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笑笑沒說話,接着對田莊頭道:“去組織人手把我們剛剛去的那座山頭的西邊,那邊有一條新路,把那條路封上,種些東西在上面。”
田莊頭聽了也不問什麽原因,趕忙應下。
不過唐婉卻怕他不知道原因湊合行事,特意告訴他原因,那條路就是這座山風水被破壞的原因。
所以務必謹慎對待。
田莊頭聽了原因,越發謹慎起來,唐婉遞給他五十兩的銀票,用于人工和種植東西。
唐婉又詢問了今年耕種的情況,确定全部用的是自己之前留下的種子,也就放心了。
做完這些唐婉便帶着二丫,坐上了鐵柱的馬車大緻看一下自家田地便準備回家了。
到了家雖然不算太早,但也不晚,于是便順道去看了看譚、羅、陳幾家蓋的房子。
說起來,漠北城外這片山頭很大。
大家在衙門裏圈地買地的時候也都盡量多買。
畢竟蓋了紅契的,到手就是自己的,有能力誰家也願意多置辦些。
雖然現在看着是荒地,但是開墾出來就不是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看唐家沒少置辦,覺得風險不大,自家置辦一些也無礙,所以都就着手頭的銀子來的。
雖然沒有唐家那麽多,但也都不少。
所以各家的房子也都離的不算太近。
最近的要屬譚家了。
他家和唐家本來就近,又是既唐家之後最早來漠北的,自然是盡量挨着唐家,但即使是這樣,離的也有些距離。
唐婉一圈逛下來天都快黑了。
不過看着大家都快安頓下來了,心裏也越發的踏實了。
人是群居性的,不管原先政見如何,現在能在漠北聚在一起,也算是緣分,加上都住在一起,往來也多,多少有些患難情誼。
這樣,未來不管再有什麽變動,大家多少能相互取暖,總好過孤零零的獨自支撐。
唐婉一路休息一邊想着,馬車便停了下來。
二丫跳下馬車給唐婉掀開簾子,唐婉就看到等在門口的唐慕白。
唐婉看到小弟,微微一笑道:“是在外面等我嗎?”
“當然是了,二姐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弟弟唐慕白笑着詢問道。
唐婉摸了摸唐慕白的頭,笑着回應道:“走了許久,回來處理些事,你今天在先生那裏表現的怎麽樣?”
唐慕白被詢問課業,都來不及抗議姐姐摸自己的頭發,便趕忙回答道:“先生誇贊我學習态度認真,理解能力頗強。”
唐婉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是高興,但嘴上卻囑咐道:“那你跟着先生好好學,平時在家的時候也不能懈怠。”
“二姐放心,我會一直努力的,等我長大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唐慕白一本正經地回應道。
唐婉聽着唐慕白這麽懂事的回答,心裏很窩心,但她也不想弟弟如此辛苦,便摸着唐慕白的頭道:“姐姐不辛苦,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做好就行,不用勉強自己。”
唐慕白點點頭沒再言語。
唐婉知道他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就怕家裏的變故對他有負面的影響,或者爲了努力不顧自己的身體。
于是再三叮囑他量力而爲,注意身體。
兩個人邊說邊走,直接到了主屋。
唐婉給父母請安後,又和弟弟打了招呼,這才回自己和姐姐住的屋子。
進了屋,唐靜正在做女紅,擡頭看了眼唐婉,便低下頭繼續手裏的活,嘴上卻說:“你回來了,羅家兩位妹妹才離開不久,她們想過來聽你說說京城之行,沒等到眼看天色不早了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唐婉走近唐靜,對姐姐溫聲道:“姐姐别繡了,天色不早了,這時候光線最差,仔細你的眼睛。”
唐靜擡起頭,溫柔地道:“不礙事,趁現在還能看到再繡一會兒。”
唐婉看勸說不管用,便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姐,你以後想不想嫁人了,眼睛壞了說不上親,小心沒人娶你!”
唐靜被唐婉說的有些呆住了,她吃驚地擡起頭看向唐婉,眼神似乎再說你怎麽是這樣的唐婉?
唐婉從來沒有和唐靜這麽說過話,雖然這話不好聽,但唐靜聽了心裏卻是一暖,她知道二妹不是輕易說人的人,原先和她隻是面子上過得去,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
後來關系漸漸好了,也會彼此略作關心,但從來沒有這麽随性過。
這大約就是愛之深責之切的感受。
雖然這表達方式有些不大舒服,但她知道二妹是在關心自己。
于是唐靜放下手中的繡活,笑打趣道:“小小年紀什麽嫁不嫁的,你說這話也不害臊。”
唐婉看姐姐把繡品放下,便趁機拿起來放到繡籃裏,把籃子一起拿着遠離姐姐。
唐靜見狀,笑罵道:“你看你這樣,生怕我再拿起?還放那麽遠?”
唐婉也跟着笑了起來,不客氣地道:“那可不,爲了姐姐能嫁出去,我得監督你。”
唐靜見她還說,假裝生氣地拍了她兩下,笑着道:“哪家妹妹像你一樣,還管起姐姐的事了。”
唐婉也頗爲無賴地道:“我才不管别家呢,反正我在家就不能讓姐姐這時候做繡活。”
說罷,姐妹倆相視一笑。
唐婉這次京城之行,讓她最大的收獲就是越發珍惜眼前平平安安的生活,從前不管怎麽樣,但自從自己來了這個時代後,家裏人對自己還是真心不錯的。
既然這樣,她也要盡可能的回報家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真心相對。
唐婉怕唐靜無聊再拿起繡品,便和唐靜聊了聊京城的見聞。
當然也沒有說太多可怕的事,隻是略微提及一下。
唐婉無意中還提到了王甫,說起在京中見到他才知道他已經提前赴京去趕考。
唐婉說者無心,唐靜聽者有意。
但唐婉也就略微提了提,唐靜隻知道王甫現在在京城的戰王府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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