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沒有再說什麽,再下來都是關于坦克吉普車行駛的路徑彙報。
漸漸,路徑越走越偏,狂獅的心裏也是越來越高興。大庭廣衆之下,動手殺人,多少有點麻煩。既然你主動跑到這種荒僻之地,真的是該你死。就算戴頭盔也沒有用!
這時,群内傳來消息,“目标車輛在前面的山腳停下。我的車,已經在車旁駛過,目标暫時并沒有下車。”
狂獅馬上說道:“不要着急,注意路面情況,慢慢行駛,留意目标車輛。後面的車,不要着急,兩分鍾後,再超車過去查看。”
雖說這家夥五大三粗,卻也不是沒有半點腦子。
他跟着轉頭看向坐在最後邊的夜叉,叫道:“醒醒!那小子已經停車了!”
夜叉先前是打了個盹,但狂獅一直在群裏用語音通訊,她哪裏聽不到,人早就醒了。發現張瀚來到荒郊野嶺停車,不免令她心頭一緊,替張瀚捏了把汗。
她知道,張瀚說是要找藥,難道說,是要到山上采藥……
這樣的話,如果殺了張瀚,王碩明豈不是就沒救了。她清楚,張瀚會功夫,還有真氣,而且并沒有向葉尋彙報。
可狂獅的功夫,夜叉再了解不過,張瀚怎麽可能是狂獅的對手?
夜叉睜開眼睛,說道:“喊什麽喊,又不是聽不到。是不是讓我幫忙,聯手獵殺他!說說計劃吧……”
“我需要找你聯手……”狂獅立馬露出一臉的不屑,說道:“區區一個大夫,我殺他如殺雞!”
“那你喊我幹什麽?”夜叉故意問道。
“我就是招呼你一聲……你在車裏等着就好……再沒你什麽事了……”狂獅說道。
“切!”夜叉不屑地來了一句,沒再說别的。
兩分鍾後,群裏又響起語音消息,“目标已經不在車内,應該是上山了。”
“好!開車過去。”狂獅沖司機喊道。
他接着又發起語音消息,“阿飛、阿劍、阿醜、阿笑,你們四個人跟我一起上山,分頭包抄那小子。隻要見面,格殺勿論!”
狂獅無比的自信,區區一個大夫,想要幹掉,簡直是易如反掌。
面包車很快來到山腳,果見那輛坦克吉普停在那裏。狂獅讓司機先緩緩地超了上去,路過之時,專門朝車内打量了幾眼,确定人真的不在,讓司機到前面30米外停車,一個人下車上山。
……
停在山腳的坦克吉普自然是黎凡的車。
二人到來之後,并沒有馬上下車。張瀚取出防蟲的藥液,兩個人塗抹之後,拿上買來的摩托頭盔,才醒出發。
這條山路,他先後走過兩次,已然是輕車熟路。
一路來到半山腰的位置,卻是沒有見到多少蚊蟲。這倒也是,白日裏,蚊蟲都會躲在樹叢、草叢中的栖息,到了晚上才會出現。
特别是現在,山中的腥紅花都被張瀚采光,沒了這東西,似乎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在白日裏對蚊蟲形成誘惑了。
他轉而走向旁邊的墳茔地,不久後來到壁虎倒入的墳冢之前。
墓碑前的小縫隙依舊,同樣張瀚也不能确定,壁虎是否還在裏面。來都來了,一切就看王碩明的造化了。
黎凡也看到了縫隙,詫異地說道:“這裏竟然還真有機關……你說……會藏着什麽東西……”
張瀚說道:“這我哪知道……不過就一個墳頭,我琢磨着……下面應該不大……”
然後,他蹲下身子,在墓碑上敲擊起來。
按照機關術上的說法,各種的機關其實都是鎖,需要通過聲音來進行辨别。
聲音不同的地方,就很有可能是接近開關的地方。墓碑上面并沒有發現異常,張瀚又敲擊墓碑後面的地面。這次一敲,聲音除了空洞之外,越是靠近墳包的地方,聲音還有點脆。
這裏已經蓋有輕微的泥土,張瀚用手将泥土撥開,這次看到,地面的石闆上有一個圓形的标記。這隻是一個圓圈的凹痕,中間還是平整的。張瀚用手一按中間平整的石層,石層竟然陷了下去。
“嘎吱……嘎吱……嘎吱……”
緊接着,聲音響起,墓碑竟然開始慢慢向後退卻,轉而露出一個半米見方的洞口。
借着陽光,不難看到下面的情況。洞口往下,大概1米6左右的樣子,是一個緩步台,再往下就是台階。
張瀚長在鄉下,難免也參加過土葬。農村的墳,差不多也都這樣,下面帶有馬道,順着馬道将棺材送下去。
但是,正常的墳冢,馬道都是在墳後面,沒有說在墓碑前面的。
“這是什麽地方?裏面該不會真有什麽東西吧……”黎凡錯愕地說道。
“我哪知道,下去瞧瞧就……”
沒等話說完,張瀚突然聽到斜側方有“沙沙”的腳步聲傳來。
張瀚馬上起身,朝聲音的來源看去,以他的眼力,很快就看到,有一個身穿白色短袖襯衫的男人,朝他這邊緩緩而來。
黎凡見他這般,立馬也看了過去,很快也看到了來人。
對方似乎也發現張瀚看到了他,幹脆不躲不閃,大咧咧地走了過來。
這種地方,平常哪有人會來,直覺告訴張瀚和黎凡,來人很有可能不懷好意。
“小心戒備……”張瀚低聲叮囑了一句,然後大聲朝來人喊道:“你是幹什麽?”
“幹什麽,該你什麽事?”白襯衫男人大咧咧地說道。
說話間,對方距離張瀚越來越近。
不僅如此,張瀚還聽到,正下方的位置,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另一側的所在,也有腳步聲。
瞧這意思,還不是一個人。那肯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
張瀚掃了一眼,并沒有發現他人的影子。既然如此,他幹脆直接朝已經被自己發現的白襯衫走了過來,嘴裏低聲說道:“周邊還有人,先逐個擊破。”
黎凡點頭,心下卻是錯愕,周邊還有人,你是怎麽發現的?我怎麽就沒看到……
不過她對張瀚十分信任,張瀚都這麽說了,基本上就是這樣。看來,這裏果然不簡單!
她旋即想到,上次金牙成的案子就十分怪異,難道說……來人跟這個案子有關……
心裏想着,她的腳步不停,仍然是跟着張瀚。
對面的白襯衫見張瀚走向他,也加快腳步,直奔張瀚。
兩下一照面,白襯衫二話不說,擡手一拳打向張瀚。
張瀚豈是他輕易能夠打中的,向旁一閃,随即還了一腳。
“砰!”
這一腳,正中白襯衫的肋部,人當場摔倒在地,嘴裏叫出聲來,“啊……”
張瀚并不怠慢,跟着搶過去又是一腳,踢向白襯衫的下巴。
“咔”地一聲,白襯衫便沒了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