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戴維說，凜冬城裏的聖騎士或者牧師太少了，維倫都能理解。
薩滿祭司太少是什麽鬼？
随着破碎者證明了薩滿信仰的價值，有越來越多健康的德萊尼人選擇成爲薩滿祭司，但薩滿祭司在德萊尼人存在的時間畢竟不長，人數也不算很多。
絕大多數德萊尼人，依舊信仰聖光。
現在，卻有人爲了招募更多薩滿祭司而邀請德萊尼人，這是什麽操作？
“我在凜冬城裏好像見到了獸人？”
德萊尼人的認知裏，薩滿原本是獸人的信仰，凜冬城這裏的獸人難道沒有薩滿祭司嗎？
戴維隻好解釋了下：凜冬城的獸人和德萊尼人遇到的獸人不是一回事，他們族群裏也沒有薩滿信仰和傳承。
維倫恍然，原來是這樣。
至于凜冬城爲什麽想要招募薩滿祭司，他就不詳細詢問了。
準備回去後将戴維這位凜冬城國王的善意轉達給那些破碎者同胞，然後任憑事情自行發展。
維倫覺得，部分德萊尼人定居凜冬城，對于德萊尼人來說也不算什麽壞事。
如果艾澤拉斯真的出了狀況，起碼德萊尼人還有一個退路。
所以在凜冬城住了幾天，将這個國度了解的差不多了後，維倫就告辭離去了。
按照他的說法，順利的話半個月内，第一批破碎者就會離開秘藍島前來凜冬城，爲了方便往返，戴維給維倫準備了一塊通行證。
這樣德萊尼人就不需要漂洋過海的先前往洛丹倫，然後再由弗丁安排人帶他們來凜冬城；而是直接從秘藍島過來。
效率會快上許多，這也算是凜冬城與德萊尼人建立正式關系的象征。
同時，德萊尼肯定還會額外派個駐凜冬城的外交官，不知道會是誰？
确切的說，戴維也不清楚會是誰，他對于德萊尼這個族群的了解僅限于知道少數幾個人。
先知維綸，身爲德萊尼人領袖的他肯定不能常駐凜冬城。
著名蹄子伊瑞爾，但在這個時間線上她應該早就涼透了。
還有就是那位成爲了破碎者，然後找到了薩滿信仰，并将薩滿信仰在德萊尼人傳播開的努波頓。
除此之外，他就想不起還有哪些著名德萊尼人了。
所以，當德萊尼人瑪霍爾作爲外交官來到凜冬城的時候，戴維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來這人是幹什麽的。
倒是努波頓的到來，讓戴維更加高興。
“歡迎來到凜冬城。”
對這一批德萊尼人表示了歡迎後，瑪霍爾與幾名德萊尼人将會去早已經爲他們安排好的住處安置，那裏将會是德萊尼駐凜冬城外交使館，距離吉安娜的住處并不遠。
由努波頓帶領的十名破碎者，則會有其它安排。
戴維沒有急着爲這些破碎者進行治療，努波頓也沒有急忙忙的詢問凜冬城準備怎麽治療他們。
雙方在見了一面後，很默契的沒有急着讨論此事，仿佛努波頓他們這群破碎者單純是來凜冬城旅遊的。
學習布倫尼亞通用語，在凜冬城中四處參觀，努波頓甚至還會跑到森林、農田、河邊等地方，與元素之靈進行對話，借此更全方位的了解這個城市甚至這個世界。
通過與元素之靈的直接對話，努波頓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連先知維綸都不知道的信息，被他所知悉：凜冬城的領袖戴維，其實就是這個星球布倫尼亞。
得知這一點後，努波頓對于自己等人被治好，恢複原本的模樣多了幾分信心。
同時，他也更不急于與這位泰坦進行對話了。他猜測戴維到現在都沒有和他們讨論這個問題，肯定有其深意……
“你之前希望招攬大量薩滿祭司，現在德萊尼人已經來了，怎麽你看起來又不着急了？”由于德萊尼人獨特的樣貌，大家都知道凜冬城來了一群新種族。
這些身材高大，有着藍色、紫色皮膚，長着反關節和蹄子的奇特種族，成爲了凜冬城裏這段時間的熱門話題。
好在凜冬城裏的種族越來越多，哪怕許多人是來自黑客帝國世界的普通人類，但見多了後也習慣了這個奇特的世界，所以大家都是正常的讨論，沒有太多不好的言語——或者說，少部分糟糕的話題僅限于私下讨論，沒有流傳開來。
但也因爲德萊尼人是目前的熱門話題，連海倫這個平時不怎麽在意其它事情的人，都有所關注了。
“我還在想怎麽和這群破碎者談。”
是直接說的明明白白？我爲你們治療身體，然後你們這群恢複正常的前破碎者，留在凜冬城打工多少年？
還是說單純施恩不談回報，全憑對方自覺？
戴維覺得以德萊尼人的道德水準，就算自己不說什麽，他們也應該知道适當的做些回報吧？
但如果隻留下些承諾，然後一個個都跑回去了怎麽辦？
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海倫明白了戴維爲什麽一直沒有開始爲破碎者治療。
對于這點，海倫覺得還是明明白白說出來最好。
明碼标價，能不能接受全看對方怎麽選。
“你說的對，還是直接說清楚比較好。”
要是全憑對方自覺，對方給出的回報自己不滿意，心底裏還是會有疙瘩，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直接明碼标價，就像埃德金和他的夥伴似地，條件擺在這裏了，選擇接受後也不要有什麽怨言或者不滿。
就算這種方式，有一定可能無法真正的讓德萊尼人歸心，談好的年限一到有可能全都離去，但起碼給凜冬城争取到了足夠的發展時間，填補了這段時間的空白。
不說幾十年，隻要這些德萊尼薩滿在凜冬城待個幾年或者十幾年，凜冬城怎麽也能培養出來一大批薩滿祭司了。
到時候德萊尼人全都走了，凜冬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會覺得可惜。
做出決定後，戴維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叫來了努波頓，和這位在破碎者中有着極高聲望的薩滿祭司進行了簡單的對話。
對于戴維提出的：被凜冬城治好的破碎者，至少要在凜冬城居住、服務十年的條件，努波頓表示并非不能接受。
不過他也提出了建議：不是所有德萊尼人都想離開族人的，而且有些破碎者一心想要恢複身體的主要理由，就是爲了能夠回到親人身邊。
對于這種情況，希望戴維能夠予以理解，放他們離去。
而這些人需要服務的年限，可以由其他人代勞。
“如果陛下不嫌棄的話，我願意永遠留在凜冬城，爲陛下效勞。”
許多人可能不了解這句話的意義，德萊尼人在艾澤拉斯中是各種族中壽命最長的（不計算暗夜精靈因爲永恒之井獲得的永生狀态的話），最高壽命超過兩萬五千歲。
包括背景闆、設定中所有的德萊尼人，沒有一個自然死亡的例子，基本都是戰死。
努波頓這番話相當于把同胞們需要支付的代價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樣得到治療的破碎者同胞，就可以自由選擇留下還是離去了。
戴維看着面前的努波頓，點點頭答應了對方提出的要求。
對于這樣一個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英雄人物，戴維心底裏是非常欣賞的。
哪怕其餘德萊尼人都要離開凜冬城，隻有努波頓留下，戴維也不覺得虧了。
“就這樣說定了。”
“那麽，從什麽時候開始？”
“現在。”
戴維面見努波頓的地方，是凜冬堡的主殿，戴維從王座上起身後，繼續站在台階上看着台階下方的努波頓，随即釋放出聖光将努波頓整個人都籠罩在了當中。
破碎者是因爲惡魔力量的腐化才變成現在這副瘦弱（和正常德萊尼人相比）、醜陋的模樣的，除了要将已經深入靈魂深處的惡魔力量清除掉之外，還要将他們的身體恢複到原本的健康狀态。
想要同時達成這兩個條件，需要非常強大的聖光。
尤其是深入靈魂的惡魔力量，如果不能徹底清除，那麽即便将其身體恢複健康，在惡魔力量的持續腐化下還是會變回現在這個樣子。
想要憑借聖光清除深入靈魂的惡魔力量，哪怕是維倫也做不到。
但這對戴維來說根本不算難事，他的聖光之力早就達到了另一個層次，尤其是随着實力的不斷增加，還開始接觸更多種力量後，他對于死亡、靈魂等等越來越了解，連惡魔力量也略有涉獵，自然可以輕松治好破碎者們。
所以短短幾秒鍾的聖光籠罩過後，破碎者努波頓已經不存在了，站在戴維面前的是重新恢複成德萊尼人的努波頓。
重新恢複的高大身軀，将身上的衣服都給撐裂，這充滿力量感的身軀，他不知道懷念了多久，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連當初已經無法感知到的聖光，都能夠再次感應到了。
似乎隻要一個念頭，他就能夠重新成爲聖光的信徒。
不過努波頓很快恢複了平靜，他沒有重新回到聖光的懷抱，而是繼續堅守薩滿之道。
并且在第一時間，單膝下跪向戴維宣誓效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