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九指哥已經知道黎凡的身份,但這種事情,總不能對外宣傳,否則的話,便是落了人家的臉面。
駱思雅知道的不多,卻也清楚,卧底這種事情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尤其是妹妹,要是被她洩露出去,黎凡和張瀚還不得被人砍死。
她趕緊說道:“我明白,絕對不會告訴她們的。”
可說完之後,她不免躊躇,誤會不解開的話,妹妹那邊倒是沒啥,老媽那邊怎麽交待。
轉念一想,唯一的辦法就是爺爺了。
畢竟家裏說的算的人是爺爺,如果爺爺發話,那就不需要跟老媽解釋。
相對而言,爺爺也是最穩妥的人,将事情告訴爺爺,老爺子肯定不會洩露出去。
隻不過,爺爺不許将身份洩露給張瀚,這該怎麽辦呢?
略一思量,駱思雅有了計較,說道:“可是我妹妹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媽,總需要有一個解釋。不過我媽那邊,也不太靠譜。我尋思着,要不然咱倆找個人商量商量,該怎麽解決。”
“找誰商量?”張瀚問道。
“找跟你比武的顧爺爺,他跟我們家很有交情,而且見識遠非常人所能比。他出的主意,一定是最靠譜的。”駱思雅說道。
老爺子的本事,張瀚自然清楚。以前的他,或許對老爺子的實力,沒有個譜,但随着自己先後打敗司徒雷和大天三這樣的高手,張瀚已經能夠斷定,“顧爺爺”絕對是超級高手。
張瀚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位老爺子是不是傳說中的古武高手。要不然的話,如此年紀,哪能這般厲害。
老爺子對他的好,張瀚是能感覺到的,是以張瀚對老爺子也是十分的信賴。
“好,那就找老爺子聊聊,看他怎麽說。”張瀚說道。
駱思雅當即撥了爺爺的電話号碼,但她沒有使用藍牙模式,單純是用手機打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這邊就搶先說道:“喂,顧爺爺嗎?”
老爺子何等老練,說道:“是我。駱丫頭,找我什麽事?”
駱思雅:“有件事,我和張瀚拿不定主意,想跟您商量商量。”
老爺子:“好,那咱們在比武的老地方見。”
駱思雅:“謝謝顧爺爺,我們現在正往回趕,大概半個來小時能到。”
挂了電話,駱思雅說道:“顧爺爺說,等會在比武的地方見。”
車子一路趕回半山别墅區,在閱覽室那裏停下。
駱思雅和張瀚下車,來到後面的運動場地。
隻見老爺子正在玩雙杠,那身手不亞于很多運動員。
“顧爺爺。”“顧爺爺。”
“兩個小家夥來了……”
相互打了招呼,老爺子從雙杠上下來,然後慈祥地說道:“是什麽事情,要跟我商量。”
駱思雅低聲說道:“顧爺爺,我有一個朋友叫黎凡,在重案隊當治安,因爲張瀚給三山會的九指哥治過腿,所以她找張瀚幫忙,讓張瀚去卧底。爲此,張瀚還中了一槍。可是……爲了卧底,張瀚昨晚在擂台上跟星河會的人打拳,被我妹妹看到。我妹妹不知真相,說張瀚是黑澀會,還向我媽告狀。張瀚卧底的身份,是不能亂說的,不然的話,我妹妹那嘴,很有可能傳出去……張瀚還不得讓人砍死……您看,該怎麽辦……”
“還有這樣的事兒……”老爺子打量起張瀚,不難從張瀚的臉色上看出憔悴之色。他緩緩地說道:“小張,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事情說起來,其實有點長。”張瀚說道。
“沒事,我老人家喜歡聽故事。”老爺子慈和地笑道。
“那我就從開始說起吧……”
當下,張瀚就從鬥酒的事情,以及黎凡要求一同前往那段開始說起。直到昨天晚上跟大天三決戰擂台,夜裏一起看了監控視頻,又到二瓦子溝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張瀚不需要添油加醋,其中的曲折離奇就讓駱思雅瞠目結舌、歎爲觀止。尤其是張瀚找到屍體,戳穿内鬼身份的時候,駱思雅激動的差點叫出聲來。她的心中,不免拍案叫絕!等到張瀚說到槍手出現,飛身撲倒黎凡,并且中槍的時候,駱思雅的心頭則是一痛。
好家夥,原來這一槍是這麽中的!
駱思雅的心中頗不是個滋味。張瀚受傷她心疼,如果是黎凡中槍,她同樣也得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任誰受傷都不行。
她也明白了,爲什麽黎凡要主動照顧張瀚,畢竟幫着挨了一槍,換誰也得好好照顧。
老爺子聽了張瀚的說法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屬實曲折,不過年輕人能有經曆,也着實難得。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再魯莽行事了。”
“我明白。”張瀚點頭,吃一次虧還不夠嗎?
“你的事情,由我出面跟你們駱家的長輩說。伱們回去,什麽也不用解釋。”老爺子說道。
張瀚聞言,心中暗說,老爺子您的力度可以啊!
當然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駱家最大的長輩了。都已經知道了,還用說啥。
“多謝顧爺爺。”駱思雅馬上說道。
張瀚也跟着道謝,老爺子慈和地說了幾句,轉身便離開。臨走前來了一句,“小張,好好養傷,等傷勢恢複,咱們再切磋切磋……聽了你打擂台的故事,我都有點手癢了……”
爺爺……
駱思雅差點沒叫出聲來,您老人家怎麽這麽好打架呢……
“好!等我好了,咱們再打。估計下次,我一定不會輸的那麽快了!”張瀚說道。
打赢老爺子,張瀚沒有半點把我。
在他看來,能夠在老爺子面前多撐一會,就是一種進步。
等老爺子遠處,看不到身影,張瀚和駱思雅重新上車,回到家中。
駱思雅扶着張瀚上樓進到卧室休息,然後下樓找保姆給張瀚做飯。她知道張瀚能吃,但是光喝稀飯什麽的,肯定不成。
畢竟也是學醫的,外傷吃什麽她自然清楚,就是自己不會做。她讓保姆給張瀚下面條,外傷不能吃的發物,肯定是不能放。其他能吃的,必須是什麽好放什麽,隻要家裏有的,符合标準,就都來吧。
等面條做好,駱思雅讓保姆給送到卧室,然後自己扶着張瀚到外間,親手喂張瀚吃面條。之前張瀚曾經喂過她吃飯,此刻的她,也如同一個小女人,照顧受傷的丈夫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