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早就來過了，至于這一位……”雷斯晶嬉笑着指了指沈夜，“你們就更不用管了，位面戰場的規則對他可不适用。”
“呵，這位面戰場我的确是第一次來，現在就去遊覽一番景色吧。”沈夜笑道。
見沈夜優哉遊哉地飛出營地，仿佛來旅遊一般，守衛士兵們都是瞠目結舌，這人來位面戰場送死的嗎？
“啧啧，實力強就是爽啊。”雷斯晶感歎了一會，突然一歪腦袋問道，“我記得位面戰場好像不能中途退出吧？”
在他身旁的大漢搖頭道：“不能。”
雷斯晶幸災樂禍道：“也就是說，一些光明陣營的統領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名号吧？啧啧，我預感到有人要倒黴了。”
壯漢沉思片刻：“還是可以的，在外界的神分身可以打探情報，但短期内應該沒人發現。”
天空中，沈夜飛出營地沒有多遠，就感覺到多股神識在他身上來回掃過。
顯然，他這招搖的做派在這位面戰場中太過引人注目。
遠處，一道灰色身影朝沈夜所在方向疾馳而去，心中喜道：“沒想到位面戰場還有這種蠢貨，這可是再得一枚徽章的好機會。”
然而，他還沒靠近沈夜所在區域，就看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先他一步趕到。
“竟然是光暗雙星，晦氣，怎麽遇上他們了。”灰色身影搖了搖頭，果斷改變方向退走。
發現兩人的蹤迹後，關注沈夜的神識瞬間少了許多，顯然，這兩人在位面戰場上有着不小的名氣。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退去了。
一座山峰上，三人極目遠眺。
“大哥，我們要不要動手？”三人中的黑甲壯漢低語道。
“那兩兄弟不是好惹的，還是在這看着吧。”
說話之人正是天界的超級強者本菲爾德，幾乎可以說是各大位面大圓滿之下的第一梯隊。
兩人說話之時，黑白兩道身影已經将沈夜攔下。
黑色身影道：“敢這樣招搖的，不是愣頭青就是超級強者。”
白色身影道：“你是屬于哪一種呢？”
沈夜微微一笑：“我覺得是屬于後者。”
話音一落，兩人瞬間發動攻勢，仿佛演練了無數次一般，配合得完美無暇。
可下一刻，兩人便從沈夜的身體中穿了過去，黑色身影有些驚訝：“殘影？”
雖然沈夜的實力超出兩人預料，但他們并沒有驚慌，顯然是對于自身實力極爲自信。
沈夜也沒有立即反擊，而是饒有興緻地問道：“你們是布拉族？”
聞言，原本隻是微微色變的兩人瞬間臉色大變：“你知道布拉族？”
“看來我沒有猜錯，剛來位面戰場就碰見了古老的布拉族，我運氣不錯。”沈夜笑道。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我們也不必再隐瞞了，合體吧。”
“可惡，真不想跟你合體。”
兩道身影互相融合，最後合而爲一，靈魂氣息駁雜而又統一，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合體後的布拉族全身肌肉虬結，皮膚黑白相間，額頭處還有兩個觸角。
“強者，你有資格知曉我的姓名，我名烏薩瑪。”
“呵呵，我對你的名字沒興趣，但我對你的身體倒是有些興趣。”
聽到沈夜這糟糕的話語，烏薩瑪大怒：“混蛋，竟敢辱我！”
黑白兩道光束從他手心飛出，光明、黑暗兩種法則竟然奇妙地統一，雖然不像靈魂變異者那樣融合不同法則，但卻比單獨用出這兩種法則的威能更強。
在這位面戰場，空間的穩定性還在四大至高位面之上，即便統領強者也很難撕裂位面戰場的空間，可這光束一出現便讓空間坍塌，恐怖的虛空亂流從裂縫中滲透進來。
然而，足以破碎空間的光束打在沈夜身上時卻如水滴進入大海一般，沒有激起絲毫波瀾。
“怎麽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殘影！”烏薩瑪驚怒交加，各種強大的奧義攻擊不要錢似的揮灑出去。
沈夜随手将這些攻擊拍飛，瞬移般出現在烏薩瑪身側将他抓了起來：“好了，别鬧。”
到了這一步，烏薩瑪哪還不知道對方實力，聲音顫栗着問道：“你是大圓滿？”
“不錯。”
“我……”烏薩瑪一時失語，他光明與黑暗法則都融合了五種玄奧，而且還能合體，隻要不遇上大圓滿，在位面戰場幾乎沒有敵手，而大圓滿和疑似大圓滿的人物他也都有記錄，結果竟然碰上了億萬年都難得一見的新晉大圓滿，他這是有多倒黴？
遠處觀望的本菲爾德三人也是震驚不已：“大圓滿？黑暗神界一方有大圓滿！”
“快逃，将這個消息帶出去，如果我們這方沒有大圓滿坐鎮，這場位面戰争的結局就等于注定了。”
沈夜自然注意到了這幾隻小老鼠，但他沒有追逐，而是松開右手，看向烏薩瑪命令道：“你現在再分開一次。”
見沈夜似乎并不打算殺他，烏薩瑪稍稍松了口氣，又分離成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沈夜仔細感悟烏薩瑪兩具身體之間的區别，心中暗自沉思：“莫非，伏羲得到天命珠後也來過這方宇宙，見識了布拉族的神奇，才創造出了那種秘術。”
關于主世界天界的那個天帝伏羲，其實他早有猜測，其真身或許便是伏羲本尊分離出的邪念聚合體。
蜀山五老修煉的仙術，源頭多半也是天帝，某種意義上說，邪劍仙就是邪天帝的低配版本。
“可惜，對我卻是無用。”沈夜微微搖頭，他心中當然也有邪念，也會懈怠、畏縮，但他不會将弱小的那部分自己切割，而是以意志來堅定信念，正視自己的過程也是心靈洗禮的過程。
不能接受弱小的自己，那種強大不過是虛假的強大，唯有通過意志來克服自己的弱點，才能讓自身獲得真正的蛻變。
當然，說這種秘術全無用處也不對，比如，可以用這種秘術來培養手下。
像他這樣用意志克服弱點的畢竟還是少數，一道秘術就能得到一個通常意義上的天才，也算不錯了。
見沈夜有些失神，烏薩瑪并未趁機逃跑，他很清楚自己與大圓滿之間的差距，隻是輕聲問道：“大人？”
沈夜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笑道：“本來還覺得等待決戰到來的時間有些無聊，現在總算有些事情做了，來吧，讓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身體。”
烏薩瑪不禁用驚悚的目光看向沈夜，難道他要靠出賣身體來苟活嗎？
今天聽聞了七月新番去世的消息，很是感慨，說實話，我開始寫小說很大原因就是受了他的觸動，當時在看戰國明月，他發消息說要準備研究生畢業論文，隻能暫時停更。那時我就在想，别人讀研能寫出這麽好的小說，我又是讀的專碩，不用發期刊，就也開始動筆寫，然後不出意外地撲街了。
至于他的小說，可能是因爲先入爲主的緣故，我反而更喜歡他不怎麽出名的戰國明月，可惜太監了，本來我還想等他以後有時間了會不會續寫，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隻能祝願他一路走好，靈魂或許于冥冥中轉世，去走完長安君沒有走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