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蕭容溪大步往前走,“衛家這麽重要,有什麽動作朕不都得親自盯着?再者說了,朕若不來,也不知道你和宸王是舊識。”
邊說,還邊遞給南蓁一個涼飕飕的眼神。
“……”
南蓁配合着他的步子,反駁道,“哪門子的舊識,他胡說八道。”
聲音不大,卻還是讓蕭容溪聽得清清楚楚。
默了片刻,突然停下腳步,問道,“若朕不來,你又該如何脫身?”
剛才雲亭裏隻他們倆,周圍連個下人都沒有。
若蕭奕恒再卑劣些,指控南蓁故意勾.引,隻怕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畢竟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個是尚在冷宮的妃子,誰說的話更有分量和可信度,不言而喻。
面前的人臉上笑意不複,眸色極爲認真,讓南蓁有些不适應。
淡淡的龍涎香鑽入鼻尖,無端使人暈眩。
南蓁想了想,回答地很懇切:“……揍他一頓?”
蕭容溪簡直被氣笑了,嚴肅中又帶着些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
剛要說話,南蓁就先一步開口,“走了走了,他可是王爺,我怎麽敢随便動手呢!陛下這不是來了嘛!”
話說得利索,卻從頭到尾都沒看旁邊的人一眼。
所有的心思,都被微垂的眼皮擋住,連她自己也不願深究。
蕭容溪眸子微眯,回過味來,不由得輕笑,也沒再多言。
冬月盡職盡責地在後面當着透明人。
兩位主子說話太過高深,她聽不懂、聽不懂。
走出清心苑,遙遙可見對面的石屏,有一人在镂空的花紋後若隐若現,待對方走出來,南蓁才看清他的臉。
原來是虞子任。
他見到面前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拱手,“見過陛下、麗嫔娘娘。”
“免禮吧。”
蕭容溪随手一擡,示意他起身。
兩人并未有交流,南蓁的目光卻仍舊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直到身後有溫熱貼過來,她才回神。
“在想什麽?”
南蓁笑,“在想,陛下似乎還沒有處置虞美人。”
人是抓了,也關進了大牢,通知了虞家,可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虞美人擺明了是誘餌,可到底能釣上來哪條魚,還有待商榷。
南蓁杏眼微閃,被男人抓個正着。
蕭容溪擡手,在她腦袋上一敲,“别瞎想。”
人不大,心思卻多得很,也不怕把自己累着。
……
蕭容溪來得光明正大,走的時候,自然也有主人家相送。
衛建恩領着一衆人站在門口,對他拱手行禮,直到馬車遠去,才收回視線。
“衛老将軍。”
戚仁柏站在他身側,忍不住出聲。
邀請南蓁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問問她騎術從何處學得,認不認識南天橫。
沒想到陛下突然到訪,直接把人帶走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衛建恩搖搖頭,嗓音低沉,“不着急,日後還有機會。”
他雖沒和南蓁說上話,但從衛燕口中,也能約莫猜得幾分對方的性格,是個謹慎之人。
冒然接近,恐惹懷疑,還得徐徐圖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