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唯有主神可在空間亂流中來去自如，即便強橫如大圓滿，也隻能保證自己不被扭曲的空間撕裂，在空間亂流中随波逐流。
不過，沈夜對于虛空的領悟不是主神們可比的，即便這方宇宙限制了時空法則無法修煉，但對空間亂流稍加利用，短途穿梭還是可以做到的。
空間亂流五光十色，一個個物質位面扭曲着，神秘而又夢幻，像是小孩子幻想的奇幻世界。
沈夜此刻無心欣賞空間亂流的奇景，神識朝着四周輻散，頃刻間便發現了遠處的破敗皇冠。
“在那裏。”沈夜一個加速抓住皇冠，不敢在空間亂流中停留太久，很快便回到了風系神位面。
皇冠看上去很是普通，沒有任何特殊氣息，可被沈夜握在手中，卻有一股奇異能量直接傳入體内。
“果然，這股力量比生命主神之力還要強大。”沈夜頗爲滿意地點點頭，即便最後完不成至高神鑒任務，這王冠中的奇異能量也能快速愈合傷勢。
“另外兩件信物，九顆靈珠和紅菱晶鑽都在地獄，九顆靈珠未來是出現在天山府主莫爾德的手中，但原著似乎并未提到過他是什麽時候得到的，我現在過去可能改變曆史進程，反而不美。而且，以我的實力特意針對一個普通府主有些說不過去，還是等奧利維亞主動求到我頭上，我才好師出有名。”
“至于紅菱晶鑽，似乎是在地獄穆亞大陸科德森山脈的草叢中，雖然是大海撈針，但以我的神識強度，要找到應該不難。”
想到這裏，沈夜收起皇冠，重新回到落日山脈。
“主人。”見到沈夜，奧布萊恩等人迅速圍了上來，除了林雷在四百年前突破中位神，帶着貝貝和迪莉娅離開以外，玉蘭位面的小團體還是聚集在他周圍。
“嗯，走吧。”沈夜自然不會去跟他們主動解釋什麽。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時，一個須發皆白的白袍男子攔住了沈夜的去路：“以你的實力，統領、霸主當中幾乎不可能有能與你匹敵的人了，怎麽樣，要不要和我練練？”
見到白袍男子，周圍彙聚的強者都難以克制臉上的激動神色。
“是拜厄大人，無敵的風系大圓滿！”
“我們風系神位面的驕傲！”
沈夜停下腳步，略一思索：“也行。”
“那我可就動手了。”話音落下的瞬間，拜厄身軀如鬼魅般消散，突兀地出現在沈夜身前，一腳将他踢飛出去。
“主人！”奧布萊恩等人神色大變，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沈夜在其他人手中吃癟，大圓滿真的就那麽厲害？
踢飛沈夜之後，拜厄沒有追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原來你真的不是大圓滿。”
在他看來，沈夜不是神獸，也不是什麽奇特種族，可物質攻擊卻在黑默斯之上，按理說，隻有大圓滿一種解釋才對。
沈夜像沒事人一般站起身來，拍拍灰塵：“還差了點，應該快了。”
拜厄并沒有将沈夜的話放在心上，對于融合了五種玄奧的上位神來說，一百萬年達成大圓滿也是快了。
“如果你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話，這場戰鬥未免有些無趣。”拜厄搖了搖頭，取出來的主神器又收了回去。
“放心，不會讓你感到無趣的。”沈夜扭了扭脖子，“剛才隻是我想試試大圓滿的攻擊，說實話，有點失望。”
“失望？”拜厄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全身上下，隻有嘴巴最硬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沈夜一劍斬出，天火燎原。
感知到這一劍當中蘊含的威勢，拜厄不敢托大，急忙取出剛剛收回的主神器長劍。
轟！
雙劍碰撞，一股浩瀚威勢以摧枯拉朽之勢向着四周蕩去，七星以下的強者全部被狂風轟飛出去。
交戰中心出現一條長達百裏的空間裂縫，可沈夜、拜厄兩人卻完全不在乎空間裂縫，甚至在裂縫邊緣地帶繼續戰鬥。
作爲風系大圓滿，拜厄最強的便是速度，即便在空間裂縫的幹擾下，速度依舊快得驚人。
沈夜純粹的速度或許不及拜厄，但他能對空間亂流稍加利用，此消彼長之下，倒也應付住了拜厄的攻勢。
“怎麽可能？”随着時間的推移，拜厄再也無法淡定，像黑默斯那種不是大圓滿，可物質攻擊卻堪比大圓滿的怪物的确存在，但那種怪物也隻在一方面比得上大圓滿，其他方面隻能任由大圓滿蹂躏。
而沈夜呢，不論是物質攻擊、靈魂攻擊，還是防禦、速度，甚至是對于絕招的開發，全都不弱于他。
要知道，他的攻擊可是蘊含了意志威能的。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拜厄睜大眼睛，他現在甯願相信沈夜是隐藏了實力的大圓滿。
“怎麽，很奇怪嗎？”沈夜微微一笑，“我的确不是大圓滿，但在這五百年間，我挑戰的統領強者多達上千，在挑戰的過程中，我順便将他們的絕招全部學了過來，加以融合，彌補了自身的不足。”
他所走的路線正是複制命運主宰奧夫的道路，以開發絕招來彌補身體天賦的不足。
現在，即便沒有意志威能的加持，他的攻擊、防禦、速度也全都不弱于大圓滿。
“你不是隻會火系嗎？”
“隻要懂了原理，我就能将他們的絕招融入到火系法則之中，比如這一招。”沈夜微笑着揮動長劍，這一劍正是拜厄此前與他戰鬥時用出的絕招，被他以火系法則用了出來。
“這是我的絕招！”拜厄瞪大眼睛，不能理解，他花了百萬年開發的絕招，隻被人看了一眼就學了過去，讓他莫名有種被綠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怎麽樣，還要打嗎？”
“打？打個屁！”拜厄心中腹诽，嘴上倒是沒有說出此等粗鄙之言。
繼續戰鬥，隻是幫沈夜做嫁衣，他還沒那麽好心。
拜厄沉默良久，最終幽幽一歎：“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上位神，不是神獸，不是特殊種族，僅僅靠着自己的研究就能在大圓滿的攻擊下不敗，這讓我想到了主神間的一個傳聞。”
作爲大圓滿，連主神都對他很是看重，閑暇時說過一些主神間的趣聞，其中就包括那位命運主宰是如何以普通種族之身打敗天生神獸的毀滅主宰。
當然，他也不會将命運主宰的事到處亂說，隻是感慨道：“隻要你突破大圓滿，就是大圓滿中毫無争議的第一人，不過，想要走出這一步太難太難！”
就像黑默斯和貝魯特，身體天賦太強，隻要成爲大圓滿，就能壓制其他大圓滿，可現實是，無數位面無盡歲月也才出了二十幾個大圓滿。
至少，他不認爲沈夜一定能成就大圓滿。
說完，拜厄便轉身離去。
周圍風系神位面的強者猶自沉浸在震撼中，用敬畏的目光看向沈夜。
在他們看來，沈夜日後能不能成爲大圓滿都無所謂了，畢竟，這可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個不是大圓滿，但卻在正面戰鬥中戰平了大圓滿的強者，簡直就是神話中的神話。
據理力争之下，給我漲了一千工資，唉，聊勝于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