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這是馬華對四合院一幹老舊街坊的評價,他搬入四合院也就四五天的時間,還沒有見過禽獸們的作風。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傻柱跟他說的沒錯,沒事的時候,最好不要跟四合院的禽獸們來往,省的這些人拉低自己的檔次。
還真是如此。
馬華的意思,房子是自己的,又是自己在住,翻新修繕自然也是自己掏錢,憑什麽讓跟街坊們有仇的婁小娥出錢。
真以爲有錢人都是活菩薩。
婁小娥當初爲什麽離開。
馬華雖然不知道内情,卻也隐約猜到了一些真相。
他說了一些實話。
這些實話,讓以賈張氏爲首的禽獸們瞬間閉了嘴。
看着一張張恨不得将馬華撕巴了的街坊們,馬華的心,莫名的愉悅了幾分。
真不要臉。
一個個又想住漂亮房子,還都不舍得掏錢,想要魚與熊掌兼得,想什麽好事情哪,真以爲地球繞着他們在轉嗎?
“我突然後悔跟你們當街坊了,大家都好好看看,看看自己的德行,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四合院是你們在住,不是人家婁小娥在住,真以爲婁小娥買下了許大茂的房子,就跟你們是街坊了?想什麽好事情哪!”
馬華繼續毫不客氣的怼嗆着衆人。
他看出來了。
四合院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以賈張氏爲首的老街坊派,妄圖吸血婁小娥,在吸血婁小娥未果的情況下,泛起了讓傻柱出錢的心思。
一派是以馬華爲首的新街坊派,也就是前幾天剛剛搬入四合院的那幾戶人家,這些人還要臉,做不出逼着婁小娥、傻柱給他們修繕房子的事情。
“你們自己居住的地方,自己都不舍得出錢翻新,卻想着讓人家掏錢給你們翻新,婁小娥欠你們的?還是我師傅欠你們的?你們自己想想,拍着胸脯好好想想,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要求很過分,很無理嗎?人家可沒有義務要幫你們。想住好房子,自己掏錢。”
馬華一番話,把賈張氏這些人說得面紅耳赤。
不知道是羞愧,還是在想别的辦法,一個個都默不吭聲。
說得一點都沒錯!
他們這些人就是自私,就是異想天開!
打着翻新四合院的旗号,想要多占多貪,讓自己多擁有一間房子,既然這麽想,爲什麽不自己出錢,反而要求别人幫忙出錢。
馬華都懶得搭理這些人,表達完自己的意思後,又撂了幾句狠話出來。
“我剛剛搬入四合院不久,不太清楚四合院街坊們的作風,但我有自己的底線,那就是我還要臉,像吸血别人的事情,我馬華做不出來,今後像這樣的大院大會,最好别開了,開也可以,但是不要喊我,我們家不參加這種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大院大會,你們不服氣也得憋着,房子是我自己的,你們沒有權利驅趕我離開。”
朝着媳婦招呼了一下。
“媳婦,回家了,你今後最好别跟四合院的這些人來往,個個都是不要臉的混蛋玩意,免得抹黑了咱們家。”
一家人朝着後院走去。
留下了臉色陰沉的賈張氏等人。
人群中看戲的闫阜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馬華離去的背影。
有點意思。
居然趁着機會,在四合院正式立了棍。
從今往後。
四合院等于有了馬華這麽一号人物。
不愧是傻柱的徒弟。
換成别人,怎麽也得掂量掂量。
也看出了馬華對傻柱的維護。
他爲什麽敢一次怼四合院這麽多人?
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現在不同往日,沒有以前那麽多規矩了,什麽相互幫扶,沒有這樣的說法了。
就算易中海活着,他也得夾着尾巴老老實實的做人,敢道德綁架,大巴掌扇他個狗日的混蛋。
現在是新時代,有錢就等于有實力。
沒有了那種我窮但我很牛叉的想法。
賈張氏等人用過去那套道德綁架的手段拿捏馬華,自然沒有了效果。
他們也沒給傻柱面子,剛才批評傻柱的時候也沒有客氣,身爲傻柱徒弟的馬華,自然也不會跟賈張氏他們客氣。
隻不過他的言行舉止,讓以賈張氏爲首的人,特别的不爽!
喃喃了一句。
“傻柱是個混不吝,他走了,搬來了他的徒弟,結果他的徒弟比傻柱還混不吝,馬華也是,身爲四合院的一份子,卻這麽無法無天,婁小娥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我們讓婁小娥出錢,馬華也能跟着獲利,他搗什麽亂呢?明擺着不想讓街坊們好過!”
目光落在了闫阜貴的身上。
開始鼓動闫阜貴出面。
“老闫頭,你可是街道任命的管事三大爺,馬華這麽不顧及街坊們的利益,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他,都是四合院的街坊,他這是幹嘛啊?憑什麽跟街坊們的利益過不去?讓婁小娥幫忙出錢修繕四合院,是街坊們的事情,總不能讓馬華這塊爛肉壞了咱們的一鍋鮮湯吧。”
賈張氏的小伎倆。
闫阜貴豈能看不明白。
笑了笑。
回絕了賈張氏的撺掇。
他還想着如何抱抱婁小娥的大腿,可不敢做戳婁小娥肺管子的事情。
突然後悔了。
不該将婁小娥有錢且回來投資的事情,說給賈張氏聽,讓賈張氏起了不該有的壞心思,萬一婁小娥怨恨闫阜貴給她上眼藥,闫阜貴想必沒有好果子吃。
“棒梗奶奶,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事三大爺,我這個管事三大爺現在可沒用了,而且馬華說的在理,現在可是新時代,講究一切革新,之前的那些規矩沒用了,再說了,人家說的也沒錯,房子是人家馬華自己的,咱們就算不高興,也不能将馬華趕走。”
賈張氏沒想到闫阜貴會反水。
認真的打量了幾眼闫阜貴。
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這還是她印象中占便宜不夠的那個算計老摳嗎?
多一間房子的好事情,居然不動心。
賈張氏不滿地嘀咕起來。
“你說的沒錯,但是四合院還是咱們的四合院,依着我的想法,我們得想個辦法收拾一下傻柱,這樣下去四合院将永無甯日。”
屠宰場工作的那位。
也就是剛搬來就跟賈張氏發生了沖突,打了賈張氏兩巴掌的屠夫。
冷笑了一聲。
不善的看着賈張氏。
剛搬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麽貨色。
好吃懶做還喜歡無事生非的混蛋。
傻柱都不在四合院居住,還想着算計,還抱着之前的老一套不放手,難怪她孫子被她送進了監獄。
故意火上澆油。
“這位大媽說的在理,哪個不回四合院居住的街坊,叫什麽傻柱的人,就得好好的收拾,我支持這位大媽,你好好的收拾那個叫傻柱的人。”
明明是正話反說。
賈張氏卻将其當作了真。
還高光了。
朝着街坊們拿起了主意。
四合院裏不少人都在軋鋼廠上班,就算他們有心聯合起來算計傻柱,也沒法将傻柱給怎麽着。
傻柱不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人家現在是百旭的負責人。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想在傻柱開設的百旭做手腳。
說什麽人多力量大,故意在飯菜裏做點兒手腳,比如說有十幾個人吃了百旭的飯菜,跑肚子拉稀。
找軋鋼廠,讓軋鋼廠收拾傻柱。
說他們利用這件事情舉報傻柱,傻柱肯定會被降職處理,鬧不好還得被開除。
要讓傻柱知道得罪街坊們的後果。
賈張氏等人的計劃,要是放在十幾年前,可以說很完美,隻要他們團結起來,就一定可以拿捏傻柱。
法不責衆。
他們現在團結起來,用這一套對付傻柱。
純粹自讨苦吃。
最起碼闫阜貴是不報任何期望的,百旭現在是個什麽态勢,闫阜貴可從報紙上看到過,聽說領導都在關注。
真要是将主意打在百旭,鬧不好都要進去。
便好心的勸解了一句。
卻沒想到闫阜貴好心沒好報,賈張氏等人并不領闫阜貴的情,還給闫阜貴扣了一個吃裏扒外的帽子,說闫阜貴添人家傻柱的腚溝子。
氣的闫阜貴扭頭朝着自家走去。
他生氣了。
屠夫出言喊住了闫阜貴。
沒說話,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包未開封的大前門香煙,一把塞在了闫阜貴的手中。
禮下與人,必有所求。
闫阜貴活到這個歲數,好像還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他的禮。
一包香煙。
他一時間有些錯愕。
屠夫搬來四合院不到一個禮拜,撐死了也就是見面點點頭的交情,對方卻将一包香煙塞在了闫阜貴的手中。
闫阜貴有些想不明白了。
什麽意思?
難道是屠宰場的規矩?
“三大爺。”屠夫開了口,朝着闫阜貴道:“我叫您三大爺,沒錯吧?”
“沒錯,隻不過。”
闫阜貴後面的話。
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屠夫給打斷了。
“三大爺,這包煙沒多少錢,我單位發的,我不喜歡抽這種香煙,也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抽,如了您的意願,好,不如您的意願,您也别怨恨我。”
白來的香煙。
豈有怨恨的道理。
闫阜貴猜測對方應該是有事情要找自己,見過屠夫的兩個孩子,思量起來,難不成是因爲孩子上學的事情?
這件事,闫阜貴還真的可以幫到忙。
說了幾句客套話。
并将屠夫請到自家。
屠夫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等将來有時間,他一定好好跟闫阜貴聊聊,後來口風一轉的将話題扯到了傻柱的身上。
“三大爺,那個被賈張氏叫做傻柱的人。”
闫阜貴再糊塗。
也明白屠夫的本意了。
可不是沖着他自己,而是朝着傻柱來的。
心裏感歎了一下。
得。
沾了傻柱的光,得了一包香煙。
回道:“你說的是何雨柱何主任吧?”
闫阜貴故意擡高了傻柱的身份。
也有擔心對方闖禍的心思。
賈張氏惹惱了婁小娥和傻柱,屠夫要是在惹得傻柱不痛快,都以爲他闫阜貴怎麽回事,就把傻柱主任的身份說了出來。
“他之前在軋鋼廠當食堂主任,現在是百旭的一把手。”
屠夫臉上泛起了驚訝的表情。
他聽說過百旭。
知道是當下最火爆的餐廳。
昨天晚上,還專門從百旭路過,見識了百旭生意的火爆。
“就報紙上哪個百旭?”
“對對對,就是哪個百旭,傻柱是何主任的小名,被他爹叫出來的,我們街坊們習慣性稱他何主任或者何師傅,關系親近的人叫他柱子。”
“哪賈張氏?”
“你也看出來了,純粹一個大傻子,一口一個傻柱的叫着,自認爲跟何雨柱關系不錯,其實人家何雨柱一直不跟他們家來往。就這樣,還恬不知恥的讓人家給賈家出錢修繕房子,真以爲我不知道她怎麽想的,到時候房子一推,一間房子變成了兩間房子。”
“我也看出來了,那會兒聽說過你們四合院,曉得你們四合院藏龍卧虎,搬進來,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還真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四合院。”
“也有好人,不多。”
“三大爺您就是好人,哪個何雨柱也不錯,馬華也可以,剩餘的那些人,全都是混蛋,尤其楊前進,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了。”
屠夫口中的楊前進。
住在後院,原先劉海中那屋子。
傻柱沒跟楊前進打過交道。
闫阜貴卻跟楊前進說過幾次話。
給闫阜貴的感覺,是一個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
辦事風格、說話口吻、對待四合院街坊們的态度,較已經死去多年的易中海有過之而無不及。
跟易中海不一樣的地方,是楊前進有孩子,不爲養老算計,純粹要将自己意願貫徹在街坊們腦海中的那種心思。
明裏暗裏的跟闫阜貴提了一次,說現在好多年輕人從鄉下回來,找不到工作,亂糟糟的,說爲了街坊們的安全考慮,爲了四合院的團結和諧,很有必要将四合院管事大爺制度重新設立起來,說闫阜貴繼續當他的管事三大爺,說他自己來當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肯定能當好這個管事一大爺。
闫阜貴沒搭理楊前進這個話茬子。
楊前進便找到了屠夫他們,想着大家都是新搬入四合院的街坊,要團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