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說道:“曲亭現在,突然患上心髒病,加上父親剛剛過世,情緒難免會不太穩定。我醫院的事情還不少,而她還要留在這邊處理家裏的事情。馬隊長,我想麻煩你,專門派人照應一下。最好是能夠像保護證人那樣,并且時刻準備好速效救心丸這樣的藥物。”
馬興邦略微有點爲難,如果曲亭父親的死,真的有問題,那保護曲亭無可厚非。如果沒有問題,着實沒有必要浪費這個人手。
但張瀚都這麽說了,馬興邦還是要給面子的,說道:“好吧,我會派兩個人全天24小時盯着她。不過……要是她父親的死,沒有什麽突破進展,我最多隻能讓人盯兩周……”
“可以,謝謝馬隊長。”張瀚點頭,又道:“我現在,想要再給她把把脈,看看她的情況怎麽樣?”
“好,我現在讓人把她帶過來。”馬興邦說道。
他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就有治安将曲亭送過來。
曲亭現在,一臉的傷心難過,看起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
張瀚讓她過來坐,然後給她把脈。
想要了解心髒的情況,最爲直觀的當然是要看手少陰心經和手厥陰心包經。從脈搏上看,這兩條經絡忽強忽弱,說明心髒确實有着一定的問題。
從醫學角度上講,心髒疾病,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根本無法根治,隻能是預防和救急。而且,除非先天性心髒病之外,大多是人過中年之後才會得心髒病。得的概率,還要看家裏的長輩有沒有心髒病史。
如果父母沒有心髒病史,後天得心髒病的概率都會很低。
很顯然,曲亭的心髒病是藥物導緻,如何治療,張瀚完全沒有章法。充其量,就是給曲亭針灸手少陰心經和手厥陰心包經,讓她在短時間内不會心髒病發作。但也隻是短時間……
另外,曲亭是女生,張瀚也不太方便給她針灸手厥陰心包經上的天池穴。
他隻好叮囑曲亭,以後随身攜帶速效救心丸和丹參,稍有不适,就趕緊服藥。
然後,張瀚又問起曲亭,她和父親在之前的幾天,都一起吃過什麽。
父女倆中午都是各吃各的,父親在魚檔吃,自己在美甲店吃。晚飯能在一起吃,都是父親在菜市場就近買菜,到家裏簡單的做兩個菜,也沒什麽特殊。印象中,一個月都沒下過飯店。
這樣一來,張瀚也沒了章法。之前九指哥被下毒,好歹能找到地方,曲亭和父親天天在家裏吃,菜都是在菜市場買的,根本沒法确定是怎麽中的毒。
張瀚連具體哪天都無法确定,就更沒準了。
于是,他隻能安慰曲亭一番,表示重案隊的人會幫助她善後。現在時間不早,自己隻能先回臻城。
曲亭一聽說張瀚要走,立刻露出依依不舍之色,委屈吧啦地說道:“張大夫……你要走啊……那我……”
“等下馬隊長會派人護送你回家,并24小時保護你。”張瀚說道。
“保護我……難道說,我有什麽……危險嘛……”曲亭有點擔心地說道。
“這個……暫時還不好說……我想,應該沒什麽大事……一切事情,明天差不多就會有結果……”張瀚說道。
“那、那好吧……張大夫,你、你能不能給我留個電話什麽的……我有什麽事,好找你……”曲亭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失去父親的她,就好像浮萍,哪怕是才認識張瀚不久,在她的心目中,張瀚仿佛也成爲救命稻草。
“好的。”張瀚當即跟曲亭加了M信。
情況目前沒有緊張,張瀚也不能整宿留在七龍城。跟馬興邦、曲亭告辭,張瀚獨自離開返回臻城。
晚上車不多,張瀚一邊開車,還一邊琢磨,小日子研究出來的東西,着實害人不淺,哪怕是現在,還要遺禍香島。到底是什麽人,在使用這個藥呢?
對啊……
張瀚很快就鎖定了目标!
除了星河會的郭寶珠,還能是誰?
畢竟給九指哥下藥的人,不可能單純的是牙察駒,背後肯定還有人。而給楊樂下藥的人,肯定就是郭寶珠!
張瀚認爲,不能再讓這樣的人繼續在香島爲非作歹了,必須要将星河會給除掉。
拿定主意,張瀚便給黎凡打去電話。此刻的黎凡在家,二人約定,就在黎凡的家裏談吧。
張瀚開車一路趕到黎凡家,敲門進屋,黎凡穿的十分随意,一家白色的背心,下面套這條短褲。
張瀚換鞋的功夫,黎凡轉身就進卧室,張瀚不免皺眉,我跟你談正事,你往卧室裏跑什麽。穿上拖鞋,張瀚來到卧室門口,隻見黎凡已經躺下。張瀚說道:“Madam,怎麽又躺下了。”
“我一天累的跟生産隊的驢似得,不能歇會啊……有什麽事,過來躺着說吧……”黎凡大咧咧地說道。
兩個人也沒少在一塊躺,張瀚隻好上床躺下,說道:“我看你們治安已經認定,違禁品是那個葉尋搞的。但是我決定,真正的黑手,應該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黎凡一愣,問道:“那你覺得是誰?”
“我懷疑是星河會的郭寶珠!”張瀚直截了當。
“有什麽證據嗎?雖然我們之前也有過懷疑,但始終沒有證據。所以,相較之下,才覺得那個葉尋的嫌疑更大,甚至可以說是人贓并獲。”黎凡說道。
“證據的話……你還記得之前九指哥中毒嗎?”張瀚說道。
“當然記得。”黎凡說道:“那不是牙察駒做的嘛。”
“但是,楊樂同樣也中了這種毒,牙察駒可沒有機會給她下毒。據楊樂說,她是跟郭寶珠喝完酒之後,就變成了跟九指哥相同的樣子。也就是說,給楊樂下毒的人是郭寶珠。”張瀚說道。
“那這個跟違禁品有什麽直接的聯系呢?”黎凡又問道。
“咱們發現的914部隊,其實是在基地裏做實驗,這個你應該知道。”張瀚說道。
“沒錯。”黎凡說道:“好像也是一種違禁品。”
“如果我說,當時實驗的,還有其他藥物呢……”張瀚說道。
“其他藥物……”黎凡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還有什麽藥物?”
“一種就是九指哥和楊樂中的那中毒,可以讓人感染瘧疾。另外一種。可以讓人突然患上心髒病,甚至讓人突發心髒病而死。”張瀚說道。
“還有這樣的藥……”黎凡先是大吃一驚,跟着猛地一翻身,騎到了張瀚的身上,嘴裏叫道:“你說什麽?會讓人突發心髒病的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