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麽看!”“你特麽瞅什麽瞅!”……
醫館外面,六個小子還是不住地叫嚣。但凡有人想要進來看病,都被他們給怼跑了。哪怕是有人多看他們一眼,他們都得罵上兩句。隐然一副,誰敢把老子如何的架勢。
這時,有五個車在醫館前的馬路邊停下。
車門打開,十來個人從裏面走出。領頭的是一個留着寸頭,穿着黑背心的家夥。其他的人,一個個也是刺龍畫虎,有的甚至都沒穿衣服。
一行人直接走到那六個小子面前,六人趕緊把頭别到一邊,根本不敢出聲。
沒錯!
領頭之人正是虎哥,虎哥看着對方,直接就來了一嗓子:“你瞅什麽瞅!”
“大哥,我們沒瞅……”“大哥,我們真沒瞅……”……六個小子陪着小心說道。
“他麽的!”一個光頭當即罵了一嗓子,擡手揪住紅毛的頭發,又道:“伱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敢到湯氏醫館撒野!你信不信老子給你扔江裏喂魚!”
六個家夥聞言,登時全懵了。他們隻是聽刀口飛說,張瀚十分能打,可沒聽說還認識道上的人。
“大哥……這是個誤會……”紅毛弱弱地說道。
“誤會尼瑪!”光頭毫不客氣,擡手正反就是兩個嘴巴子。
“啪!”
“啪!”
他下手極重,當場就把紅毛的嘴角給抽出血了。
紅毛挨了兩下,反而冷靜了點,說道:“幾位大哥,我們是喪屎的人,想必幾位大哥也都認識。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大哥點面子……”
“喪屎有個幾毛面子!”光頭叫道:“我大哥是三山會虎哥!我大哥大是九指哥!當初張神醫在這給九指哥治的腿!你們的招子也不放亮點,敢跑九指哥罩的地方嗚嗚渣渣!今天就算是喪屎親自來,老子也把他的屎打出來!”
六個小子一聽到九指哥的字号,心态當時就炸了,一個個是冷汗直冒。
三山會狂風堂扛把子,真正的大哥!莫說是在臻城,哪怕是在整個香島,也有相當的面子。
喪屎不過是個大混子,怎麽跟人家真正的黑澀會比!
“大哥……我們錯了……”“大哥,饒了我們這次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來了……”“大哥,我們以後見了這個門,都繞着走……再也不敢來了……”……六個小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虎哥則是掃了六人一眼,跟着拍了拍面前綠毛的肩膀,說道:“醫館的人跟你們有什麽梁子?”
“沒梁子……”綠毛說這話的時候,都好掉眼淚了。
“特碼的!那你過來找什麽事!找死啊!”虎哥瞪着眼睛,怒聲罵道。
六個人誰也不敢出聲……
“不說是吧!行……把人都給我拉走!”虎哥叫道。
“别、别……我們說……”“我們說……”“是刀口飛請我們幫忙,讓我們在門口堵着,不許任何人進去看病。”“對!都是刀口飛讓我們做的……”“不該我們的事兒……全是刀口飛……”……一聽說要給他們拉走,六個小子徹底慌了,紛紛招認。
“刀口飛!”虎哥尋思了一下,皺眉說道:“刀口飛是誰?”
之前這些人說的喪屎,他還聽說過。至于說刀口飛,真的是聽都沒聽過。
有一個小弟說道:“是三家台那邊的混子,在那片有點小名氣,不過也分跟誰比。”
“現在是個阿貓阿狗,都覺得自己有一号了!”虎哥拍了拍綠毛的臉,說道:“你不說你是喪屎的人嘛!給他打電話,就說三山社秦虎要見他。讓他帶着什麽刀口飛給老子過來!”
“是、是……”綠毛連聲答應,這就要掏手機。
……
梁大記火鍋店。
這還沒到中午飯口,刀口飛就宴請喪屎哥來吃火鍋。
兩邊的小弟,也都到場,刀口飛請喪屎哥先提一杯。
喪屎哥舉起酒瓶子,大咧咧地說道:“飛少!大哥我辦事,就放心好了。我保證隻需要折騰個三四天,那小子就得給你跪地認錯。咱們整一個!”
“好!”“整一個!”“幹!”……幾個人吆喝着,就吹了能有半瓶啤酒。
刀口飛的一個小弟,此刻沒好氣地說道:“不僅要讓他跪地認錯,還得賠我們錢!特麽的,害我們在裏面蹲了好幾天!”
“醫館那小子,膽子不小啊,還敢招惹飛哥。因爲什麽事呀?”喪屎的小弟好奇地問道。
刀口飛的小弟說道:“我們就是看他不順眼,沒想到那小子還敢報案,讓條子抓我們!這跟找死有什麽區别!”
他可不會說,五個人一起上,沒打過張瀚一個人的事兒,太丢人了。
吹噓的功夫,喪屎哥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電話看了一眼,随即接聽,“喂,綠毛奇嗎?”
電話裏的綠毛小子說道:“喪屎哥,是我。有一個說是叫三山社虎哥的人,要見你。”
“嗯?”喪屎哥愣了一下,他見虎哥,并不熟,但虎哥的名頭,自然要比他響亮的多。喪屎哥問道:“他找我什麽事?人在什麽地方?”
綠毛奇:“就在醫館門口,他、他說醫館的大夫……給九指哥治過病……所以,是替醫館出頭的……讓你把刀口飛一起帶去……人都在醫館門口呢……”
“啊?”喪屎哥更是大吃一驚,開什麽玩笑,醫館的大夫給九指哥治過病。九指哥是幹什麽的?三山會的堂主,真正的大哥級人物。哪怕是手下的秦虎,都不是好惹的。
喪屎哥遲疑一下,說道:“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挂了電話,他看向旁邊的刀口飛,說道:“阿飛,你好像惹禍了。”
“喪屎哥……你、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刀口飛有點緊張地說道。
“你說的那個醫館大夫,給三山社的九指哥治過病。人家手下的秦虎,已經帶着人到醫館撐場子了,指名點姓要見咱們。”喪屎哥強作鎮定地說道。
“我……”刀口飛差點沒嗆死,他登時就慌了,說道:“真的假的……三山會的九指哥……這、這……怎麽辦……”
刀口飛的四個小弟也傻了,怎麽回事?竟然還牽扯到三山會了……
這不是,要讓我們死嘛!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不過這光天化日之下,我估摸着,他還不至于當街砍死你。”喪屎哥說道。
“那……那打個半死……也不太好啊……”刀口飛哭喪着臉說道。
他的心态,現在有點崩,之前五個打一個就沒打過張瀚。現在尋思着找人惡心張瀚,沒想到人家找來的人更狠。這可怎麽辦?
喪屎好歹是個大混子,比較冷靜地說道:“其實我挺納悶,人家一個大夫,爲什麽還能招惹到你呢?”
“我跟他倒是沒有直接的過節,全是因爲……”當下,刀口飛就把曹飛花錢雇他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同樣,被張瀚打了的事兒,他沒好意思說,隻說張瀚報案,把他們都給抓了。
“不是兄弟我不仗義,那個什麽叫曹飛的小子,必須交出去。不然的話,這事你摘不幹淨,三山會肯定跟你沒完。”喪屎哥說道。
“行!”刀口飛痛快地點頭。
“你現在就去找曹飛吧,我去醫館見虎哥,然後你等我消息。”喪屎哥說道。
“行、行……”刀口飛的膽子都好吓破了,還管什麽江湖義氣,何況本身也沒什麽義氣可言。如果說,幹掉曹飛能保住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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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