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小張更是強忍着笑意,伸手拍了拍仍然滿臉疑惑不解的這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抓她們,是爲了把她們吓到醫院才抓是嗎?難道在醫院抓和在這裏抓住人有什麽不一樣,能讓她們兩個人變三個人不成?”
聽了這一長串和繞口令似的話後,一開始提出這個問題的同伴也傻了眼,察覺出來自己是在哪裏想懵了腦袋。
這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兩個同伴,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行了行了,别笑了,我剛才一時之間腦袋短路了,還是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吧!”
說到最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自嘲的說道:“剛才腦袋真是壞了,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三個人聚在一起樂了一陣兒,才兢兢業業的幹起準備抓人的工作來。
領頭人小張也特地把這裏的情況和他們之後準備的動作告知了一聲江臨川,江臨川果不其然沒有提出什麽異議,隻是簡單回複了一聲OK。
畢竟對于江臨川和簡伊甯來說,他們想要的最後結果就是抓住簡月莎母女兩個,把她們控制在自己手裏,至于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在哪裏抓住的,都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領頭人小張得到回複之後,跟自己的兩個同伴比劃了一下,三個人分散蹲守在了簡月莎母女兩個租住的那棟空房子附近的不同方向,保證附近隻要有疑似簡月莎母女倆的可疑人物出現,他們就可以立即堵住她們的退路。
不過他們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眼看着太陽慢慢的落下山,外面的光線也越來越暗,甚至有不少村裏的人家已經亮起了燈,煙囪裏面也飄出來了炊煙,簡月莎母女兩個竟然還是沒有出現,蹲守在附近的三個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領頭人小張吸了一口氣,在聯絡工具上說道:“現在大概七點二十分,我們再等十五分鍾。根據我們之前搜集的消息,海市和這個小村子之間往返的公交車輛,最後一趟的工作時間就是晚上七點半,如果十五分鍾之後還是沒有人來,那簡月莎她們今天晚上肯定是不回來了!”
其他兩個人都答應了,之後更是像隻貓頭鷹似的瞪大了眼睛,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負責的方位,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放跑了目标人物。
可惜的是,等領頭人小張他們三個人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的包,也沒等來按照宋大娘說法應該回來的簡月莎母女兩個。
領頭人小張這下子是徹底站不住了,立馬把其他兩個人喊過來,直接往村外他們停着的車輛跑去。
“我們現在立刻去海市市裏!另外招呼上我們那些其他兄弟,别蹲在那些村子裏了,趕緊都去海市裏的幾個重點三甲醫院!”
其他兩個人此時雖然沒有想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兒,身體卻是下意識聽從命令,一人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直接踩上油門,另一個人則是打開後車門,随便往上一倒,手指就開始在屏幕上運指如飛,不停的發送着同一條消息到不同的群聊當中。
領頭人小張則是面沉如水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飛速倒退的鄉村景色,等着後車座的人跟他彙報消息都發送出去,其他人也響應收到,領頭人小張才歎了口氣,緩緩解釋起來。
“一定是我們不小心在哪裏走漏風聲了,又或者是簡月莎在村子裏還有其他的眼線,給她通風報信,我估計簡月莎母女兩個是不會再回到這個危險的地方了,現在應該正藏在哪裏準備跑路。”
後車座的人剛剛才甩了甩有點發麻的手,重新好好坐在了車椅上,聞言忍不住大驚失色,整個人都往前面的車座後面湊去,嘴裏一疊聲地問道:“走漏風聲?這怎麽可能!我們今天才到這個村子裏來,跟宋大娘交談的時候簡月莎母女兩個根本就不在村子裏,她們怎麽可能反應這麽快,甚至直接抛下了她們暫時的落腳之地,回來都不回來看一眼,她們屋子裏可是留了好多重要的物品呢……”
領頭人小張緊咬着牙,一副憋着氣的樣子,硬邦邦的解釋道:“這也怪我不好,明明我們剛進這個村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個村的不對勁,之後怎麽就放松了警惕,認爲簡月莎母女兩個一定會回來呢?!”
車後座的那人皺着臉回憶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我們剛進這個村的時候,情況确實不對勁,明明村裏有那麽多的人家,但是菜園子裏竟然空無一人,路上也沒看到有什麽人活動,大多數人都緊關着家門,好像在躲什麽一樣……”
領頭人小張疲憊的伸手抹了一把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就對了。”
“想想那個宋大娘見到我們的反應,就知道我們一定是忽略了一些事情。”
“村子裏的人可不都是傻子,簡月莎母女兩個那樣形迹可疑,說不定就被這些人老成精的村民能看出些什麽來了,估計是怕簡月莎在外面惹的禍連累他們,所以才家家戶戶緊閉門戶,做出一副村子裏沒人的樣子。我們今天早上不就差點被蒙蔽,提早就走嗎?”
車後座上的那人恍然大悟,狠狠的拍了一把車椅,有些惱怒的說道:“難不成簡月莎就是從這些村民的反常行爲中察覺到了不對勁,覺得周圍的環境太過危險,所以今天一早出去就打算一去不複返嗎?”
“恐怕就是這樣了,”領頭人小張苦笑了一聲,“畢竟簡月莎能帶着她那個體弱多病的母親逃了這麽久,甚至還膽大包天的藏在離老闆那麽近的海市附近,肯定身上是有兩把刷子的。”
“今天也算是我低看了她,沒預料到這種情況,錯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