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次輪到張瀚尴尬了,沒想到被這個女人給看出來了。
張瀚硬着頭皮說道:“他練武多少年了,我才練幾天……我們倆約好了,回頭再較量……到時候,我肯定找回場子……”
回頭再較量!
這話讓駱思雅的心頭再次一顫,随即故意問道:“你覺得你能打過他嗎?”
“那是必須的!”張瀚說道。
“你說點實話呗。”駱思雅說道。
“肯定不能像這次這麽慘……而且我之所以沒打過,還有部分原因是餓了的緣故……”張瀚舔着臉說道。
“噗……”
駱思雅被氣樂了。
“伱怎麽……哈哈……好意思……說的……”駱思雅一邊笑一邊說道。
都有點笑不成聲,一隻手更是一個勁的拍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行行行,你别笑了,我就沒打過怎麽了?你們小區裏藏龍卧虎,我知道厲害了……服……”張瀚大咧咧地說道。
“咳咳……”
駱思雅咳嗽兩聲,這次不再笑了,一本正經地問道:“他爲什麽會把手串給你呢?”
“你問我,我問誰?”張瀚反問。
“那他給你手串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駱思雅又問。
見她如此糾結手串的問題,張瀚隐隐意識到,這個老頭恐怕不簡單,極有可能是别墅區裏的某位大能。搞不好,實力比駱家還強。
這算不算抱到大腿了呢?
“他說的話挺多。”張瀚說道。
“那你就把他說的所有話都告訴我。”駱思雅正色地說道。
張瀚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被他掃倒之後……不是,我自己摔倒的……”
“别……别解釋這個問題了,你說正經的……”駱思雅憋着笑說道。
“他說我的招數和意境,看起來像是十多年,就是不夠連貫。後來又說我十分的謙虛,能夠自曝其短,十分的難得。接着又問我,是誰家的親戚,以前怎麽沒見過?我就回答,我是駱思雅的男朋友……”張瀚緩緩地說道。
聽到此,駱思雅急切地說道:“那他後來又是怎麽說的?”
“他說……你既然是駱思雅的男朋友,那怎麽沒看到駱思雅……我回答你和妹妹打羽毛球去了……”張瀚如實說道。
“然後呢?”駱思雅追問道。
“然後他說咱倆一見如故,不打不相識,就把手串摘下來給我。我不要,他又說難得跟人這麽痛痛快快的打一場,還說讓我好好練練,再跟他打。跟着就把手串塞我手裏了,不要都不行,人就走了。”張瀚說道。
駱思雅完全能夠聽出來,張瀚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讓她深吸一口氣,陷入沉思。
見她半天沒動靜,張瀚說道:“你想什麽呢?”
“沒什麽……”駱思雅回過神來。
“那個啥……時間不早了,我得睡覺……”張瀚老着臉皮說道。
“你……”駱思雅剛要發作,聲音跟着卻緩和下來,說道:“你要睡床上也行,但你别碰我……”
“廢話,誰稀罕……”張瀚說道。
“你先出去,我找件衣服……”駱思雅說道。
張瀚低頭看了眼駱思雅,正好看到,單薄的白色裹胸小背心上的輪廓。
他連忙将頭扭到一邊,起身走了出去。
跟着就是駱思雅下床,翻箱倒櫃的聲音,等了好一會,駱思雅才道:“你進來吧。”
再次進去,隻見駱思雅已經穿上一條黑色的睡裙躺在床上。睡裙的材質要比先前穿的單薄一點,甚至能夠看出,裏面穿了文胸。
張瀚也不廢話,反正得按照系統說得來。
他坐到床上,脫掉外褲,翻身躺到床上,閉眼就睡。
跟駱思雅這樣的美人睡在一張床上,難免讓人有點緊張。
張瀚在心中告誡自己,“又不是我的,可别多想,趕緊睡覺……明天還得找工作呢……”
也是跟老頭子打了一架,身上疲憊,沒過一會,人就睡了過去。
相較于張瀚,駱思雅卻是根本睡不着。
她背朝着張瀚,心中讨道:“真是倒黴,我爲什麽要找張瀚來冒充呢。實在是想不到,這個濃眉大眼,看起來挺老實的家夥,臉皮竟然如此之厚。他怎麽好意思提出上床睡的!”
“甚至……甚至竟然還敢拿回家來要挾我……”想到此,駱思雅就不禁氣抖冷。
“他的手串,可千萬不能讓我爸媽看到……要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混蛋,這個王八蛋,他爲什麽要會武術……”
“我該怎麽辦……這還是第一天來我家……他要是接下來一直住在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呢……可姑奶奶說……必須得招上門女婿,以生兒子爲标準……把人就這麽攆走,就會失去競争的機會……我答應,我媽也不能答應啊……”
她越想越是皺眉,腦門子此刻都成了川字型。
“咦!對啊……”
蓦地裏,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條妙計,“姑奶奶讓上門女婿提前搬進來住,目的就是爲了生兒子……如果我告訴我媽,說張瀚不行……昨晚根本都不好使……是不是就能把他給攆走了……妙啊,實在是太妙了……”
“就這麽辦!回頭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個聽話的!”駱思雅拿定主意,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閉着眼睛的她,很快也睡着了。
……
一支筆難寫兩頭,再說天橋外科醫院那邊。
昨天還住着三個人的病房内,此刻就剩下一位老人躺在那裏。他的兒子坐在一旁玩手機,時不時的都會順便看一下時間。
沒錯,來人正是那位三叉神經痛的患者。别的病友,早上都出院了,隻剩下他了。
等時間來到晚上九點,中年人就直接起身,走了出去。來到走廊上,就見劉洋從另一頭姗姗而來。
一看到劉洋,中年人快步迎了上去,說道:“小張大夫呢?”
“他……他辭職……不幹了……”劉洋有點結巴地說道。
他可不敢說,張瀚是因爲治好了五個病号被炒了。
“辭職不幹了?好端端的,爲什麽不幹了?昨晚他還答應我,今晚過來給我爸治病的?”中年人滿是不信地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劉洋硬着頭皮說道。
“不知道!那你把小張大夫的電話給我,我問問他!”中年人說道。
“我沒有他的電話。”劉洋說道。
“那就問王主任,還有你們院長!”中年人有點火了,聲音大了起來。
“王主任和院長都下班了……這個點也聯系不上……隻能白天聯系……”劉洋苦哈哈地說道。
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給領導打電話吧。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是不是不想幹了。
“你……”中年人狠狠地瞪着劉洋,片刻後說道:“你給我等着!”
說完,就回到病房。
劉洋勉強松了口氣,心下難免叫苦,這算什麽事?
昨天還以爲徹底解脫了,結果今晚又回到這裏。雖然病号少了五個,看起來能夠輕松一下,可中年人的脾氣,似乎要比以前還大。
沒等他進到值班室,中年人就從病房出來,大聲豪氣地叫道:“我爹頭疼!你趕緊過來給他看看!”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