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南蓁還真能憑此翻了天去。
指尖輕揉,摁了一會兒,李嬌覺得精神放松了些,于是拉過秦方若的手,置于掌心,“好了,娘沒事,仔細手疼。”
她滿意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兒,眼底含笑。
趁着人還沒來,李嬌稍微想了想,問道,“方若,你以前在府中,可曾發現你姐姐有何怪異舉動?”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無緣無故,一個人的性格怎麽可能發生這麽大變化?
更何況是武學這種需要日積月累的東西。
秦方若搖搖頭,“我也困惑着,她以前喜歡擺弄的都是胭脂水粉,從未見過她舞刀弄槍……難不成,是在宮裏學會的?”
“不會,”李嬌當即就否定了她的猜想,“宮裏更不可能有人教她。”
八成是她自己在哪裏偷偷學會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總算等到春桃回來。
但隻她一人。
李嬌望向她身後,眉頭擰起,“人呢?”
春桃一臉爲難,“夫人,麗嫔娘娘不來了。”
“什麽意思?”
“她、她,”春桃一咬牙,還是将南蓁的話如實轉達,“她說跟夫人您沒什麽好聊的,以後也不必找她了。”
李嬌登時氣上心頭,“反了她了,她難道還想跟秦家脫開關系不成?”
本是氣話,卻沒曾想春桃聽完後點了點頭。
“夫人,娘娘她就是這麽說的,說秦家如何,跟自己再無瓜葛。”
“豈有此理!”李嬌握緊拳頭,在圓柱上狠狠一砸,手通紅了仍渾然不覺。
之前,她隻當對方有小性子,心裏頗有微詞,想着過段時間南蓁自己想清楚便好了。
誰料如今變本加厲,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秦方若看她胸口急劇起伏,立馬出聲安慰,“娘,您别着急,姐姐不願意過來,總還有别的方式能跟她見面。”
她頓了頓,“聽說,這次赴宴,她把冬月也帶來了。”
話隻說了一半,李嬌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冷笑一聲,“也是,在她眼裏,隻怕我們如今連那個粗使丫鬟的地位都不如。”
她朝春桃使了個顔色,春桃立馬會意,當即下去辦。
李嬌起身,理了理衣襟,說道,“席也快開了,我們先去,别耽誤了時辰。”
秦方若挽住她的手,親昵道,“好,聽娘的。”
人多,席位安排也十分講究——對于别家而言。
在衛建恩這裏,就有些随意了。
他才不在意誰和誰關系好,誰看誰不順眼。隻要進了大門,便都是客人,陰陽怪氣可以,自己負責收場就行。
若鬧到需要衛家出面解決的地步,麻煩可就大了。
衛燕帶着南蓁入席,知道她和秦家人不太對付,特意把她安排在自己身邊。
南蓁甫一坐下,就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大都隐晦,隻有一道視線明晃晃地落在她身上。
她扭頭看去,對上李嬌怨氣橫生的雙眼,輕輕扯了扯嘴角,心底毫無波瀾。
還真當她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