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之内,張瀚在藥送到之後,先給黎凡進行治療。在腫沒有全消的情況下,根本沒法針灸,隻能敷藥。張瀚的藥,具有消腫止痛的效果,加上之前黎凡吃過止痛藥,痛感不像之前那樣的強烈。但說一點都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
黎凡還會時不時的皺眉,卻沒有吭半聲。
看着黎凡堅強的樣子,張瀚突然想到系統儲物格裏面的筋骨丹。黎凡跟他所認識的其他女人不一樣,這是一個拼殺在死亡線上的女人。
要知道,香島每年都會有不少重案治安犧牲,絕對的高危行業。
張瀚覺得,自己的這枚筋骨丹,似乎可以給黎凡吃。
完全可以想象,在筋骨和韌帶強化之後,葉尋的那一腳,恐怕不能将她傷的那麽重。這也是,有備無患。
“嗯……把筋骨丹給黎凡……”
說是給黎凡,卻也不能馬上給黎凡吃。筋骨丹服用後的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以黎凡的剛強,倒是能夠扛下來,但屆時保不齊會叫出聲來。再者說,若是被進來的人看到她這般疼痛,也不是個事。
于是,張瀚認爲,還是讓黎凡回家吃吧。
吃完筋骨丹,對于黎凡恢複的速度,肯定會加快的,也省的黎凡繼續遭罪。
張瀚說道:“黎凡,你晚上能回家嗎?”
黎凡愣了一下,說道:“有什麽事嗎?”
“你的情況,還需要再治療一下……但是在醫院裏,不太方便……”張瀚說道。
聽了這話,本來還覺得腳踝疼的黎凡,突然臉上一熱。但她知道,自己都這樣了,張瀚就算再猴急,也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幹點啥。
“行,那我跟頭兒說一聲。”黎凡說道。
“好,我這邊再去給其他人治病,然後咱倆一塊走。”張瀚說道。
他随後去到别的病房,給馬興邦手下的治安們接骨療傷。
看着這些人的傷勢,張瀚也是服氣的。要知道,自己當初初學乍練,在跟刀口飛等人交手的時候,拳腳相加也隻是将人重創,再卸掉手臂關節,根本做不到,一腳上去就能将人踹成骨斷筋折。
忙活完這些人,都已經是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
這功夫,計多謀請張瀚幫個忙再走,那就是做一份筆錄。計隊長都這麽說了,顯然是黎凡已經得到了計多謀的批準。
這份筆錄,竟然是兩位隊長一起給他做。
馬興邦和計多謀都是客客氣氣,張瀚如實回答,等記錄完畢,馬興邦看向計多謀,計多謀說道:“張大夫不僅僅幫我們調查這樁案件,而且在很多案件上,都幫了我們臻城治安署。可以說是一位無名英雄。之前新型違禁品的案件,就是張大夫配合黎凡跟進,今天去龍臨門酒店,也是因爲有人舉報龍臨門酒店有人販賣違禁品,以及走私洋酒。”
馬興邦說道:“違禁品和紅酒,目前都已經查獲。隻是……”
說到此,他無奈地搖了下頭,又道:“都怪我準備不周,沒有事先跟你們溝通,讓那個家夥給跑掉了。”
計多謀馬上說道:“這也不能怪馬SIR,不過于開華這人也是的,既然要報案……爲什麽不在臻城報案,而是要跑到你那邊……”
兩位隊長之前在龍臨門酒店那裏,隻有一次電話溝通。當時馬興邦來抓人,計多謀是不知道的,看到馬興邦的人到來,計多謀沒有辦法,隻能帶人過去接應了。
他埋伏的人,是在等黎凡那邊的消息。
當時的溝通,也就是告訴馬興邦,張瀚和黎凡是他這邊的人,兩個人是進去查案的,黎凡受傷,需要盡快就醫。他可以保證,人不可能丢了。
等馬興邦帶人在酒店裏翻了個底朝天,來的醫院,兩個人才進行了真正的溝通。
計多謀難免不高興,因爲他這邊,接到的隻是匿名舉報,所以必須要先進行調查,不能直接出動大隊人馬過去抓人。
馬興邦那邊是于開華的親自報案,性質是不一樣的。所以,馬興邦完全可以出動人馬去抓人。
計多謀堅信,如果是自己這邊,提前接到于開華的報案,再加上那兩條匿名舉報,絕對是派遣更多的人馬,并且攜帶精良兵器,将人全部拿下。
哪怕是馬興邦提前溝通一下,也不至于讓人跑了。
“現在案件升級,對方不僅敢明搶龍臨門酒店,甚至還敢走私、販賣違禁品,我絕對不能讓他好過!我決定,你我兩家共同簽署通緝令,一是通緝逃跑的小子,而是找這個人!”說完這話,馬興邦從旁邊的公文包内,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計多謀。
計多謀看了一眼,隻見上面是一個留着絡腮胡子的漢子。他當即發現,好像在哪裏見過,旋即想了起來,說道:“這不是被三山會和星河會共同追殺的家夥嗎?他是做什麽的?”
“明搶龍臨門酒店的人就是他……他一個人,打倒了于開華四五十名保镖……現在看來,這種新型違禁品就是這個團夥搞出來的……這幫人不僅彪悍,而且膽大包天……着實可恨……”馬興邦咬着牙說道。
說着,他又從包裏,拿出來一張照片,上面都是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内的情景。于開華的手下,一個個都在地上,有的是鼻青臉腫。
“一個人打倒四五十個……這麽厲害……這個人,完全可以定義爲A級通緝犯了!”計多謀說道。
一聽這話,張瀚好奇起來。
什麽人這麽厲害,一個人能打到四五十個保镖。這是什麽功夫?
張瀚想要看看照片,奈何他是在兩位隊長的對面,根本看不到。
計多謀看出他的意思,轉頭看向馬興邦,說道:“不知可否給張大夫看看。”
“沒有問題。”馬興邦說道。
計多謀将照片遞給張瀚,張瀚一瞧,這不是九指哥說的那個人嗎?自己還找黎凡查過,香島根本就沒有這号人。
張瀚說道:“這個人我見過。”
“在哪?”馬興邦急切地問道。
“三山會之所以通緝他,全是因爲他闖進了三山會龍頭楊樂的家裏。他恐吓楊樂,不許參加前幾天永興路拍賣的那塊地的競标。楊樂答應後,沒有參加。但是,三山會咽不下這口氣,便對他進行通緝。對了,那天的拍賣會我去了……參與競标的一個人,好像就是今晚死的那個……如果讓我看一眼屍體,我就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了……”張瀚說道。
他說好像,主要是通過聲音,想到了這個人。等李揚碰死之後,張瀚從衣櫃裏再看,看的就不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