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咱們喝多了,駱小姐說,讓咱們到她家住。這裏是她家呀。”張瀚說道。
“這是穎姐的家……”青年人又拍了拍腦瓜子,說道:“我就記得咱們昨晚去了小蘋果KTV,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咱們,喝的好像也不是特别多……怎麽還斷片了呢……”
“是啊……我也記不得呀……”女生也如此說道。
“洋酒後勁大呗。”張瀚說道。
“估計是這麽事……對了,穎姐呢……”女生問道。
“在屋裏呢……”張瀚指了指房間。
“你……她……”女生馬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張瀚哪能不明白這副表情是什麽意思,急忙說道:“我昨晚是在沙發上睡的……醒來之後不放心……就進屋看看……”
“這樣啊……”女生似乎還有點不信。
張瀚掏出煙來,給了青年人一支,還幫對方點上。
他走到茶幾這邊坐下抽煙,煙灰缸裏有好幾個煙頭,都是之前等待駱思穎的時候抽的。金牙成等人,除了金牙成外,都被張瀚打的骨斷筋折,還抽什麽煙。
而青年人和女生一看到這裏的煙頭,又确定煙頭和青年人嘴裏的煙是一個品牌,心下确定,張瀚說的應該是真的。要不然的話,茶幾上不可能有這麽多煙頭。
等了好一會,張瀚聽到另外一個房間内有了動靜。不一刻,有一個女生走了出來,同樣是好奇地詢問。
張瀚又是這般說法,讓女生也在沙發上坐。沒過三分鍾,駱思穎終于從卧室内出來。
不難看到,駱思穎經過了簡單的洗漱。
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人是六個,此刻隻剩下五個,隻有徐欣欣一個人不在。
其他的人難免詢問,不等駱思穎回答,張瀚就率先回到,說是徐欣欣沒喝多,自己回家了。
駱思穎也是點頭,便蒙混過去。
駱思穎不想繼續留下,畢竟卧室裏還有兩台攝像機,千萬不能讓人看到。
并且,在她的心裏,還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
離開水岸豪庭小區,大家夥一起去吃了早飯。駱思穎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總是在偷偷地看張瀚。
吃了早飯,張瀚先行提出,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率先離開。因爲駱思穎看他的眼神,着實讓他緊張。
張瀚自然不會去别的地方,直奔黎凡的家。醫院現在每天都需要他坐診,既然交易是晚上,白天就别耽誤了。
他給黎凡打了個電話,黎凡還在治安署,約定這就回家,有什麽事見面再聊。
張瀚找黎凡的目的,主要是自己的衣服、褲子都在黎凡那裏,自己也需要卸掉現在的裝扮,去醫院上班。
到小區門口,見到黎凡,黎凡拎着裝有張瀚衣服的包帶他上樓。
裝扮隻需要用點卸妝水便搞定,換上自己的衣服,沒了假發,一切回歸自我。
然後,黎凡說道:“法門寺的情況,我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你猜是個什麽地方?”
“寺廟呗。”張瀚說道。
他以前并沒有聽說過法門寺這麽個地方,畢竟不念經、不拜佛,甚至都沒聽說有這麽個景點。
但是,既然叫法門寺,肯定是一個寺廟。
“寺廟是不假,但那裏是牙子山的一個廢棄的寺廟。而牙子山,早年就是一個亂葬崗。因爲地處偏僻,風光也不怎麽地,整一個窮山惡水。這地方沒有規劃的價值,一直就那麽荒着……要不是香島地方志上面,标注了這麽個地方,估計都沒人知道山上還有個寺廟……”黎凡嚴肅地說道。
“那、那對方選這麽個地方交易……肯定有問題啊……”張瀚說道。
“問題肯定是有的,可就因爲太過荒蕪,讓我們的人有點不太方便光明正大的調查……”黎凡說道。
“不能光明正大,那就偷摸的呗。”張瀚說道。
“說的簡單,要是對方真的派人在周邊盯着,發現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山上轉悠,還不得認爲是有問題。”黎凡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就算不是治安,可換作任何人,在知道了交易地點之後,派人去踩踩點,不也很正常。”張瀚說道。
“有道理啊……”黎凡恍然,說道:“我們這邊要是不派人去調查,那才叫有問題……”
“不僅是這個,你還得讓人問問金牙成,法門寺在什麽地方,就明面上告訴他,咱們要先去瞧瞧。”張瀚說道。
“旁觀者清,沒毛病。”黎凡點頭說道:“這事交給我了。有什麽事,咱們随時聯系。”
“好,那我去醫院上班了。”張瀚說道。
他也不耽誤時間,這就離開黎凡的住處,搭車前往天橋。
到的時候,還不到早上八點半。由于時間還早,張瀚幹脆去到湯氏醫館,先跟黎凡彙合。
醫館的招牌都摘了,卷簾門上還關着一個通知,寫的是醫館搬遷到對面的天橋外科醫院了。
可就是這樣,張瀚還看到門口站着一個能有50歲的婦人和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
瞧衣着,婦人的衣服土裏土氣,年輕人的衣服十分潮流。這跟張瀚的關系并不大,隻是掃了兩眼,确定對方好像沒啥病症,應該不是來求醫的。
但有人在門口,自己也不方便直接打開卷簾門,幹脆按了門鈴。
“鈴鈴鈴……鈴鈴鈴……”
沒一會,門内響起湯萱的聲音,“誰呀?”
“是我。”張瀚說道。
卷簾門随即升起,跟着是裏面的玻璃門打開,穿戴整齊的張瀚走了出來,說道:“忙完了?”
“忙完了,咱們上班去吧。”張瀚笑着說道。
“哼!”湯萱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吃早飯了嗎?”
可不等張瀚回答,門口站着的婦人就搶了過來,說道:“萱萱,咱們可真是有年頭不見了。”
“表姐……”年輕後生也走上前來,笑呵呵地說道。
“伱們是誰呀?”湯萱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是你媽的姐姐呀,你不認識我了。”婦人說道。
“我媽的姐姐……我沒聽我媽,還有我爸說過啊……我媽好像是獨生女……”湯萱說道。
“她是獨生女,我是你媽表姐的姑媽的外甥女……這麽算起來,也是你媽的姐姐……你管我叫七姨就行……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婦人說道。
聽了這話,張瀚暗說,這都是怎麽論的?
“七姨……”湯萱也有點懵,不過還是比較理智地說道:“你們家住哪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