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記錄中,一共是四種藥物。“銷魂”就不用多說了,那就是能夠讓人患上瘧疾的藥物。
另外兩種,一個是能夠讓人身上紅腫,卻又不疼不癢,隻是在身上持續的時間很久,大概要一個多月才能消退。對人體到底有什麽影響,因爲觀察的時間有限,沒等有新的發現,914部隊就覆滅了。
還有一個是能夠讓人出現心慌的症狀,進而突發心髒病死亡。但實驗發現,在出現心慌的時候,如果能夠及時按照心髒病去治療,人竟然不會死。
所以,這兩種藥,多少有點雞肋。但是能夠令人突發心髒病的藥,在實驗中發現,随着人的情緒不同,爆發出來的症狀也不一樣。也就是在大喜大悲的情況下,表現出來的症狀要重一些。在及時治療下,雖然不會死,卻會病症纏身,跟真正的心髒病患者一樣,動不動就得吃藥。
至于說,時間久了會怎麽樣?同樣是觀察時間有限,随着914部隊的覆滅,再不得而知。
曲亭和她爹的表現,分明就是吃了這種藥。
這種藥在出現症狀之後,不去就醫的話,極有可能突然死掉。絕對是,殺人于無形。
曲亭的父親突然死掉,八成是被人滅口。原因很簡單,肯定是法門寺的事情。
可是,曲亭父親的症狀是在牙子山發現機密之前就出現的。時間大體上是在治安第一次去法門寺交易之後……
張瀚隐隐感覺到,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在盯着牙子山的一切。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群人背後的老闆。
面對老治安的問題,張瀚說道:“現在說不上……需要進行屍檢才行……對了,我知道重案隊的屍檢效率很高……你們這邊,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馬隊長……”
幾個治安不免互相看看,老治安說道:“你還認識重案隊的馬隊長……”
“算是認識吧。那個……打個電話,就說……我懷疑死者不是那麽簡單死的……”張瀚說道。
雖然是醫生,但自己也不會解剖什麽的。再者說,自己認識的多爲中藥,可小日子當年研究的是生物化學。人體内的成分,需要用先進的設備才能确定。
老治安說道:“我可沒有重案隊隊長的電話,最多是打到重案隊,然後麻煩人家轉達。至于說,人家會不會讓馬隊長接電話,我就不知道了。”
張瀚說道:“有勞了。”
還得說張大夫在香島的面子着實夠大,基本上算是醫療界的權威了。
他都說死的不簡單了,老治安哪能怠慢,一條人命可是刑事案件,他趕緊撥了重案隊的聯系電話。
電話接通,老治安說道:“你好,我是菜市街治安所的李超輝……我們轄區的飛镖魚檔有人死亡,請求重案隊前來……對了,現場有臻城的張大夫,他希望馬隊長能夠親自到來,不知道能不能轉接一下馬隊長……下班回家了,那、那能不能聯系一下……好、好,麻煩了……”
挂了電話,老治安說道:“人家說,會幫忙聯系。因爲是命案,重案隊很快會過來,到時候我們這邊會交接給他們。張大夫……我能做的就這些了……”
“謝謝。”張瀚說道。
等了能有三分鍾,老治安接到電話,對方隻說了幾句,便行挂斷。
老治安說道:“是重案隊打過來的,說馬隊長等下會親自帶隊過來。”
這時候,他看張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自覺的都露出恭維之色。
任誰都能看出來,張瀚的面子很大。就算是一條人命案,通常也用不着重案隊隊長親自出馬,下面那麽多組長,最多能有個組長帶隊前來就不錯了。
結果提了張大夫,馬隊長竟然答應親自前來,着實給足了面子。
沒用上20分鍾,重案隊的人就先到了。領頭的人并不是馬興邦,對方自稱是七龍城重案隊3組組長霍森。
霍森先跟治安所的人進行交接,然後和張瀚打了招呼,表示隊長很快就到。又過了能有10多分鍾,馬興邦終于趕到。張瀚其實也能理解,孩子的病雖然被治好了,可馬興邦肯定不太放心,必然要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才能過來。
兩下見面,馬興邦和張瀚寒暄了幾句,便同意将屍體帶回重案隊進行屍檢。另外,既然由重案隊出面,案件就被列爲刑事案件,需要在現場進行搜查,找尋蛛絲馬迹。
如此一來,魚檔暫時就可以關門了,曲亭和中年女人都需要去重案隊走一趟。另外,店裏另外的兩個人,也都需要去一趟重案隊協助調查。馬興邦派人直接去找,倒也容易。
……
七龍城,重案隊。
馬興邦陪同張瀚在屍檢辦公室内,一起看着驗屍官對屍體進行解剖化驗。
初步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這也是一般屍檢中心所進行的環節。死者被斷定爲突發心髒病死亡,在胃液内,沒有異常發現。
想要等到确切結果,最少需要三個小時。
時間這麽久,馬興邦便邀請張瀚到他的辦公室等待。
因爲知道張瀚是臻城重案隊的線人,所以在進到他的辦公室,落座之後,馬興邦比較直接地說道:“張大夫,死者曲有田的身份,隻是一個魚檔老闆,他的死,有什麽特别嗎?據隊裏的人彙報,魚檔之内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從曲有田檔口的員工那裏了解,曲有田本身,也沒有什麽問題。”
“我隻是覺得他的死,有點突然。還有就是,他的女兒本身并沒有先天性心髒病,剛才在魚檔裏,卻突發心髒病。曲亭的年紀不大,也沒有酗酒的習慣,怎麽可能突然患上心髒病呢?明顯是不正常的……”張瀚說道。
“對于醫學,我不是很懂。那張大夫覺得,會是什麽原因,難道說……是被人投毒……但是也沒聽說,有這樣的毒藥……”馬興邦頗爲納悶地說道。
“我也沒見過這種毒藥,所以才十分的好奇。能不能再詳細的調查一下曲有田呢?”張瀚說道。
“這個不是問題。我等會就安排下去,天亮之後,對曲有田的固定資産和銀行存款進行調查,以及走訪他的親朋友家。”馬興邦說道。
這種事情,隻要重案隊想做,十分的容易。
曲有田到底有沒有問題,估計有一天的功夫,就能了解的差不多。
但是現在,最讓張瀚擔心的,還得是曲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