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帝君！”丹尊者感激道。
“不必如此，是你自己的意志通過了考驗。”沈夜淡然說道，“你現在可以用黑暗物質去感染其他人，意志不堅定者都會成爲你的附庸。”
聽到沈夜所說，一些帝君、主宰不禁變了臉色，下意識遠離了丹尊者，唯恐她将那種力量用在自己身上。
丹尊者眼神欣喜，問道：“可以感染邪魔生命嗎？”
那位至尊給她開出的條件是等同于一千件域界飛舟的寶物，她隻有去西斯族族地碰運氣才有可能得到，而西斯族族地中最常見的就是邪魔生命，如果她能将邪魔生命轉化爲自己的力量，無疑可以讓她在西斯族族地中如魚得水。
“可以。”沈夜心中輕笑，相比于邪魔生命，她現在才是真正的邪魔。
“多謝帝君！”丹尊者忍不住再次拜謝。
“帝君，難道我們也可以被感染嗎？”一個雙眸仿佛火球的魁梧男子出聲問道，正是熾陽域的域主。
他嘗試過黑暗洗禮，也失敗了，但他不怎麽在意，畢竟他們這些域主已經是至尊之下的最強者了，就算得到了黑暗之力，難道還能超越至尊？
可是現在，他卻是有些驚恐了。
如果那個丹尊者對他用出那種力量，而他又沒有撐過去，豈不是要臣服于那個蝼蟻？
“你覺得呢？”沈夜反問道。
“我覺得要糟。”熾陽域主心知肚明，他們這些源行者是混沌宇宙的寵兒，不用修煉都能達到主宰層次，如他們這般的霸主更是僅次于至尊。
可同樣因爲太過順風順水的緣故，他們這些源行者的道心一般比不上那些修煉者。
以前比不過無所謂，現在再不注重道心，以後怕是要吃大虧。
至于斬殺丹尊者以絕後患？他可不敢，他曾見過那個西斯族尊主發狂時是如何被帝君一掌拍翻的，那種力量遠不是他能企及的。
“帝君，下一次黑暗洗禮是什麽時候？”
“一個混沌紀一次。”
……
兩百個混沌紀後，炎龍域界。
“北冥，一名生死道君的壽命大限也十萬八千紀元，你現在就合道是不是太急躁了？”芒涯主宰勸道。
“合道不是越往後拖越好，失去了勇猛精進的銳氣，反而容易失敗。”紀甯搖了搖頭。
“可你要合的畢竟是宇宙中從未有人走過的終極之道。”金嶼帝君說道。
“正因爲從未有人走過，我再拖延下去也不會有人能給我幫助，我自己覺得合适了就是成道之機。”紀甯不爲所動。
“那好吧。”芒涯主宰歎了一聲，旋即用嘲諷的目光看向四周時空，“你還沒開始合道，就已經有人在等着看你笑話了。”
“無非是看上了我的終極劍道和西斯族兵器。”紀甯表情平靜，沒有绯雪城主算計，他并沒有如原本軌迹那樣收服禽火神，可他絕世道君的名聲還是傳揚無盡疆域，而且還得到了不少西斯族寶物，自然是引來了一些霸主級勢力的目光。
紀甯獨自來到了三界，盤坐于虛空之中，目光透過蒼茫虛空和混沌，眼前仿佛又浮現了當初的三界。
在地府中第一次看見師尊，爾後投胎紀氏，拜入黑白學宮，認識了餘薇師姐，在仙緣大會上一鳴驚人，拜入師尊門下……
往日的一幕幕浮現，令紀甯更加堅定了合道的決心。
……
大莫永恒界邊緣，一道空間裂縫出現。
一尊尊黃金生命、黑色人形生物從裂縫中走出來，幾個呼吸後，又是一大隊身影從另一處空間裂縫中走出。
“孤獨陛下。”
“金陽神君。”
兩方勢力首領打了個照面，同爲宇宙的霸主級勢力，他們彼此還是有些了解。
“不在你的金陽域界待着，來炎龍域界做什麽？”孤獨陛下不客氣地問道。
“明知故問，當然是爲了傳說中的終極劍道。”金陽神君眼中有着淡淡的嘲諷，“我不像你這般自甘堕落，轉化爲金衣帝君，再無修行的潛力，我多少還是希望突破爲至尊的。你呢，打算搶奪北冥道君的那些西斯族兵器？”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專門來守護北冥道君的，以免道君合道時被你們這些不相幹的人打擾。”孤獨陛下說道。
“你來守護？”金陽神君大笑起來，“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怎麽那麽好笑？”
“哼，你知道什麽……”孤獨陛下正要反駁，突然，一道劍光席卷了整個大莫域，甚至向着炎龍域界，無盡疆域蔓延，威壓浩蕩，震懾心靈，下至凡俗生靈，上至帝君主宰，在那劍光前本能的生出畏懼。
“好厲害，這威壓比我還要強大！”孤獨陛下神色敬畏，果然，怪物的弟子也是怪物。
“這就是永恒終極之道？”金陽神君眼神狂熱，“北冥道君的‘永恒之花’應該已經開始綻放，隻要完全綻放成功，就是永恒終極帝君。”
又是三年過去，那彌漫在大莫域的劍道威壓突然暴漲，然後又迅速衰弱下去。
三界的水府中，紀甯苦澀一歎：“經師尊提醒，補全了道心上的瑕疵，本以爲完美無暇了，沒想到還是差了最後一絲。”
如果可以有第二次機會，他現在就能瞬息合道。
與此同時，地火大陸上。
“還是失敗了嗎？”沈夜似有感應，遙望遠方。
對于這個結果，他并不意外，畢竟是要在無人指引的黑暗中開辟出一條不能有任何錯誤的路，而且隻有一次機會，說是究極地獄難度也不爲過。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方便我繼續施恩。”沈夜心中暗道。
事實上，以混沌宇宙的體量和層次，隻要打上天意秘境的烙印，完全能彌補終極古地的缺失，讓他成就仙帝果位。
他之所以沒有這樣去做，是因爲這座混沌宇宙的本源太敏感了，本就是被侵略的狀态，如果他強行打上天意秘境的烙印，很可能被混沌本源當成入侵者處理。
所以，他索性将目标放長遠些，等紀甯成爲混沌宇宙掌控者後，撺掇紀甯對西斯族宇宙發動複仇，他再用那座未完全誕生的終極宇宙引誘西斯族掌控者出來，聯合紀甯給他來個緻命一擊。
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就算不能直接滅殺那掌控者，也可以重傷他，再順手種下黑暗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