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官爺,家弟年紀還小,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與他個小孩子計較。”唐婉态度誠懇地和官差道歉。
官差不是普通官差,是禁衛軍,屬于皇上的直系,而且很多都是大家族的子弟,這位官差姓姚名益德,是忠昌伯府的小公子。
不過此時的唐婉并不知道人家詳細的背景,隻是面相上也能看出一二。
姚益德看了看唐婉,有些不忿地說:“小姐愛護弟弟的心是沒錯,但是你看他們一個倆個都做的什麽事,本來是不想和他們計較的,但是他們還沒完沒了。”
官差也很氣憤,沒見過敢和抄家人對着幹的,看到唐婉還算講理,抱怨的話隻能對她講。
唐婉聽着也覺得挺不像話,于是繼續道歉:“實在抱歉,弟弟年紀小,我姐姐也是一時沒接受現實,讓您爲難了,實在對不住,财物咱不留下,隻留下皇上準許的,您放心。”
看唐婉态度還不錯,姚益德的情緒也緩和了,也沒多說什麽。
唐婉掉過頭,拍了拍弟弟唐慕白的肩膀,“沒事了,姐姐來了。”
唐慕白吸了吸鼻子,用力點了點頭喊道:“姐姐!”
嫡姐唐靜也有些後悔,目光呆滞,不知道如何是好。
唐婉蹲下去和姐姐輕聲說:“長姐,咱把銀子和首飾拿給官差吧,不讓拿的咱不能拿,你放心咱餓不死。”
唐靜擡頭看了看這個不太熟悉的妹妹,她一直讨厭這個妹妹,他們一家四口過的好好的日子,忽然多出個妹妹。
而且還被她分去了父親的注意力,唐靜爲此很是不忿,時常給她找些不大不小的麻煩。
沒想到,自己和弟弟今天卻是她救下的。
說來說去,事情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事,要不是唐婉今天弟弟恐怕受傷是難免的了。
唐靜想到這裏,有些愧疚地看了眼弟弟和妹妹。把手裏的包袱遞給了唐婉。
唐婉拿着唐靜遞過來的包袱,認真地和唐靜說:“沒事的,相信我!”
唐靜看了看唐婉,覺得這個妹妹有點陌生,但這種時候有人這麽說,無疑是給自己一個支撐,也給自己一個堅強的理由。
唐靜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但眼睛比剛剛有了神采。
唐婉拿着包袱遞給姚益德,又行了一個禮,說道:“實在對不住您,謝謝您手下留情。”
唐婉停頓了一下,覺得這個官差剛剛也算手下留情了,畢竟唐靜和人家糾纏半天,她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于是,接着又對他說:“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講,我觀您印堂發青發黑,恐怕今晚就會有血光之災。”
姚益德聽到這裏,先是一愣,然後就覺得這個女娃娃越說越離譜了,有點失笑。
血光之災?真是好笑,一個小姑娘冒充什麽神棍。要是算那麽準,怎麽沒算出自己家有流放之災?
唐婉看出他不相信,于是繼續說:“我知道您不一定相信,不過爲了感謝您,我願意幫您渡過此劫,這是我制的護身符,請您收下,貼身放置可以化解此出災難。反正就是一帖符也不礙事,您就留着,今晚就知道了。”
當晚這位官差果然體驗了一把唐婉護身符的厲害,不必詳說。
但也正是這樣,唐婉在無意中也算結了一場善緣。
唐婉處理完嫡姐這邊的事,又叮囑了嫡姐和弟弟幾句,自己回主院找嫡母。
回到主院看主院看丫鬟婆子也沒有之前的慌亂,唐婉的心瞬間落回了肚子。
看來嫡母是穩住了,這就好。
唐婉進屋就看到嫡母正拿着銀票往身後藏,看到是唐婉松了口氣,對唐婉說:“你這孩子,吓了我一跳,你姐姐怎麽樣了?”
唐婉說:“放心吧,母親,都沒事了,姐姐已經去收拾東西了。紅玉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方便帶的,咱們盡量多帶些吃食。這裏我和母親整理。”
紅玉在得到嫡母王氏的同意後,出了屋子并把門帶上。
“母親,這裏是我制的符,這個符是隐匿符,把這個貼在包袱上,官兵就看不到您的包袱了,把重要東西放在小包袱裏,或者貼身的地方放上帖上這個符都行。”唐婉很鄭重地對嫡母說道。
王氏有點懵,不明白自己這個庶女在說什麽,什麽東西這麽神奇能隐匿東西?
看王氏有點不信,唐婉把随手把符箓帖在桌子上的茶壺上。
王氏一看,剛剛的茶壺憑空不見了,這還有什麽不明白,這女兒有寶貝呀。
王氏有點興奮,看着眼前的符箓目光灼灼。
唐婉把符箓又往王氏跟前遞了遞,對王氏說:“母親我這裏還有一張,時間不充裕,也沒有畫太多,我把兩張都留給您。”
王氏聽了這話,笑了笑,又擦了擦眼角的淚:“真是太好,那母親就不和你客氣了,你父親是直接從金銮殿被押解的,身邊更是什麽都沒帶,我得多準備準備。”
這一刻,王氏由衷地感謝老天,她覺得老天都在幫唐家,如果不是這個庶女,自己剛剛不一定能挺過,哪怕挺過了,也不一定能保存下來這些财物。
“對了,我想問問母親身邊的奴仆您打算都帶誰?我覺得您身邊的白芍還是不要帶了。我觀她面相是個自私自利的性子,恐今後出了亂子。”唐婉覺得還是得提醒一下嫡母。
王氏吃了一驚,覺得自己真是太不了解這個庶女了:“那我就聽你的,把她留下。看來婉兒還會看相?”
唐婉也不扭捏,大方承認:“是的,這些年在山上和師傅修習了一些,相面,畫符這些都是基本功。”
王氏看到唐婉這一身本事,忽然覺得真是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要不是聽了當年的老道說要把這孩子放在山上養到15歲,這孩子在青城觀這些年怎麽能修的這般本事!
看着眼中忽然又有了光彩的嫡母,唐婉輕輕扶着她的手讓她坐下。
接着便對她說:“我觀您面相是個有福的,前半生順遂,後半生也順遂,中間這坎呢,也會順利度過的。母親就放寬心吧。”
唐婉剛剛悄悄給自家算了一下,大概是此次行程危機重重,但也有特别的機緣,至于具體是什麽情況也算不了那麽準。
總之,從卦象看來是算是危中有機,不算太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