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簡月莎此時的情緒也比之前好了許多,直接坐到自己母親身邊,有些埋怨的把筷子遞給她。
“你等我幹什麽,反正飯菜足夠吃,我又不會嫌棄你先動筷子。”
簡月莎母親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模樣,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等太久,剛才他們才把菜送過來,我還沒坐下幾分鍾呢,你就出來了。”
簡月莎擡手摸了摸已經有些發涼的盤子,心中歎了口氣,但也沒有拆穿自己母親這拙劣的謊言,而是把米飯往母親那邊推了推,催促着說道:“那我們快動筷吧,過了這麽久,我也有些餓了。”
簡月莎的母親這才笑眯眯的動起筷子來。
簡月莎母女兩個應該真是餓狠了,再加上這段時間,迫于外界的環境,她們在外面吃的不是冷食就是一些速食食品,要不就是蒼蠅館子裏油鹽味精重的不得了的預制菜,現在吃到酒店廚房實打實炒出來的新鮮菜品,一時沒有克制住,将所有的菜品都吃得幹幹淨淨。
甚至到最後,要不是顧及她們母女兩個人的面子,盤子裏的湯汁也剩不下來,早就拌着米飯吃掉了。
簡月莎和母親吃了個肚子滾圓,有些艱難的爬起來,把盤子送了出去,然後匆匆刷了個牙,臉也顧不上洗,兩個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難得如此迅速的陷入了夢鄉中。
就這麽過了幾天,除了不能出門,其他的條件和普通的居家生活沒什麽區别,甚至一天三餐都是酒店廚房送過來的菜品,簡月莎和母親迅速适應了這樣的環境,甚至短時間内就肉眼可見的長了一點肉,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不過江臨川和簡伊甯一天沒有出現在她們面前,簡月莎就仍然有些放不心來。
于是翹首以盼江臨川和簡伊甯,幾乎成了簡月莎每天都要打卡的内容。
終于,三天之後,簡月莎從稍微已經有些混熟的門口保镖嘴裏,得知了江臨川即将過來的消息。
簡月莎精神一振,連忙回去又拿紙筆梳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東西,争取早說完早解脫,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和自己的母親去過安安穩穩的平靜生活了。
保镖給的消息果然沒有差錯,當天下午,江臨川來到了她們的酒店套房門口。
簡月莎開門見到隻有江臨川孤零零一個人,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奇怪。
“怎麽,你這個表情是不歡迎我嗎?”
江臨川從容的踏進了套房内,端坐在了沙發上,好整以暇的問道。
簡月莎仍然站在門口,甚至還探頭往外面的走廊上看了看,确定外面空無一人,才轉過頭來看着江臨川,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江臨川心中有些不高興了,“你是對我有什麽疑問嗎,簡月莎。”
簡月莎語氣飄忽的說道:“……不會這麽短短的時間内,你就和簡伊甯鬧掰了吧?”
江臨川語氣有些不可思議:“……我記得這些天沒讓他們給你手機,那你這是從哪裏聽到的不靠譜的小道消息?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怎麽可能和伊甯鬧掰!”
簡月莎語氣仍然有些遲疑:“那你們從前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嗎?我自認爲我也不是個沒有絲毫價值的小垃圾吧,這麽重要的事情簡伊甯竟然沒親自出現,而是隻有你一個人過來?”
“哦,原來你是在奇怪這個。”
江臨川平靜了些,随口敷衍道:“伊甯最近身體狀況不太好,我讓她在其他地方休養了,等我回去告訴她結果就行,不用專門跑過來一趟。”
簡月莎不太相信這個理由,但是現在她才是階下囚,自然也沒什麽立場追問。
而且以她和簡伊甯之前的關系和過節,她現在要是死纏爛打着詢問簡伊甯的身體狀況,豈不是顯得很詭異嗎?
想想那種奇怪的場面,簡月莎身上就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
簡月莎猛地搖搖頭,把那些奇怪的想法從自己腦子裏晃出去,轉而換了個冷靜的語氣說道:“首先我爲之前的事情向你們道歉,既然簡伊甯現在不在場,那就拜托你之後替我轉告了,畢竟你們兩個是一家人,就不用分的那麽清楚了。”
江臨川有些矜持的點頭,開口應下:“看在你還有幾分誠意的份上,我就替伊甯接下了這句道歉,不過她要不要原諒你,就不是我說的算了的。”
“我當然知道這點,反正我已經道過歉了,不管簡伊甯原不原諒我,這就算是給我自己一個結局吧。”
簡月莎嗤笑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諷把局面變成這樣的自己。
“除了這件事,你們這麽大費周章的抓我回來,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應該不僅僅隻是想聽我說一句道歉吧?你們想知道什麽?”
江臨川此時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簡月莎。
之前簡月莎的道歉,他沒怎麽放在心上,畢竟簡月莎這個人也算得上是能屈能伸了,爲了她和她母親日後的日子不那麽難過,簡月莎絕對不會看不清狀況的,因此簡月莎剛才的道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簡月莎剛才說的這句話,反倒是讓人覺出她的誠心來了。
畢竟這種外物不可控制的消息,簡月莎完全可以在表面上糊弄一下他們,甚至在某些細節處改動一下,他們這些人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此時簡月莎反而主動提起這件事,看起來倒是一副真的想通了的樣子。
簡月莎沒聽到回答,擡起頭便看到江臨川有些探究的看着自己,簡月莎腦子一轉,就知道對面的江臨川到底在想什麽。
簡月莎冷笑一聲,兩隻手環着肩膀抱起,嘲笑道:“怎麽,大名鼎鼎的江二少,這是擔心我故意糊弄你們嗎?”
江臨川也笑了一聲,氣勢并沒有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