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看着女兒和張瀚上車離去之後,關上家門,回到餐桌旁。
不等她坐下,老太太就開口說道:“你覺不覺得,凡凡和小張有點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黎凡問道。
“這第一次到家裏串門,就帶個瓜來啊……然後,說家裏飯菜不好吃,他可是一點也沒少吃……”老太太說道。
“或許……是……”黎母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她倒是想說,沒有教養之類的詞彙,可張瀚的針灸,卻是能夠治療老媽多年的風濕病。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看小張的面相,不像是那種少教的人。若是挑食的人,能吃那麽多嗎?而且,他在給我針灸的時候,特别的細心、認真,絕不有半點輕浮。倒是凡凡,總是擠眉弄眼的,這裏面必有貓膩。”老太太肯定地說道。
“什麽貓膩?”黎母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媽,您的意思是,凡凡随便找了個人回家來糊弄咱們。”
“十有八九!”老太太說道。
“這個臭丫頭,我就覺得小張看起來挺忠厚的,怎麽張嘴閉嘴都是那樣的話。現在看來,還真是那麽回事。死丫頭,還敢糊弄我,看我回頭怎麽收拾她!”黎母氣鼓鼓地說道。
“凡凡雖然可氣,但是這個張瀚,我覺得真不錯。又聽凡凡的話,醫術又好……我絕對能确定,是個體貼、細心的男人……”老太太笃定地說道。
“嗯。”黎母重重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不錯……他倆的事兒,我撮合定了……耶稣也攔不住……”
……
“嘩啦啦……嘩啦啦……”
湯萱在衛生間内沖着淋浴。
洗漱之後,吹幹頭發,換上新的小褲褲,寬松的短褲。當拿起文胸時,她卻遲疑起來,“這個就不穿了吧,多勒的慌……他現在又不在家……我就不能松快會兒……”
于是,她最後隻是穿上一件寬松的T恤,就上床躺着了。
外面的雨,下個不停。
“轟隆隆……”
突然,一聲驚雷。
聽到雷聲,湯萱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小心肝跟着懸了起來,“他怎麽還不回來,不是說,就去做個筆錄嘛……這都多久了……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等你回來……看我搭不搭理伱……”
正瞎琢磨,樓下響起卷簾門升起的聲音,“嘎吱嘎吱……”
醫館的鑰匙,湯萱交給了張瀚一把,畢竟以兩個人的關系,也不需要再見外了。
知道是張瀚回來,湯萱翻身就要下床相迎,但腳一落地,她馬上撅起小嘴,暗自讨道:“說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我繼續躺着……”
她随即,又躺了回去。
不一會,腳步聲上樓,來到房間,跟着便是張瀚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回來了。”
“哼!”
湯萱輕哼一聲,打定主意,就是不搭理張瀚。
怎麽還生氣了?
難道是嫌我回來晚了……
不過張瀚記得自己的選擇,治美女如烹小鮮。所以,他故意說道:“我先去洗漱,這大雨給我澆完了……這治安也太不仗義了,去的時候接我,走的時候就不管了……”
說完,他出了房間,到衛生間洗漱。
湯萱一聽這話,馬上意識到,自己錯怪張瀚了。
外面那麽大雨,張瀚自己回來,肯定很遭罪。可現在讓她向張瀚道歉,怎麽可能睜開那個嘴。
她幹脆靜靜地等着,好在張瀚沒有讓她等太久,就重新回到房間,關燈脫了衣服,躺到她的身後。
等張瀚躺下,湯萱猛地意識到這個問題,那就是先前洗完澡,自己沒穿文胸……
“他今晚會不會又來……”湯萱的小心肝瞬間懸了起來。
才想到此,張瀚的一條手臂就送到了她的脖頸下面,另一隻手,跟昨晚一樣,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肚肚。
“這家夥,可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都、都有點摸順手了……我要不要阻止他……今晚……太危險了……”湯萱都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她哪能感覺不到,自己的T恤下擺跟昨天一樣,被掀了起來。
“他的手……他的手……我、我……他就要發現了……不行……他肯定發現了……糟了,他現在會怎麽想啊……一定覺得,我是故意的……完了……”
湯萱急的有點想哭,好在張瀚的手沒有再繼續向上,讓她即将崩潰的心情,漸漸有所緩和。
“怎麽回事……他沒有繼續……他沒有發現嘛……不可能啊……一定發現了……那他爲什麽不繼續……”
“我再瞎想什麽呢……難道他繼續就好了……我到底是怎麽了……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夠羞人的了……完了,他的手動了……我、我這次死定了……”
湯萱隻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飛速跳動,身上已然沒了半點力氣,整個都好像要融化一般。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掙紮。甚至,内心深處,還有着一點點的期待,這種期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轟隆隆……”
伴随着一聲驚雷,湯萱下意識地一轉身,面朝着這個男人。
“我怕……呼……呼……你、你……”
她的這聲“我怕”,已經無法确定,是害怕打雷,還是害怕其他。
自己的喘息,都十分費勁,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跳。
黑暗之中,她完全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雙眸正盯着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的嘴唇,距離自己的櫻唇如此之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是什麽顔色,但火燙的雙頰,令她不自禁的閉上眼睛。
緊接着,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巴……
……
“琳琳,我求求你了,明天去找那個張瀚,讓他原諒你弟弟,不要告他。”
汪茜的家裏,丈夫今晚難得沒去打麻将,實在是事情太大了,兒子都被送進了收押所。這時候,還能去打麻将,得是多麽的沒心沒肺。
“我不去!我不見他!”曹琳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見他也得見……要不然,你弟弟怎麽辦啊……我聽說是買兇傷人,罪責可大可小……搞不好是要坐牢的……”汪茜強硬地說道。
“是啊……琳琳,你不是坐視你弟弟坐牢啊……”曹父也苦口婆心地說道。
“他自己花錢雇人去打張瀚,該我什麽事?爲什麽還得我去求張瀚!”曹琳一直的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懷,怎麽可能答應。
“他這麽做,也是爲了替你出頭。”汪茜說道。
“呸!我才不信呢!”曹琳撇嘴說道:“他替我出什麽頭?張瀚又不欠他的,不給他房子,他就去揍人家,他怎麽不去搶啊……售樓處的房子多……帶人去搶兩套回來……我也跟着沾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