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十分坦然的說道:“我也不能确定,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但是卻很有可能發生,所以你們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江臨川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重重的點點頭,鄭重的表示:“多謝提醒,我和伊甯會在這一方面多加注意的。”
此時母親已經被救出來的祁盛明顯比以前輕松了很多,甚至還有心思打趣:“沒關系,你們兩個不是還有我這個内應嗎?要是祁宏茂真的動了這個心思,大不了到時候我做一回商業間諜,說不定能夠裏應外合搞垮祁宏茂手裏的産業呢!”
江臨川聽見這話,有些詫異的擡頭去看祁盛:“聽你這意思,你還要待在祁宏茂身邊一段時間嗎?”
提起祁宏茂這個名字,祁盛眼中的笑意淡了些,但還是開口說道:“雖然我也很想現在就跟着我母親一走了之,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憑什麽祁宏茂就這麽傷害了我們一家人,卻一點代價都不用付出?甚至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富貴……再加上我始終對我父親的事心有疑慮,所以我暫時不想走了,至少也要看到祁宏茂的下場,或者是查明白我父親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我才能安心去見我母親。”
江臨川無聲的歎了口氣,拍了一下祁盛的肩膀,“那我就祝願你早日稱心如意了。”
祁盛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拉開車門往外走,“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耽誤下去說不定會讓人懷疑,你們走吧。”
祁盛最後看了一眼仍然在昏迷不醒的母親,擺了擺手,坐上車沿着來時的路離開了。
當天晚上,簡伊甯從江臨川口中得知了祁盛這個決定,忍不住惋惜的搖頭歎了歎氣,但他們到底不是祁盛,也不能武斷的說祁盛太過鑽死胡同。
“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自然能夠事不關己的勸他看開點,但是這隻不過是另外一種對祁盛的傷害罷了,”簡伊甯語氣複雜的說道,“每個人過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我們還是不要對人家指手畫腳了,說不定我們自以爲是好心,對别人來說,卻是一種負擔和痛苦呢。”
江臨川深以爲然的點頭,然後心照不宣的揭過了這樁事情,轉而關心起了欲麗設計公司的情況。
簡伊甯挑高了眉梢,笑着說道:“自然是一切穩中有序的發展,等着瞧吧,用不了幾天,那幾隻蛀蟲就會被我掃地出門了,到時候我們說不定能看上一場好戲呢。”
江臨川聞言笑了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簡伊甯笑而不語,并沒有多說什麽。
而簡伊甯向來不喜歡提前說什麽大話,事情也真的是按照她所說的發展,沒過幾天,欲麗設計公司裏面就熱鬧了起來。
正是平平常常工作的一天,前台小劉剛掏出自己的早飯來吃,就聽見一陣喧鬧聲由遠及近,摻雜着女人尖利的哭罵聲,男男女女你罵我一句,我打你一拳,一群人一起闖進了欲麗設計公司的大門。
前台小劉看的目瞪口呆,手裏的早飯都顧不上吃了,連忙打電話叫來了保安,遠遠圍住了這一團混戰在一起的男女,确認自己的處境比較安全後,才隔着老遠喊話道:“你們是誰?到我們欲麗設計公司在做什麽?要是有事情要求助的話,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從這裏向東左轉700米就有一家,你們要是繼續在這裏鬧事的話,我們這裏的保安可就不客氣了!”
前台小劉剛工作沒幾年,真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說實話心裏有些發怵,腿還有點打顫,好歹自己家公司保安給力,才讓她有了幾分安全感。
這時候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時期,許多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急急忙忙沖過去打卡,打卡完又借着各種由頭留下來,隔着一段距離好奇的圍觀起這場不怎麽常見的熱鬧來。
旁邊圍住他們的保安隊長也喊了好幾聲,好歹讓這群發出噪音的人安靜了下來。
其中一個看起來就十分刻薄的女人披頭散發的站了出來,陰陽怪氣的喊道:“你們這裏那個什麽二公子呢?趕緊給我把他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人,才來了幾天就把我們家老爺們給帶壞了,香的臭的都去沾,知不知道現在破壞人家家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前台小劉目瞪口呆,二公子可是他們欲麗設計公司的大老闆,家裏更是身家豐厚,有位全國都出名的好爹,一般有錢人都不怎麽敢惹他,這女人誰啊,怎麽口氣這麽狂,張口就是讓二公子出來見她……
不過沒等聽到這話的其他人反應,這個刻薄女人嘴裏的“家裏老爺們”就急匆匆的站出來了,“啪”的一下子就擡手扇到了女人臉上,粗着嗓子吼道:“你在家裏胡說也就算了,天天疑神疑鬼的,非說我找什麽小三小四,現在還鬧到公司裏面來,你不覺得丢臉,我還覺得丢臉呢!現在竟然還扯到人家二公子身上,真是不知所謂、無理取鬧!你趕緊給我回家去,别在這裏丢人了!”
直接動手的男人往旁邊吐了一口吐沫,十分粗俗的說道:“真他媽給你臉了!”
挨打的女人似乎懵了一下,沒料到對面的男人真的會對着自己動手,此時反應過來,扯着嗓子尖叫一聲,驚得旁邊圍觀的人都捂住耳朵往後退。
刻薄女人狀似瘋魔,瘋狂撲到男人身上用力撕扯起來,都快要把男人身上的襯衫扯掉了。
“你個窩囊廢!一天到晚就知道窩裏橫!在外面怎麽沒看你這麽威風,現在對着你家裏人,你倒是知道動拳頭了,你個孬種!怨不得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孩子,我看就是上天報應,你就是個不下蛋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