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溪搖搖頭,“沒事。”
他隻是覺得,南蓁會問起來絕非偶然,卻又實在想不出緣由,稍微有些糾結罷了。
俞懷山見此道,“陛下若是想要,我可以去打聽一下什麽地方有。”
蕭容溪颔首,落座後撩起寬袖,示意他近前來診脈。
每隔一段時間,俞懷山都會複診,張典已經習慣了,隻坐在椅子上,屈肘撐着腦袋,看向二人。
還沒從剛才的問題中回過神。
這麗嫔娘娘當真是個妙人呀……
“啪!”
沒等他想完,一本折子就唰地飛了過來,張典下意識擡手接住,對上蕭容溪探尋的視線。
“看你閑得發慌,幫朕批閱批閱。”
不然一天到晚淨想些有的沒的。
“陛下,我目前可是閑散人士一個,看這些東西不太好吧?”張典嘴上雖這麽說着,翻閱的動作卻毫不含糊。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點頭道,“開鑿運河,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大周雖然有不少河流,相互交織,盤根錯節,但并不成體系,大貨船進不來,南北交通貿易都不順暢。
若折子上所說的運河真能開鑿出來,橫貫南北,拉動經濟,也算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
“隻是,”張典頓了頓,“開鑿運河并非易事,不僅要協調好人手,所用的材料也甚多,工時甚長,非一朝一日可以完成,需得做好後續保障。”
确保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才能開工。
如果行進到一半無法繼續,費時費力不說,還勞民傷财,得不償失。
蕭容溪亦同意此觀點,“朕初步想的是,讓運河穿過的州縣負責錢銀,當然也會從國庫中拿出一部分。還有一點,總領此事的人選,非常重要。”
不僅要精通水利,品行也必須過得去。
大工程往往伴随着大量的利益,個中曲折太多,得抗住真金白銀誘惑之人才行。
“陛下目前有合适的人選嗎?”
蕭容溪摁了摁眉心,頗爲頭疼的模樣,“就是沒有才覺得難辦。”
張典笑了笑,倒不太憂心這個,“這件事情急不來,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甯願暫緩些時日,也不要匆匆忙忙地張羅開。”
“嗯。”
俞懷山也恰巧在這時收了脈枕,長長地舒了口氣,“上回遇刺,陛下脈象紊亂,這段日子已經調理過來了。”
也幸虧當時南蓁在,替他擋了部分攻擊。
“我再替陛下開一份方子,服用兩日就行。”
蕭容溪點頭,突然道,“你給朕用的驅蚊香囊和香薰也再配制一份吧。”
“是。”
……
校場比試就在今日,昨兒下午小桂子就送了衣裳過來,拿給南蓁過目。
淡青色的錦服,還有配套的朱钗耳墜,好看歸好看,可瞧一眼便知其繁瑣,南蓁稍微扒拉了兩下便放在一邊去了。
起床,找了件藕荷色的長裙穿,又簡單挽了個發髻,利利索索地出門去。
馬車停在宮門口,南蓁到得不早不晚,正好撞見賢妃和端妃相繼走來。
今天有事情耽擱了,明天補上/[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