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停車,我看看這位長輩找我是要幹什麽。”
江臨川下車走到姑母的身後,而姑母也看到了他。
“你還真是在這個賤人這裏了。”
這話上來就這麽難聽,江臨川皺了皺眉毛。
“姑母,聽說姑父生病住院了,您不去照看他,在這裏撒潑是鬧什麽?”
江臨川不提還好,一說江燕容那可來了氣。
“你還知道你姑父住院了,你知道他爲什麽住院嗎?被你氣的。”
“江臨川,你還是人嗎?江氏集團被你搞出的那些爛攤子,那件不是你姑父在給你擦屁股,你倒好,存心氣死他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賤人生的小雜種,有娘生沒娘養的下賤坯子。”
“你是不是江家人的血脈還不好說呢,我們江家可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江燕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很大。
此時周圍已經聚過來了很多人,聽到她的話也開始指指點點。
“這人是誰呀?怎麽在這裏罵人家的父母。”
“她我是不知道,但是被罵的那個人你不認識?”
“不認識,是誰呀?”
“江臨川,啧啧,大名鼎鼎的江氏集團董事長。”
住在這個小區的也不是一半的人,對于這樣的陣仗還是第一次見。
簡伊甯此時正從後面走過來,恰好聽到了這邊的議論。
她撥開人群,此時的姑母還對着江臨川罵着難聽的話。
“你給我個交代,你姑父這樣了,你是不是要跪着過去伺候着。”
聽着這些刺耳的話,江臨川倒是面無表情,但簡伊甯卻聽不下去了。
她從下也是沒了母親,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說出這樣難聽的話。
看着江臨川依舊笑嘻嘻的樣子,簡伊甯心裏很清楚,他其實心裏比誰都難受。
從小沒有了最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這樣的事情就算埋在心裏也已經夠難受了。
現在居然還被親人長輩拿出來諷刺。
簡伊甯忽然能夠感同身受了,她直接站了出來。
“江家姑母,您說的這些話自己都感覺不到心虛嗎?”
聽到簡伊甯的聲音,江燕容掐着腰看向她。
“你是個什麽東西,我教訓晚輩,用得着你說話嗎?”
“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我知道您都是怎麽對江臨川的。”
“在他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您就将他趕出江家,獨自霸占着江家十幾年,對這個侄子的生活不聞不問。”
“他好不容易回去了,您就開始陰陽怪氣,怪他沒有把您當做長輩供起來,留您在江家伺候着,開始有事沒有就去找麻煩。”
“最可恨的,他生病的女兒剛剛做完手術需要在家靜養的時候,您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假的親子鑒定,說那不是江家的孩子,要把他們趕出去。”
“可憐他們父女二人剛剛被你們趕出江家,又被你的丈夫陷害離開了公司,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他們,這人還怎麽過下去呀。”
簡伊甯步步緊逼,說着說着居然捂着眼睛留下了淚水。
當然了,最後這一句是她編的,但是真假先不論,煽情就可以了。
果然,周圍的人聽到她這一說,紛紛開始職責起了姑母。
“原來這個女人這麽可恨,真是這年頭什麽怪物都趕出門了。”
随着大家的态度轉變,江燕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了。
“你,你們,你們知道什麽。”她也确實是理虧,此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隻能幹瞪眼也說不出話來。
江臨川看着簡伊甯的表情有些無奈。
他什麽時候淪落到被收留的地步了,明明都是自己賴皮才留下來的。
“江臨川,不要以爲你們有個嘴皮子就了不起,我告訴你,你姑父要是醒不過來,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姑母說不過也不在留着被這些外人數落,撂下一句就匆匆離開了這裏。
既然壞人已經走了,周圍的人有些人心腸的上來寬慰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不過十幾分鍾的事情,這人來也快散的也快,現在隻剩下簡伊甯和江臨川了。
“原來,你是在收留我們可憐的父女二人呀。”隻有他們兩人,江臨川再次皮了起來。
簡伊甯白了他一眼。
“我女兒才不可憐,是你可憐才對。”
兩人前後笑着回到了家中。
而外面的熱鬧三個寶貝也聽到了,本來大寶和小寶想要出去幫忙的,誰想到自己的母親大人已經搞定了。
簡伊甯一開門,大寶和小寶就高興的跑過來抱住他。
“你們兩個這是興奮什麽呢?”
簡伊甯有些納悶,囡囡卻在此時扭捏着走了過來。
“媽,媽咪,謝謝你,幫,幫助我和爸比。”
她哄着臉說完這些,轉身又跑回到了屋裏。
這可是囡囡第一次喊簡伊甯媽媽,客廳的兩人兩寶都愣住了。
大寶和小寶最先尖叫起來,拉着手興奮的跑回屋裏,而簡伊甯則一直愣愣的站在門口,直到江臨川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才回過神來。
“哈哈,你聽到了嗎?囡囡喊我媽咪了。”
簡伊甯開心的笑着,她很久沒有這樣開懷的笑起來了。
因爲把囡囡送給江臨川的事情,簡伊甯内疚了多年,她本來也不奢望女兒能夠原諒自己,喊自己媽媽的。
可偏偏是在她不貪心的時候,囡囡承認了她。
她實在是太開心了,以至于忘記自己還穿着高跟鞋就在地上蹦跳起來,還拉着江臨川的手。
“哎,大寶和小寶什麽時候能喊我爸比。”江臨川知道簡伊甯的心情。
但他的話也是發自内心。
聽他這樣說,簡伊甯瞬間恢複冷靜,語重心長的看着江臨川。
“同志,任重道遠,你要多多表現了。”這一次,簡伊甯居然沒有向江臨川的頭上澆冷水。
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還有希望了。
江臨川一張嘴差點列到了耳根。
看來今天簡伊甯的心情很好了,他說什麽話都不會在意。
從姑母那裏惹的一身氣也瞬間消散了。
“晚上想吃什麽,我做。”
“你做?”
“對。”
簡伊甯這是吃的最多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