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
她就一個辦法。
死不承認。
看着周圍有好事者逐漸停下了腳步,眼巴巴的看着四合院門口的鬧劇,秦淮茹心裏好一陣凄涼。
暗道許大茂真是該死,居然選擇了這麽一個人多的時候,專門尋上門來說傻柱的事情。
真是一個混蛋。
傻柱的事情,說破大天也跟他們賈家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必須要推出去,她死鴨子嘴硬的反駁着許大茂的指責。
“我怎麽就要怕傻柱了?傻柱是我男人,我是傻柱的媳婦,我們兩口子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些年,相敬如賓,互愛有加,我爲什麽要怕傻柱?傻柱愛我,我也愛傻柱。”
聲音突然提高了不少。
秦淮茹要借着聲高的手段,來彰顯賈家人對傻柱的問心無愧,彰顯傻柱的死,跟賈家沒有關系。
“我是寡婦,我沒有否認這一點,我也知道我一個養活着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的寡婦,配不上人家傻柱,但寡婦就不該有自己的幸福嗎?傻柱對我們賈家的恩情,我一輩子記在心裏,感歎傻柱的好,認可了傻柱的老實,我嫁給傻柱,我有錯?難道就因爲我以寡婦的身份嫁給了傻柱,我就活該被你許大茂堵着門罵?寡婦礙着你許大茂什麽事情了,值得你許大茂這麽大動幹戈?”
許大茂的心。
哇涼一片。
人活着。
是柱子。
人死了。
成傻柱了。
變得真夠快的。
真心爲傻柱感到不值,這他M身後事還沒有料理完,秦淮茹就已經忘記了傻柱對賈家的恩情,甚至爲了撇清賈家人身上的責任,公然說了一些所謂的話。
明擺着要把屎盆子反扣在許大茂的腦袋上。
世界上最廉價、最不值錢的報恩方式,就是賈家人這種時時刻刻挂在嘴巴邊且虛幻的沒有實質性好處的報答方式。
這是最不值錢的一種報答方式。
堪稱對傻柱的侮辱。
他不屑的看着秦淮茹。
迎着許大茂不屑的目光,秦淮茹繼續給賈家人臉上貼金,美化着自己。
“60年東旭死了,我成了寡婦,家裏一個婆婆,三個孩子,又遇到了那個特殊的年月,我慶幸遇到了傻柱,我拍着胸脯說句實話,沒有傻柱,就沒有我們賈家的今天,爲了跟傻柱走到一塊,我費了多大的工夫,出了多大的力,你許大茂知道?”
“我不知道你秦淮茹爲了跟傻柱在一塊,費了多大的工夫,我沒有精力去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我就說一件事,傻柱沒有你秦淮茹,他可以娶個更好的姑娘,你秦淮茹承認嗎?”
許大茂可不會給秦淮茹反應的機會。
繼續講述秦淮茹昔日之輝煌往事。
“我記得很清楚,傻柱三十出頭,眼瞅着娶不上媳婦,急了,一天到晚的求人給他張羅對象,每一次相親,你秦淮茹就得上門,不是端着盆子說要給傻柱洗褲衩子,就是說将幫傻柱洗好的褲衩子送了回來,還口口聲聲将破洞了得地方進行了縫補,人家相親呢,你作爲接受過傻柱恩情的寡婦,你這麽做,覺得合适嗎?”
秦淮茹可不會坐以待斃。
許大茂的算盤。
她清楚。
無非想要借着褲衩子事件,給秦淮茹扣上破壞傻柱相親的帽子。
這說法。
要是提前十幾年或者二十年。
秦淮茹還真沒有應對之手段。
索性現在開闊了眼界,看報紙、看電視、聽收音機,學會了不少的套路,她面對許大茂祭出的殺招,呵呵了一下。
“我知道你許大茂爲什麽這麽說,不就是說我秦淮茹不要臉,故意破壞了傻柱的相親,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我看到傻柱帶着相親對象上門,心裏氣的牙根癢癢,我拿着褲衩子說事,故意比當家女主人還像當家女主人,有時候沒有褲衩子,我就讓棒梗帶着兩個妹妹上門鬧事,說傻柱很喜歡同院寡婦家的三個孩子,就一個想法,傻柱不能結婚,就算結婚,也得是跟我秦淮茹結婚。”
口風一轉。
環視着在場的街坊們。
“愛情是自私的,我喜歡傻柱,我心裏就覺得傻柱不錯,我争搶傻柱,我有什麽錯誤?誰規定寡婦不能搶她中意的男人了?誰規定同一個男人被寡婦和黃花大閨女看上,寡婦就得主動退卻,将男人讓給大閨女,再默默的祝福他們?别的人我不管,我秦淮茹看中的男人,我就算寡婦,我也得将他搶回來。”
擲地有聲的聲音。
顯示着秦淮茹的問心無愧。
周圍有人還出言喊好。
許大茂愣了愣神,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猶如陌生人的秦淮茹,沒想到秦淮茹直接承認了她的算計。
這出乎了許大茂的預料。
在許大茂的認知中,秦淮茹應該盡力否認才對,他盡可能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說起了寡婦上環的事情。
“你秦淮茹就算想要嫁給傻柱,你爲什麽不把上環的事情說給傻柱?你讓傻柱絕戶了好不好。”
“誰說傻柱絕戶了?你以爲傻柱跟你許大茂似的,沒有後續的香火,我告訴你,你錯了,你忘記了何曉。”
秦淮茹就仿佛抓到了可以戳許大茂心窩子的機會。
興緻勃勃的說起了婁曉娥。
“你許大茂當初做了對不起人家婁曉娥的事情,你還差點逼着婁曉娥一家人身死道消,婁曉娥跟傻柱在一塊,人家給傻柱生了一個兒子,兒子的名字叫做何曉,許大茂,真正絕戶的人不是傻柱,是你許大茂。”
“秦淮茹,我承認我許大茂不能生育,但你敢承認傻柱是被你們賈家人趕出家門凍餓慘死的嗎?我爲什麽說那句夜半不怕鬼敲門的話,就是因爲你們賈家人做了對不起傻柱的事情,傻柱能動,能給你們賈家人掙錢,你們把傻柱當親人對待,傻柱不能動彈了,半身不遂了,需要你們賈家人照顧了,你們把傻柱像垃圾一樣的丢棄了,你秦淮茹敢承認?”
“你?”
“你什麽你?你不敢承認,因爲你知道承認了,你們賈家是要死人的,想想,就連多爾衮都搞不定的寡婦,他傻柱就可以搞定了,秦淮茹,你等着吧,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賈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大茂朝着周圍的人。
一字一句的喊出了傻柱慘死的内幕。
“街坊們,你們知道嗎?傻柱死了,就因爲他半身不遂,無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被賈家人嫌棄,被賈家人趕出家門慘死了。”
“許大茂,你放屁,傻柱是爲了不拖累我們賈家人,自己爬出去了結自己,他死了,我們賈家也難過,許大茂,沒你這樣的人,專門給我們賈家人腦袋上扣屎盆子。”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說起了一些往事。
重點提及了許大茂跟傻柱不合的事情。
想借着這件事。
圓過去。
“周圍有好多老街坊、老鄰居,誰不知道你許大茂一直跟傻柱不對付,你們兩個人見了面,不是掐,就是打,你許大茂見不得傻柱,傻柱也見不得你許大茂,你一直羨慕傻柱。”
“我羨慕傻柱?我羨慕給他寡婦拉幫套?羨慕他被寡婦拿捏的死死的?羨慕他被寡婦和寡婦的孩子趕出家門慘死?我羨慕個錘子。”
“你羨慕傻柱有兒子,他的兒子還是你許大茂前妻婁曉娥跟傻柱的孩子,何曉的存在,讓你許大茂成了被傻柱一輩子踩在腳下的可憐蟲,你爲了你心中可笑的自尊,你故意來四合院門口,給我們賈家人扣帽子,給傻柱扣帽子,你非說我們賈家人把傻柱趕出家門慘死,無非就是說傻柱眼瞎了,不該幫扶我們賈家人,許大茂,你承認吧,我秦淮茹早看破了你的詭計。”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
從許大茂的雙手處傳來。
聽着寡婦的這一番言論,許大茂不得不承認,他小看了寡婦。
這場對決。
許大茂輸了。
也僅僅就是輸了。
“秦淮茹,你說傻柱爲了不拖累你們賈家人,自己爬出去了結了自己,可爲什麽有人聽到傻柱咒罵你們賈家人是禽獸的話,說你們賈家人都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賈張氏、秦淮茹,棒梗、小铛、槐花,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說他這一輩子最瞎眼的一件事,就是聽了易中海的話,将你們賈家人當成了寶貝疙瘩。”
秦淮茹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這也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傻柱一開始癱瘓在床,賈家五禽也想過好好報答傻柱,隻不過當傻柱身上的屎尿,一次又一次的朝着他們襲來,逼着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做着給傻柱換洗屎尿衣服事情的時候,那種嫌棄的感覺,便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一想到要給傻柱收拾滿是屎尿的衣服。
對傻柱的恩情報答,便也忘得一幹二淨。
采取了一個最有效的辦法,你傻柱不是吃了拉、喝了撒嘛。
好。
我從源頭上對他進行控制,想着不給你吃,不給你喝,你肚子裏面沒有東西,自然不會再屎尿加身。
這麽做。
是有效的解決了傻柱将屎尿拉在褲裆裏面的難題,但是也讓傻柱一次又一次的餓着肚子。
本就是半身不遂的病人。
身體虛弱。
沒有抵抗力。
肚子裏面沒有食物。
一個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立時成立,讓本就雪上加霜的傻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不堪起來。
餓了幾天。
餓的實在沒有了辦法的傻柱,終于被賈家人的行爲給激怒了,他用這個世界上最爲惡毒的言語詛咒着賈張氏、秦淮茹等人,直言他們忘恩負義不說,還不配當人。
秦淮茹想着傻柱這麽罵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就采取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把傻柱的嘴巴給塞住了。
想着你罵不出來,我耳朵根子也就清淨了。
當然。
最重要的一點。
是秦淮茹擔心有人聽到了傻柱咒罵他們的聲音,引來了某些追查的人,讓賈家人吃不了兜着走。
一聽到許大茂提及了這些事情。
秦淮茹便本能性的心虛了幾分。
想也不想的喊了一句話出來。
“傻柱嘴巴都被堵上了,你怎麽聽到。”
話音還沒有落地,秦淮茹就曉得事情要遭,這話傳到何雨水耳朵裏面,還了得呀,趁着周圍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
進行了一下補救。
“許大茂,你真是純缺德小人,我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你這明顯就是本着毀掉我們賈家的心思來的,你以爲把屎盆子扣在我們賈家人的腦子上,你許大茂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你别做夢了。”
也不管周圍人相信不相信。
反正秦淮茹必須要這麽說。
就在她說完,準備繼續跟許大茂打嘴仗的時候,一臉詭異笑容的許大茂,拍拍屁股的離開了四合院門口。
走的那叫一個灑脫。
秦淮茹一愣。
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見有些人臉上泛起了玩味的表情,忙急匆匆的返回了四合院,剛走了沒幾步路,想到了什麽,又從四合院裏面折返了出來,當着街坊們的面,說自己要去跟何雨水談賈家幫傻柱料理後事的事情。
……
院内。
棒梗、賈張氏等人。
一臉的慘白之色。
秦淮茹跟許大茂兩人吵吵的聲音,一字不漏的飛入了他們的耳簾。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那一刻。
賈張氏和棒梗他們都捏着一把汗,唯恐秦淮茹被許大茂說的亂了方寸,交代了一些事實,讓賈家大禍臨頭。
萬幸。
秦淮茹頂住了壓力,完美的用言語将事情暫時圓了過去。
爲什麽是暫時。
因爲事情還沒有了結。
傻柱的屍體在,後事也沒有辦,什麽時候埋到了土裏,這件事什麽時候才能算完。
賈張氏後悔了。
棒梗後怕了。
他們發現在趕走傻柱這件事上,做的太過武斷,完全沒有考慮後果,純粹就是靠着一腦袋的驢糞蛋子在胡亂的不管不顧的瞎做。
這他M都是賈張氏的主意。
想想傻柱留下的利益,将傻柱養起來又能如何。
可惜。
聽了賈張氏的話,把傻柱鬧死了。
才讓賈家有了現如今這般難堪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