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有苦說不出,隻能一幀一幀的把視頻給護工王姐和療養院院長看,而不管他們怎麽不相信,就是找不到一點證據。
員工老房在旁邊冷眼旁觀了這麽久,故意插嘴道:“……你們一開始找我過來,就是爲了幫你們抓小偷的,現在已經确定了偷走珠寶的小偷是誰,應該可以放我和我的同事們離開了吧?”
護工王姐本來已經忽略了員工老房的存在,此時冷不丁聽見他出聲,就像是餓極了的狼聞到了獵物的味道一樣,整個人都莫名激動和興奮起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們?!”護工王姐堪稱癫狂的向着員工老房撲了過去,臉上的神色猙獰,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來了,死死扯住員工老房的胳膊不放手,一疊聲的質問道,“今天除了離開的陳萬,療養院裏來的外人隻有你們!肯定是你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帶走了夫人!”
“趕快把人交出來!不然祁先生饒不了你們!”
護工王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太美好的場景,手上下意識的用力,留的長長尖尖的指甲都已經嵌入了員工老房皮膚中,留下幾道血痕。
員工老房倒吸了一口冷氣,像是疼極了的樣子,一把手揮開了護工王姐。
員工老房像是看瘋婆子一樣看着護工王姐,居高臨下的說道:“你瘋了吧?!我從始至終就和你們呆在一起,我難道還是會分身術不成,一個分身陪着你們,一個分身去把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都走?你大白天做什麽夢呢?”
員工老房臉上露出郁悶又惱怒的神情,“我們不就是普普通通來給你們食堂送個貨嗎,銀貨兩訖、你情我願的買賣,怎麽什麽屎盆子都往我們頭上扣?”
“之前先是懷疑我們是偷了珠寶的小偷,現在又直接升級了,胡亂栽贓我們是偷了人的人販子,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員工老房怒極反笑,頗有壓迫力的盯着療養院院長,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護工王姐,“再說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那位所謂的夫人,連她姓什名誰都不知道,爲什麽要自己找事情帶走她?”
療養院院長尴尬的笑了幾聲,也覺得護工王姐剛才是無理取鬧,可能是壓力太大,走投無路之下随意抓了一人扣黑鍋。
護工王姐聽出來了員工老房對自己話裏話外的嘲諷,整個人比之前更加瘋癫,臉色漲紅的幾乎下一刻就要爆炸,惡狠狠的盯着員工老房。
“怎麽?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服氣嗎?!”
員工老房此時也不慣着她,像是要把自己心中之前積攢的怒氣都發洩出來一樣,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護工王姐在喉嚨裏發出古怪的聲音,神經質的盯着員工老房,像是毒蛇一樣,嘶啞着聲音開口:“就算你把理由說的再多又怎麽樣?現在的事實就是,整個療養院裏面,除了已經逃逸的陳萬,隻有你們這一群送貨的是外人,而且還能夠在今天自由出入療養院,隻有你們的嫌疑最大!隻有你們!”
護工王姐雖然樣子看起來是在發瘋,但是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至少療養院院長這個牆頭草立刻就有些被說動了,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員工老房,似乎想要看他能夠再解釋出來個什麽。
員工老房一點也不打怵,腰杆挺的筆直,看起來一副坦然的樣子,對着他們說道:“行,既然你們這麽懷疑我們,不如把我的兄弟們都叫過來,大家一起當面對質,看能不能揪出我們的馬腳?!要是真的是我們兄弟們中的哪個犯了錯,我們絕不推诿責任!”
療養院院長還有些猶豫呢,畢竟看員工老房這副态度,實在不像是幹了什麽虧心事的樣子,十分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心虛的味道。
護工王姐卻像是早就等着他這番話一樣,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催促着療養院院長趕緊把今天送貨的那群人叫過來。
于是原本還在和員工小立有說有笑的食堂負責人,就突然接到了療養院院長的電話。
“院長?您有什麽吩咐……啊,嗯嗯嗯,确實在我這兒呢——哎,我馬上就把他們帶過去!”
食堂負責人挂斷電話,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對着員工小立聳了聳肩,無奈的開口說道:“你看吧,我就說護工王姐是個不依不饒的性子,現在都已經鬧到療養院院長那裏去了,你們是免不了跟我走一趟了。”
畢竟病人在療養院内丢失,也算是一樁醜聞,療養院院長并沒有在電話裏對食堂負責人說出這件事情,隻是語焉不詳的讓負責人把今天來送貨的這群人都帶到監控室去,說是有事情要詢問。
因此,先入爲主的食堂負責人下意識就以爲是員工小立之前跟他說過的珠寶丢失事件,此時的表情也比較輕松。
而早就預料到發生什麽的員工小立,則是微微一笑,面上也沒有反駁什麽,十分順從的跟着今天來送貨的所有人,一起前去了療養院院長所在的監控室。
還好監控室一開始就規劃的面積比較大,此時一股腦的湧進來這麽多人,也沒覺得有多擁擠。
員工小立剛一進門,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披頭散發的東西,突然往他身上撲過來,吓得他下意識往那東西身上踹了一腳,然後便聽見了一聲慘叫和悶悶的落地的聲音。
這突然發生的意外顯然讓在場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護工王姐捂着被踹中了屁股躺在地闆上痛呼,療養院院長才三步并做兩步的趕過去,臉上挂着擔憂又關切的神情,着急的繞着護工王姐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