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輿論和股市的事情,也不是一日能夠操縱的了的。
有了祁盛的這筆資金,江氏集團果然緩和了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要把輿論的事情查明白,并且解釋好。
現在多家都在關注江氏集團,那筆資金注入之後,陳豪也要穩住其他的投資人和合作商了。
在祁盛想到辦法之前,陳豪依舊想方設法的挺着。
“沒想到你那個姑父還真有王牌呀,這麽一大筆資金流動,還真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做到的,況且又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簡伊甯在辦公室看着關于江氏的一些信息,對着一旁皺眉的江臨川幸災樂禍起來。
“他确實有些能耐,不過誰會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雖然這次的救急讓江臨川的計劃暫且得到壓制,可他向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既然要做了,能夠産生的預期結果他都有想到。
當然了,陳豪弄到資金緩解公司壓力這一環他也有設想,隻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大筆的資金流入。
“那你還要怎麽辦?”簡伊甯倒是好奇了,這個降臨川還有什麽手段。
“其實很簡單,你想不到嗎?”
江臨川對上簡伊甯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輕松。
“簡單?什麽辦法。”
簡伊甯才懶得猜呢,現在遇到事情的又不是她自己的公司,才不願想這些呢。
“破釜沉舟,絕處逢生。”
江臨川扔下這兩句話,而後起身準備離開。
“破釜沉舟?他究竟要幹什麽?”
簡伊甯小聲念叨着,念着念着,她忽然開了竅。
“江臨川,你要江氏在資金上出現問題?”
走到門口的人倒是沒想到,簡伊甯還挺聰明,自己說的這麽隐晦她都能猜出來。
“沒錯,我去找合作商,讓他們在資金方面施壓。”
陳豪不是以爲自己有點嗎?那他江臨川就要看看,陳豪究竟有多少錢。
“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簡伊甯真是無奈了,這還真是最簡單的辦法,動動嘴皮子就好了。
可江氏可是諾大的産業,如果多出資金出現問題,那影響的可是整個集團的生意。
處理不好的話,整個江氏就徹底葬送了。
江臨川回身對簡伊甯笑了笑。
“你以爲我這麽長時間在外面跑,是閑的沒事嗎?”
“其實江氏的一些合作商早就出現了問題,跟他們終止合作是早晚的事情,而那個時候肯定要面臨的困難也很多。”
“我早就談好了新的合作商了,這個時候讓那些舊人主動離開,倒是省的我以後再麻煩了。”
聽了江臨川的解釋,簡伊甯瞬間明白了。
“你真是個狡猾的狐狸呀。”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可怕的多。
三天後,還在得意洋洋的陳豪忽然收到多家合作公司的撤資協議。
而他們又是與江氏集團合作多年的老客戶,這一次撤資,資金缺口将非常的大。
“給我打電話問清楚,看着我幹什麽?”陳豪惱怒的将文件扔向部門經理。
“董事長,我們已經問了,也派人去了,但我們的人都被趕了出來,這次撤資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真的沒有辦法了。”
經理說着說着都要哭出來了。
江氏集團這是捅了什麽衰神爺爺了,這才幾天的時間,經曆那是大起大落的呀。
聽着這人說的話,陳豪已經發不出脾氣了。
他一雙手抖着,拼命的呼吸。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漲,呼吸越來越急促。
才十幾秒鍾的時間,他就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董事長,董事長!來人呀,快叫救護車。”
經理人大喊着,可陳豪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
醫院的vip病房裏,姑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醫生,我丈夫他怎麽了?”
她着急的拉着醫生的胳膊。
“您就是陳先生的夫人了,您先聽我說。”醫生将手臂扯了出來,然後看了看床上的人聲音低沉。
“您先生是急火攻心導緻的中風偏癱,現在發現他的腦中也有壓力腫塊壓着神經。”
“這幾天還不能做任何手術,隻能留院觀察,如果醒過來了,那就沒事,隻要舒緩一下就可以了。”
“若是醒不過來,那就有不好辦了。”
姑母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語,她皺着眉頭問着大夫。
“怎麽會醒不過來呢,我丈夫每年都會體檢,他的身體腦袋都沒有問題的,這怎麽又不好辦了呀。”
看她着急的樣子,大夫也能夠理解。
他見諒讓自己的話說的簡單明白一些。
“說白了,您丈夫的腦袋裏突然長了個東西,這東西是什麽隻有等他清醒了才能檢查出來,我們要不要動手術或者吃藥就可以,也得等他醒了才能定。”
“但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您丈夫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能不能醒過來,現在是個未知事情,所以您現在着急也沒用,在這邊好生照顧陳先生,希望他能夠清醒。”
這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
聽到這些,姑母當場愣住了,她明白了,自己的丈夫如果醒過來了,那什麽事兒都沒有。
要是一直這麽睡着,那不就成了植物人了嗎。
“大夫,你好好檢查一下,他要是變成植物人了,我可怎麽活呀。”姑母拉着醫生嚎啕大哭起來,但這件事不是醫生能定的。
屋中的人很快就散去了。
姑母望着床上的人,越想越不對勁。
“江臨川,都是他,這公司變成這樣,全是他搞的鬼。”想到這裏,姑母也不管什麽醫生的囑咐了。
扔下陳豪一人在醫院,她直接堵到了簡伊甯的家門口,正巧,江臨川和簡伊甯也在這個時候回家。
“前面那個女人怎麽那麽熟悉?”
簡伊甯看着掐腰對着樓上大喊江臨川給我出來的女人皺了皺眉。
當事人倒是好不驚訝。
“當然熟悉了,我聽說陳豪今天白天受不了壓力在公司暈倒送醫院了,她過來,肯定是替自己丈夫抱不平的了。”
江臨川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姑父和姑母什麽時候這麽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