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閣收集情報歸收集情報,可從來不會插手皇家的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晚上的宴會就是一個修羅場,避都來不及,上趕着算怎麽回事?
衛家的事情查清楚後,南蓁原本已經打消了朝廷将手伸進明月閣的懷疑,此刻又陡然拾了起來。
“冬月,”南蓁突然問道,“接風宴什麽時候開始?”
“戌時。”
冬月看她一臉嚴肅,也不免緊張起來,“娘娘,您也要去嗎?雖然說最近陛下對您不錯,可我們到底還沒有出冷宮,也沒有得到陛下的允許,這般冒然前去,不太好。”
“我知道。”
南蓁想了想,“我隻是去外圍看看,并不入席。屆時,你好好在這裏待着就行。”
冬月自是聽話地應下,可仍舊忍不住擔心道,“娘娘,您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啊?宮宴四周一般都有侍衛把守的,若發現有人偷看,說不準會被當場刺客。”
之前她就經曆過一次,不過那人是真的刺客。
下場可慘了,直接被射成了刺猬,說是萬箭穿心都不爲過。
“無妨,我自有辦法。”
日頭逐漸向西傾斜,在天邊灑下餘晖,将周圍的雲都染成了橙紅色。
往常沉寂的慶豐殿今夜破天荒熱鬧起來。
裏面的桌案已經布置好了,錯落有緻,宮女魚貫而入,手裏端着托盤,托盤中是精緻的點心和菜肴。
進殿的人尚未落座,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低地說着話。
這裏面除了諸位大臣和夫人外,亦不乏年輕男女的身影,皆錦衣華服,精心裝點過。
主人公還未到場,仔細聽去,殿内卻盡是圍繞着他的議論之聲。
隻有一人例外。
相比于其他女子的濃妝豔抹,衛燕顯得素淡許多。
臉上未施粉黛,衣裳也是毫不紮眼的淡青色,盤了個簡單的發髻,隻有支玉簪橫墜,整個人清清淡淡的,仿佛與周遭的熱鬧隔絕。
她站在殿外,雙手抱在身前,背對着衆人,噘了噘嘴。
“無聊死了。”
衛燕小聲嘀咕了一句,腳下攆着假山上滾下來的石子,對着面前的一棵銀杏發呆。
她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宴會,總覺得裏面的人太過虛僞,笑臉之下藏着鋒利的刀,稍不留神,就會被言語紮死,還不如真刀真槍地打上一架。
衛燕從小就跟着衛建恩習武,身上多少帶點豪邁之氣,看不慣一些閨中女子的矯揉造作,在京中沒什麽朋友。
别人嫌她粗鄙,她還看不得某些人跟若柳扶風似的,一碰就倒。
想看兩相厭之下,她也就懶得和别人搭話了。
秦方若和虞杉杉關系還算親近,說說笑笑一陣,突然注意到殿外之人,“那不是衛小姐嗎?”
虞杉杉歪頭瞧了一眼,“平常這種宮宴,都不曾見她出席,今日怎麽來了?”
話一出,兩人都不說話了。
心裏有了些猜測,卻不敢說出來。
這衛家……不會也是沖着宸王殿下來的吧?
秦方若攪了攪手中的帕子,垂眸,斂下眼底的擔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