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還好,陳豪那人早就對江氏集團存有心思。
現在江臨川又卸任董事長職位,他見了肯定會心動的。
所以讨好商業大佬也屬正常。
但是和祁盛認識?
江氏集團和祁氏集團分管的行業并沒有焦急,他們兩人聯系,确實有些蹊跷。
“你怎麽不問問你的盛哥哥。”
江臨川此時還不忘吃一口閑醋。
簡伊甯哼着鼻氣。
“陳豪又不是謀權撺掇我的公司,不然,我真的就要問一下盛哥哥了。”
這話就是要故意氣江臨川,現在想要複合的是他,如果還一直抓着祁盛不放的話,簡伊甯才不會答應。
江臨川果然中招,不過很快又調節了過來。
“你不問也是對的,現在我們兩人的關系外人都知道了,如果他們兩人真是同伴,你問了反而會影響我這邊的計劃。”
簡伊甯一聽就抓住了重點。
“什麽叫我們倆人的關系,我們有什麽關系了。”
“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沒事了。”
兩人在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逗着嘴,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不過陳豪和祁盛的事情,江臨川還是放在了心上。
他回去之後思考了許久,決定提前召集公司那些支持自己的人開個私人會議。
其實之前那段時間江臨川就是在挨個調查這些人的背景,因爲有一些平時看起來很低調,并沒有過多的人脈交往,所以邵莊搞不定,隻能江臨川親自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這些人的背景已經調查的差不多的了。
本來還有一個人沒有弄明白,可現在事情緊急,他隻能铤而走險,向将所有人都召集起來。
兩日後,江臨川在自己的私人房子處召開了會議。
“江總,您總算找我們了,這段時間公司那群老家夥一個個急匆匆的想要召開股東大會,立意重新選舉董事長。”
“對呀,要不是我們還挺着支持你,這江氏集團恐怕就要換牌子了。”
這裏面有年長的,但絕大部分都是年輕的股東,他們不過比江臨川大一兩歲,有的甚至繼承了父業比江臨川還小。
但恰恰是因爲這樣的群體存在,他們的眼睛才更開明。
“江總,您一定有自己的計劃吧。”
三言兩語過後,有人就點明了重點。
江臨川這才開口。
“确實,我并不是真的想要離開江氏集團,這次卸任也隻是一個計劃。”
既然用人就必須真誠。
江臨川不想對相信自己的人弄虛作假,這也是他決定賭一把的原因。
聽到這話,這些人總算松了一口氣。
“好呀,不過您怎麽想的,什麽時候殺回去。”
大家還是熱血沸騰的,但是江臨川卻擺了擺手。
“這件事不急,我今天叫大家來一是想要明确大家的看法,其二也是想要你們幫個忙。”
聽到江臨川要他們幫忙,股東幾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話說的,我們一直認您是江氏集團的董事長,況且我們也是利益牽扯的關系,那些老家夥隻想着眼前的利益不懂長遠,那我們隻能自己來了。”
“就是,您有什麽想法吩咐就是。”
果然還是跟年輕的人好溝通,況且他們都是支持自己的,說起話來也輕松許多。
“這件事你們私下溝通協商,關于想要重選董事長的那些股東,挨個進行背景調查,我這裏經驗有限,所以隻能交給你們了。”
這事情倒是好辦,大家股東也不是白做的,誰家手裏都有些人手。
“好,您放心。”
一個兩個都答應了之後,江臨川的目光落在了那個他還沒有調查清楚的股東身上。
這位股東家中也有産業,而且正巧也是設計行業,不過他的公司主要是面相國外交易的,所以與江氏集團很少合作,而且他在江氏的地位就是個什麽都不管的清閑股東。
單純拿錢,從不管事。
江臨川看着他的表情,忽然開口。
“周大哥,我這裏還請你幫我差一個人,不知你可願意。”
這還是江臨川第一次親自點人,大家目光都看了過去。
這位周老闆很少露出笑容,來的時候大家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支持江臨川的,怎麽看都像是敵人。
聽着江總提到自己,周老闆的目光迎了上去。
“誰?”
他倒是惜字如金。
而江臨川也不賣關子,“陳豪。”
聽到這個名字,周老闆倒是愣了一下,随即點了點頭。
現場難得這樣嚴肅,所有人都沒有插話,直到江臨川說了散會,這些股東還有些不知所以。
邵莊請大家離開了房間,而那個周老闆最後離開後卻忽然轉身回到了屋子裏。
“江總,這裏是一些資料。”
他今天來也是試探江臨川的看法,順便看看這位江氏少爺能否撐得起江氏集團。
之前江臨川說的那些話都沒有引起這位周老闆的興趣。
直到最後他讓自己查陳豪的時候,周老闆才看清江臨川。
這個繼承人,眼光很獨到,并不簡答。
“周叔,我記得,你和我父親曾拜過兄弟吧。”
江臨川并不着急看資料,而是與周老闆聊起了家常。
周野沒想到,這件事江臨川居然知道。
因爲那個時候自己落魄,也是江臨川的父親不嫌棄他的身份幫助他東山再起,這才有了現在的周大老闆。
可拜兄弟也是他一個人的意願。
那個時候江家内部已經出現分歧了,江臨川的父親在江氏集團的地位岌岌可危,他不想和周野結拜就是拍連累他。
周野倒是不在意,他不是那種享榮光而無擔當的人。
所以結拜的事情他單方面認定了,隻是沒想到之後不久江家就出事了,兜兜轉轉之後就隻有這個江家的少爺江臨川出來接管了江氏集團。
所以周野隻當是自己一廂情願,也不願再面對江家的人和江氏集團。
隻不過沒想到,這件事江臨川居然知道。
從周野的表情變化上,江臨川已經解讀出一場故事了。
他忽然笑了笑,起身向面前男人一拜。
“周叔,我父親的事情謝謝你。”
當面種種已成過去,江臨川之所以一直沒有查明白這個人,隻是因爲他的身份就擺在那裏,再深下去就是當面的傷疤了。
可淺了又查不全面。
不過最終江臨川還是選擇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