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辦法,老爺子的毒,已經滲入經絡,我現在需要用針灸拔罐的手段,将毒素給拔出來!老爺子現在服了藥,很快就會全身發汗,我需要在發汗之前行針,否則等一身大汗的時候,就不好下針了。”張瀚正色地說道。
“這……父親,您的意思呢……”孟楷隻能看向父親。
門口和床尾站着的衆人,目光也都落在老爺子的身上。
同時,衆人的心中也都在詫異,喝進體内的毒,還能用針灸、拔罐給拔出來嗎?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孟老爺子雖然身體虛弱,卻并不糊塗。
“我中毒了……”孟老爺子先是這麽來了一句。
“沒錯,你中的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毒,可能是下毒者怕你立刻死掉,露出破綻,所以隻下了很小劑量的藥。随着毒發,身體出現各種各樣的症狀,哪怕是過些天死了,别人也不會認爲是中毒而死。”張瀚如實說道。
“呼……”孟老爺子重重地喘息一聲,說道:“其他的人都出去吧……老大和老二留下……”
“是!”“是!”……衆人紛紛答應,退出了房間。
孟标和孟楷幫老爺子脫掉寬松的病号褲。就他的雙腿,血管都有些曲張,不知道的,真以爲是靜脈曲張導緻的癱瘓。
他倆又幫父親翻了身,詢問父親是否得勁,然後才看向張瀚,異口同聲地說道:“張大夫行了嘛?”
張瀚點頭,說道:“行了!”
他當即取出從萬古樓得來的銀針,從老爺子腳底的湧泉穴開始下針,沿着小腿、大腿、一直向上。當來到下髎穴的時候,張瀚才注意到,老爺子右邊屁股,距離下髎穴特别近的位置,竟然有一塊疤痕。
疤痕凹陷進去,差不多趕上人的第一節小拇指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受的傷。隻是因爲距離穴位太近,着實有點考研張瀚的針灸水準了。
張瀚集中精神下針,好在一蹴而就。等針完腰間的穴位,終于完事。
這屬于足太陽膀胱經和足三陽經的下半身穴位,等到針灸完畢,老爺子的身上,便汗水直淌。
孟标和孟楷看在眼裏,眼睛睜得老大,這可真是太神奇了,竟然說發汗就發汗,而且還是大汗淋漓的那種。
很快,孟楷的臉上便露出得意之色。
看來還是自己的眼光高,直接請來張大夫給父親治療。還找内陸的大夫,用得着嗎?咱們香島又不是沒有名醫。
随着老爺子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15分鍾的針灸時間也到了。張瀚取下銀針,旋即拿出火罐,給老爺子拔罐。
他用的是最爲原始的拔罐方法,也就是将點燃的紙丢入火罐之中,然後扣在身上。
這個法子,現代已經不用了。因爲用紙燒盡罐子裏的空氣,其實挺危險,速度和力道不夠的話,很容易将人燙傷。
可張瀚什麽手段,可謂是火滅罐到,絕不會将人燙到。
“張大夫,等罐子取下來之後,還需要做什麽?”孟楷恭謹地問道。
“罐子拔下來之後,人應該就痊愈了。”張瀚自信地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是啊!父親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孟标和孟楷都這般說道。
10分鍾過後,張瀚先是去腳心的火罐。
“噗!”
火罐取下,腳心的位置,就露出一縷黑色的血液。
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中毒的表象。
“血是黑的……父親真的被人下了毒……”孟楷滿是憤怒地叫道。
“混蛋!是什麽人做的!”孟标同樣咬牙切齒起來。
先前張瀚說是中毒,孟楷的半信半疑,孟标幾乎不信。當見到父親一身大汗的時候,二人這才信了大半。現在見到黑血,簡直是再無懷疑。
張瀚将一個個的火罐系數拔下,每個火罐拔下之後,都能看到黑色的血液。
全部搞定,張瀚讓孟楷拿塊幹毛巾過來,由張瀚親自将老爺子背上的黑血擦拭擦拭幹淨,又讓拿酒精進行清理。
确定沒有問題,張瀚又給老爺子把了脈,脈搏漸漸恢複。
張瀚說道:“已經沒事了,把老爺子翻過來吧。”
孟标、孟楷将人翻身,老爺子的臉色,都有了好轉,特别是臉上的黑氣,完全看不到了。
“張大夫,老夫覺得輕松多了。剛剛的黑血在哪?”老爺子說道。
“父親,在這……”孟楷的反應快,馬上将用來擦拭黑血的毛巾拿到父親面前。
“中毒……”老爺子又沉吟一聲,說道:“我已經多時不外出吃飯了……印象中,在中毒前的兩三個月,都沒有在外面吃過東西……毒從何來……”
“這個……”孟标馬上琢磨起來。
孟楷則是說道:“張大夫……你說這毒,是口服的,還是……”
張瀚說道:“應該是口服的……”
孟楷說道:“可我父親沒在外面吃過東西……難道說,是在家裏中的毒……”
張瀚一笑,說道:“這個就不該我一個大夫的事情了……”
“張大夫說的是……”孟老爺子說道:“這件事,我會調查的……我的腿、我的腿好像……還不聽使喚……”
兩個兒子也看向父親的腿,腿上的血管依舊曲張,并未看到看轉。
“先不要急,如果不出意外,曲張的血管再有個一兩分鍾,就會開始慢慢恢複正常。那個時候,差不多就可以試着走路了。”張瀚自信地說道。
“神醫!不愧是神醫啊!”孟楷立刻恭維,接着說道:“張大夫,伱治好了我父親的病,就等于救了我們整個孟家。所謂大恩不言謝,你有什麽想要的,盡管開口。我之前聽小蝶說,當時台上的一切,都是給張大夫的,而這些在我看來,還是不夠的……”
“診金我已經收了,就是這些銀針和火罐,除此之外,一概不取。”張瀚說道。
“這……”孟楷皺眉,在他看來,會不會太少。
孟老爺子感慨道:“張大夫年紀輕輕,不僅醫術高明,又如此高義,實在叫人佩服。正如我兒子所言,大恩不言謝,這次我們孟家真的是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老大,将我床下的抽屜拉開。”
“是,父親。”孟标馬上答應。
終究是大兒子,老爺子在一些事情上,還是習慣性的讓他做。
他馬上蹲下身子,拉開床下的抽屜。在裏面,隻裝着一幅畫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