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
已經沒有了解釋的必要。
而且還會給何雨水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一次回到京城。
一方面想替傻柱出氣。
另一方面就是見見被他心心念念牽挂着的何雨水,見到何雨水後,知道何雨水苦盡甘來,過得很不錯。
勉強了結了何大清的一樁心思。
朝着何雨水點了點頭。
扭身離去。
邁着盤跚的步伐,向着遠方走去。
下面就是替傻柱出氣的事情了,他要讓賈家付出沉重的代價。
……
賈家。
秦淮茹一進家門,槐花和小铛便急巴巴的将他們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出言問道:“媽,您這麽快就回來了?”
言下之意。
你跟闫阜貴談的怎麽樣?
在小铛和槐花兩人下班後,賈張氏就把何大清回來的事情說給了兩個孫女,又把她對何大清出現在四合院的原因朝着兩個孫女分析了一下,得出了一個何大清朝着棒梗、小铛、槐花三個秦淮茹子女下手的答案。
何大清的兒子死在了賈家人手中,何大清也得讓賈家人嘗嘗喪子的痛苦。
這叫一報還一報。
棒梗是男人,沒有工作,何大清又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雙方戰鬥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小铛和槐花是女孩子,萬一何大清上點見不到光的手段,兩個女孩子多少要吃點麻煩。
賈張氏的意思,實在不行你們先躲幾天。
可小铛和槐花剛剛被他們單位的領導警告,爲了留個不錯的好印象,兩人隻能硬着頭皮繼續上班。
爲了以防萬一。
鼓動秦淮茹去找闫阜貴探口風。
給出的理由,闫阜貴第一個認出了回到四合院的何大清,賈張氏出去之前,闫阜貴已經跟何大清待了三四分鍾,這三四分鍾内極有可能聊了一些跟賈家有關系的話。
秦淮茹耐不住兩個閨女的撺掇,找闫阜貴探口風,問問這三四分鍾聊了什麽。
離開的時候,是晚上九點三十五分鍾,剛才進門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四十二分鍾,從離開到回來,一共耗時七分鍾,再加上去的時間和回來的時間,撐死了在闫阜貴家也就待了五分鍾不到。
“能不快嗎?”秦淮茹自嘲的聲音,在兩個閨女耳畔響起,“我連人家家門都沒有進去,我被劉海中擋在了闫阜貴家的門口。”
槐花有些失落。
小铛有些抑郁。
門都沒進。
去闫阜貴家聊天,關你劉海中什麽事情,你劉海中有什麽資格攔着秦淮茹不讓秦淮茹進去?
“那我們要怎麽辦?”
“我姐說的對,我們是繼續上班嗎?”
秦淮茹沒有吱聲,她的心思,不在兩個閨女的身上,而是在何雨水的身上。
想着何大清的回來,肯定跟何雨水有關系。
要不然爲什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還當着一院街坊們的面,說了‘我兒子在寡婦這事上随我’的話,秦淮茹在想着今天四合院發生的那些事情,看看有什麽地方是她秦淮茹沒有注意到的環節。
“媽,你怎麽不說話啊?”槐花見秦淮茹沒有回答自己,反而皺着眉頭在想事情,不由得追問了一句,“我跟我姐還要繼續上班嗎?”
“不上班吃什麽?”秦淮茹看到兩姑娘這幅德行,沒好氣的怼嗆了一聲,“喝西北風嗎?要是覺得西北風能喝飽,不上班也行。”
一句話。
怼嗆的小铛和槐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有點羨慕棒梗。
換成棒梗,秦淮茹肯定不會這麽說,口口聲聲說他們都是秦淮茹的孩子,是秦淮茹身上掉下來的肉,但還是有些重男輕女。
“淮茹,你跟兩個孩子較什麽勁啊。”賈張氏說完秦淮茹,又開始說小铛和槐花,“你們兩個人也是,你們多大年紀了?怎麽還遇事朝着你媽拿主意?上班不上班,這是你們兩家人的事情,你媽給你們出主意,這主意要是好了,什麽話也不說了,這主意要是沒有出好,你們着急還得埋怨你們的媽。”
小铛和槐花兩人。
總算體會到了何雨水面對傻柱接濟寡婦時的那種滋味。
無奈又無助。
秦淮茹有些心不在焉,她沒有心情聽賈張氏和小铛他們的來回數落,現在的秦淮茹,腦海中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自己遺漏了什麽東西,爲什麽何大清回來了,何大清回來會如何報複他們賈家。
光腳不怕穿鞋。
何大清怕什麽?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好好的對待傻柱,就算傻柱癱瘓了,也不應該将傻柱趕出家門緻使其慘死。
狗日的傻柱,死了都不安心。
以現在的情況看,事情有些對秦淮茹不怎麽有利,她的心裏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棒梗可不要出事。
秦淮茹擡起了頭,發現棒梗不在,忙出言詢問了一下,才知道她想事情的那會兒,棒梗出去了。
具體去做什麽事情。
沒人知道。
但是瞧棒梗離去的方向,好像朝着前院闫阜貴家走去了。
……
數分鍾後。
棒梗陰沉着臉從外面回來。
也不說話。
躺屍的癱在了躺椅上面。
一看棒梗這般表情,小铛和槐花兩人徹底的炸鍋了。
棒梗這種行爲,落在小铛和槐花眼中,分明就是棒梗在故意給她們兩個人甩臉色。
賈張氏給她們臉色,不敢說什麽,秦淮茹給她們臉色,也得咬着牙硬撐着,你棒梗憑什麽給我們氣死?
要不是你棒梗不作爲,傻柱能死?
火氣騰騰騰的上來了。
我們什麽話都沒說,你棒梗倒是先怒了。
誰給你的臉。
“啪!”槐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朝着棒梗道:“哥,你倒是說話啊,怎麽回事?闫阜貴怎麽說?”
“說什麽?”棒梗的聲音比槐花還高,氣焰比小铛更加的嚣張,“說人家背後說咱們家沒有教養?”
“你到底怎麽了?聽到了什麽?你倒是說啊,讓我們猜嗎?”
本就因爲何大清回歸犯愁的秦淮茹,看着眼前一幕,更是頭大如鬥,嘴裏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你看看你,都把媽給惹生氣了。”
“懶的理會你。”
“你不想理會我們,我們也不想理會你,有什麽事情,當面說出來,吞吞吐吐不說話,誰知道你怎麽了?”
棒梗的臉上的表情,湧起了幾分惱怒。
不是對槐花,也不是對小铛,而是對四合院的那些街坊。
剛才去找闫阜貴,人剛走到闫阜貴家外面,還沒有邁步進去,就聽到了一些與他們賈家有關系的不好的言論。
口口聲聲說賈家能有現在的家業,都是傻柱置辦下來的,包括棒梗的工作,說秦淮茹要不是吊着傻柱,賈家估摸着什麽都沒有。
這些話,把棒梗給氣的。
數年前,棒梗就有意識的在消除傻柱的痕迹,沒想到随着傻柱的死,賈家的家業上面依舊鑲刻着傻柱兩個字。
……
見過何雨水的何大清,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賓館。
找到了凳子,坐在凳子上發呆。
他回來是替傻柱出氣,想要報複賈家,隻不過如何報複賈家,怎麽讓賈家痛不欲生,一時間還沒一個具體的規劃。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像跟棒梗打架的事情,還真是有心無力。
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在有人敲門,也沒有多想,徑直走到門口,拉開了屋門。
秦淮茹。
一看秦淮茹這貨,何大清就知道秦淮茹想要幹嘛。
這是來試探自己口風來了,也有可能是用養老的事情跟何大清談交易,秦淮茹給何大清養老,讓何大清放棄報複賈家的想法。
傻柱都被賈家人給趕出家門慘死了,就更不要提他這個對賈家沒什麽貢獻的孤老頭子。
剛才跟何雨水談話的時候,已經得知了傻柱慘死的事實。
心哇涼一片。
覺得傻柱這一輩子真的不值。
也納悶了。
賈家這麽做,不怕遭報應。
看到秦淮茹這貨,覺得分外的倒黴,沒多想,啪的一聲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故意的。
讓秦淮茹吃了閉門羹,何大清原本抑郁的心情,突然變得大好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門外的秦淮茹,心情就不那麽好了,敲門的時候,心裏想好了腹稿,臉上的表情要怎麽怎麽配合。
結果爹這個字還在她嘴腔内打轉的時候,門就關上了,隻剩秦淮茹一個人在走廊中淩亂。
劇本不對。
何大清直接關門了。
你這是真要逼我秦淮茹去死啊。
雙标的秦淮茹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遇到事情,就是旁人的不對,責任也是旁人的,她看着門闆,有些愣神。
結果還真是結果。
話沒說一句。
人家直接一個閉門羹,将秦淮茹擋在了門外。
秦淮茹的内心越發焦慮,賈家的事情,不容有失,好不容易爲賈家掙下了偌大的家業,可不能就這麽毀掉了。
不死心的秦淮茹二次敲響了許大茂的門。
“砰砰砰。”
屋内的何大清,冷笑一聲,随手開門後面緊跟着随手關門,中間連一秒鍾的間隔都沒有,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他在用這種方式故意惡心秦淮茹。
得虧秦淮茹躲得快,不然門闆就直接拍她臉上,真将秦淮茹鬧個狗血淋頭,秦淮茹也沒辦法将何大清給怎麽着了。
棺材瓤子,誰敢招惹?
被又一次拒之門外的秦淮茹,也知道事情有些不怎麽好辦,嘴裏不由得歎了口氣,她的計劃失敗了,卻還是堅持着第三次敲響了何大清的門。
這一次。
換了套路。
敲門的同時,嘴巴裏面也說着某些話。
“爸,我是淮茹,我知道傻柱死了,您白發人送黑發人,心裏十分的抑郁,但是再大的抑郁,您也得将其發洩出來,您回到京城,住在酒店裏面,傳出去,讓外人怎麽看我秦淮茹,爸,您開開門,我想跟您談談,談談我給您養老的事情。”’
何大清開了門,連續失敗了幾次的秦淮茹,學乖了,他立馬伸手把門闆按住,還把自己的腳放在了門縫内。
怕會再一次被拒之門外。
“爸,我想跟您談談養老的事情,給您養老。”
秦淮茹眨巴着黑溜溜的一雙眼,盡可能真誠的看着何大清。
傻柱就是這麽落在了寡婦的算計中。
可惜。
面前之人是何大清,不是傻柱。
“養老的事情?”
何大清身體擠滿了門框,主要是擔心秦淮茹不要臉的沖進來,撕破自己的衣服,大喊大叫。
一切威脅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秦淮茹這個寡婦,他不得不小心。
這是他兒子用命總結出來的真理。
“對對對,就是養老的事情。”秦淮茹擔心何大清會趕他走,忙補充了一句,“傻柱死了,您是傻柱的爹,我是傻柱的媳婦,您也就是我的公公,兒媳婦給公公養老送終,挺正常的一件事啊。”
“不用。”
何大清果斷的拒絕了賈家給他養老的提議。
這就是與虎謀皮。
“爹,外人的那些話,都是假話,他們見不得咱們家好,我秦淮茹什麽人,您打聽打聽,有說我一個壞字的街坊?沒有!”
剛才還在心裏罵罵咧咧的罵着何大清,罵着傻柱的秦淮茹,又開始賣弄情懷,打起了養老的感情牌。
“我跟傻柱的事情,您心裏有怨恨,正常,誰讓我沒給你們賈家生下一男半女,當初我跟傻柱說過這事,說我年紀大了,給不了你需要的那些東西,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何家總不能沒有後續的香火吧。”
何大清殺了秦淮茹的心思都有了。
還何家香火。
你這個寡婦要是不上環,傻柱至于沒有自己的孩子,他何大清至于沒有自己的孫子。
白寡婦能做的事情,秦寡婦也會做。
哪個寡婦不上環?
給後男人生孩子的寡婦,很少。
“我跟傻柱提過,實在不行,我們兩個人離婚,讓傻柱另娶一個能替他生孩子的女人當媳婦,可是傻柱死活不同意,非認準了我,說非我秦淮茹不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