親疲憊不堪,日夜加班,準備破案救人。現在可好,你人沒死,回來之後還一聲不吭……耍呢?
“這個運氣,我多少也不太信。既然案子裏發現疑點,要不然……就再查查……”張瀚說道。
“怎麽查?”黎凡問道。
“兩個綁匪不是都被判刑了嘛,大可以去監獄問問,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順便問問,當時是如何将雷耀丢進海裏的……”張瀚說道。
“行,反正現在想要找到老油條,估計也不容易。咱們就去赤柱監獄瞧瞧。”黎凡說道。
“不是咱們。”張瀚馬上說道。
“不是咱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黎凡說道。
“我的意思是……你去……”張瀚說道。
“那你呢?”黎凡問道。
“大姐,我不是治安,我隻是一個大夫。我都有日子沒去醫院坐診的……這要是再不去,醫院都好炸了……”張瀚說道。
“行吧行吧,那我自己去。”黎凡說道。
“好。我這邊也先告訴回去了……天馬上要亮了,我去醫院眯一會,然後上班……”張瀚說道。
“我送你。”黎凡說道。
張瀚被黎凡送出治安署,搭了輛車來到天橋醫院。
……
七龍城,治安署。
重案隊的審訊室内,楊樂坐在那裏,在她的對面,則是坐着重案隊隊長馬興邦和兩名陪審的治安。
死了一名治安,加上楊樂又有一定的身份,在接連審了兩場無果之後,馬興邦決定親自上陣審訊。
楊樂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仿佛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楊樂,徐亮是你的保镖吧?”馬興邦嚴肅地問道。
“是的。”楊樂點頭答應。
“你的保镖,怎麽會突然跑到百花小區殺人?”馬興邦問道。
“我的保镖又不是二十四小時上班,我哪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楊樂說道。
“跟徐亮同夥作案的,還有一個人,你知道是誰嗎?”馬興邦又問道。
“不知道!”楊樂說道。
“不知道……那你的司機趙麗怎麽說,同夥的人叫牛閃,也是你的保镖呢……”馬興邦叫道。
既然将楊樂請到治安署進行調查,那楊樂身邊的人,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畢竟以楊樂的身份,如果想要殺人的話,不可能親自動手,肯定是要派手下人去的。
不僅僅是司機趙麗被請到治安署,就連楊樂的一衆保镖,全部都被帶來。
“這我不清楚……”楊樂搖頭說道。
“據我們所知,昨天上午的時候,你人在臻城治安署。當時在治安署外面等你的人,就有徐亮和牛閃,這個沒錯吧?”馬興邦問道。
“沒錯。”楊樂說道。
這種事情,是沒法撒謊的。
“那昨天你被臻城治安署釋放,離開之後,你又去什麽地方了?”馬興邦問道。
“回家了。對了,在半路的時候,徐亮和牛閃向我請假,說是家裏有事。然後我就準了他倆的假,還讓他倆開我的車走了。”楊樂說道。
“你剛從臻城治安署出來沒多久,他倆就敢請假,膽子不小啊?”馬興邦顯然不信楊樂的這個回答。
“我這個人,對于下屬都很好,隻要是家裏有事,通常都會給假。”楊樂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楊樂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因爲她已經叮囑過阿光、阿明和司機趙麗,不管誰問起來,就這麽說。
“但是據你家裏的保镖說,你到家之後,趙麗也出去了。她去了什麽地方?”馬興邦質問道。
“這我哪知道,到家之後,她也說有點事要辦,我就讓她先去忙了。”楊樂說道。
“啪!”
馬興邦聞言,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你可真是好說話!你派趙麗出去,分明就是盯着徐亮和牛閃二人!現在還想抵賴?”
“阿SIR,說什麽話,是要将證據的。沒有證據,你可不要亂說……”楊樂淡然地說道。
作爲社團的人,電話号碼都有好幾個。其中自己實名的電話,從來不說正事。有什麽事,都是使用亂七八糟的号碼。當然,這不僅僅是楊樂,社團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
畢竟他們清楚得很,吃這碗飯的,電話很容易被監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