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劉民興也進來了。
“姐”劉民興喊了聲姐,同樣從口袋裏面摸出十塊錢給她:“姐,等弟賺錢了,就多給你一些。”
劉秀妹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要掉下來了,“弟,你和大哥這是幹嘛啊!”
“姐,你哭啥呢!我和大哥都恨不得給你和姐夫一間房子,但是家裏的情況,實在是沒法。”
劉民興内疚的摸了摸腦袋,“姐,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你和姐夫先住在蕭凜家這兒,我們剛剛也和蕭凜談過了,蕭凜這個人不錯的。”
“你小姑子也不錯,他們待咱們好,咱們也得待他們好才行。”
“我和蕭凜說了,以後有啥事,需要幫忙的,就讓他盡管開口。”
“蕭凜也答應了,以後這個親戚,咱們家認了。”
劉秀妹點點頭,“蕭凜和安安是很好,這個我一早就知道的,安安還教我做煎餅賣,以後我在這兒,就自己做煎餅去賣了。”
“弟,姐以後也能賺錢,你把錢拿回去。”
“那不行,大哥的你收了,你不收我的,你就是瞧不起我,那我以後就不認你這個姐了。”劉民興強行把錢塞給劉秀妹手裏,“姐,你要想我不認你,你就盡管把錢還回來。”
“你這……”劉秀妹無奈,隻好收下了。
她暗暗想着,以後自己賺錢了,日子好過了,肯定不能忘了自己大哥和兄弟。
就像安安小姑子一樣,她有啥賺錢的,都想着娘家哥嫂。
就是陳玉珠不懂得珍惜,白白打脫了這麽好的女兒。
這重男輕女的觀念,也不知道陳玉珠啥時候才會想明白,這閨女和兒子,是一樣好的。
劉民興出來後,趙安安已經在廚房裏面做夜宵了,這忙到半夜,大家都餓了。
蕭小紅不确定他們時候回來,早早的把四個孩子帶回了她家裏,做飯吃了之後,帶着孩子玩了會兒,又給他們洗漱好,就安排他們睡下了。
蕭小紅聽到他們回來的動靜後,過來說了一聲,得知孩子們睡着了,趙安安和劉秀妹也就沒急着去接回來。
眼下先把東西給安頓好才是重要的。
之前殺的雞隻做了一半,趙安安就把剩下的這一半全部做了,她做了辣子雞火鍋。
各種配菜端上來,都是地裏常見的,把火鍋做好後,她蒸了面條,又貼了幾個餅子放在鍋邊上。
辣子雞的香味,就能順着進到餅子裏面了。
做好後,她招呼着大家吃,劉秀妹除了一開始難過之外,現在已經把心情調整好了。
甚至還很慶幸。
現在做了了斷,以後也不挨着一起處,免得看着就糟心。
有句老話說的好,遠香近臭,她這要是以後還天天和陳玉珠住在一個屋檐下,指不定會天天吵架呢!
而且以後趙安安的二哥要是回來結婚了,再看陳玉珠偏心對待的話,劉秀妹自己心裏肯定會生氣。
所以仔細想想,眼下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是最好的。
“安安,蕭凜,我是秀妹的大哥,這次的事情,我們劉家全家先謝過你們倆了。”
劉民強端着酒杯,“蕭凜,安安,我敬你們一杯,女人不會喝酒,那就以水代替就行,你們兩随意,我幹了。”
“我也敬安安和蕭凜。”
劉民興也急忙端起酒杯:“我姐這次,非常感謝你們。”
“話别這樣說。”趙安安也端起酒杯:“其實嫂子和我大哥,也是爲了維護我,才和我娘吵架的。”
“要不是爲了我,他們兩也不會和我娘鬧翻,不過這件事情也徹底看清了,在我娘心裏,我這個親閨女不算啥,我大哥和我嫂子也不算啥。”
“在她心裏,最重要的人是我二哥。”
“我二哥現在沒回來,但我二哥寫信寄錢給她的,我娘太自私了一些。”
趙安安歎了口氣,“我是因爲她打蕭凜房子的主意氣不過,大哥和嫂子是爲了幫我。”
“這房子是蕭凜辛辛苦苦奔來的,蕭凜的爹娘本來就不是東西,結果我娘還打他房子主意。”
趙安安說着蕭凜爹娘不是東西這句話,劉民興和劉民強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兩人心說她可真虎,當着蕭凜就這麽說。
但意外的是,蕭凜并沒否認,也沒說什麽,甚至還點點頭:“安安說的沒錯,我爹娘确實也不是個東西。”
“那蕭凜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不是你爹娘親生的啊!”
劉民強年紀大一些,對于蕭家村蕭凜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的。
劉民強喝完杯子裏面的酒:“我這人說話直,今天這個事,我也把你和安安當自己人了。”
“蕭凜,你從前的遭遇我知道,我嚴重懷疑,你不是你爹娘親生的。”
趙安安心裏一動,她也是這樣懷疑的,要不然誰家父母會那麽對自己的孩子啊!
蕭凜沒說話,隻是端着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
“蕭凜,要是我說錯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你就當我剛剛是在放屁。”
劉民強看蕭凜不說話,又找補道:“我也不是挑撥你和你爹娘的關系,就是從正常人來分析,覺得這個事情确實是不對勁。”
“當然,蕭凜你要是不愛聽,就當我沒說。”
蕭凜又喝了幾口酒,才開口:“這個話,不止一個人說過了。”
“其實我自己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說着,蕭凜苦澀的扯了下嘴角,“但具體的,隻有我爹娘知道,他們說我是親生的,那就是親生的吧!”
“村子裏面其他長輩們呢?”趙安安想了想說道:“有些事情,可能年紀大的老人知道。”
她看了書,但是沒看完,不确定後面的内容裏面,蕭凜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趙安安抓抓自己的頭發,都怪她當時太累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要是她當時多看一些,說不定就能知道蕭凜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了。
“現在這個也不重要。”蕭凜給媳婦兒夾了塊雞肉:“以後如果有緣分,就能知道了。”
趙安安想說可以去做親子鑒定的,但是她沒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