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并沒有因爲秦京茹嫁改嫁這件事就惱火的火冒三丈,他臉上甚至還有幾分不以爲意的表情。
在見識了婁小娥的卓越風姿後。
許大茂的心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連帶着看待秦京茹改嫁一事,也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語氣平淡的朝着秦京茹說了一句‘讓秦京茹兩口子趕緊搬出四合院’的狠話,随即便想扭頭離開。
他低估了秦京茹的無恥。
也不能這麽說。
秦京茹也是被逼的沒有了辦法,總不能兩口子流落街頭吧。
仗着後男人就在自己身旁,也不怕挨許大茂的打。
直直的擋在了許大茂離去的道路上,叉着腿,張開着手臂,一臉讓許大茂交待清楚的不忿表情。
周圍看戲的街坊們,都恍惚了一下,隐隐約約間,覺得攔着不讓許大茂離開的人是秦淮茹。
細細眨巴一下眼睛。
确認是秦京茹。
心中暗道了一句,真是秦家姐妹,一樣的不要臉。你丫的跟許大茂離婚了,改嫁了後男人,還有什麽資格住在許大茂的房子裏面?
許大茂沒回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這不是許大茂回來了嘛,總不能許大茂、秦京茹、後男人三人同擠一屋吧。
居然有臉讓許大茂說清楚。
賈張氏在老賈死了後,都能将小賈拉扯大,還給老賈守了一輩子。
你秦京茹連賈張氏都不如。
“京茹,你這是幹什麽啊?”
碩果僅存的管事大爺闫阜貴。
出言說教了一句。
許大茂不跟你秦京茹計較,你偷樂吧,還有臉攔着許大茂不讓走,這不是專找不痛快嗎。
做人要感恩。
要不是許大茂娶你,你現在估摸着在鄉下種田。
“三大爺,我沒有想幹什麽,我就是讓許大茂給我說清楚,我爲什麽要走?”
周圍街坊也覺得秦京茹有些過份了。
還爲什麽要走。
你改嫁,你得住到後男人家中啊,你跟後男人住在前夫家中,像什麽樣子。
“房子産權在我爹媽那塊,這就是我爹媽的房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讓你跟你男人居住,算是給足了你秦京茹的面子,我現在回來了,我要住,讓你從裏面搬出來,不應該嗎?”
周圍看戲的街坊們。
紛紛點着頭。
許大茂說的在理。
天底下,就沒有像秦京茹這麽不要臉的人。
等等。
好像還真不要臉,人家許大茂跟婁小娥還沒有結婚,秦京茹就跟許大茂睡在了一塊,說自己懷孕了,逼着許大茂跟婁小娥離婚,現在離婚後,又死皮賴臉的賴在許大茂的房子裏面死活不搬走。
出言幫腔起來。
“京茹,許大茂說得對,你改嫁了,你就不應該再住在人家許大茂的房間裏面。”
“再說了,這房間也不是許大茂的房間啊,這是許大茂爹媽的房間,你沒跟許大茂離婚,你就是許大茂的媳婦,你住在這裏面,誰也不能說你什麽,你現在跟許大茂離婚了,你又結婚了,你再住在許大茂的房間裏面,這不是跟許大茂示威嗎?”
“我住哪?”
看着一臉質問表情的秦京茹。
許大茂都想笑。
住哪的問題,你問我許大茂?
問你那個後男人啊。
沒有了跟秦京茹較勁的想法,朝着秦京茹下了最後的通牒。
“給你三天的時間搬走,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又能怎麽樣?我不搬走,我總不能讓我孩子流落街頭吧。”
“你懷孕了?”
“三個多月了。”
“恭喜。”
秦京茹一愣。
街坊們也是一腦子的漿糊。
秦京茹改嫁後,懷孕三個多月了,你許大茂作爲秦京茹的前夫,不應該感到憤怒嗎?
爲毛還說了一句恭喜的話出來。
目光彙集在了許大茂的臉上,要不是他們熟知許大茂的五官相貌,一準以爲眼前的許大茂不是許大茂,是另外一個人。
“你不怨恨?”
秦京茹燦燦的問了一句。
自始至終。
一直都是秦京茹再出頭。
至于秦京茹改嫁的那個後男人,卻默不作聲的站在秦京茹的身後,任由這一切事情自由發揮,給人一種沒有擔當的認知。
“我怨恨什麽?怨恨你當初爲了嫁我,讓秦淮茹給你開假孕報告?還是怨恨賈張氏知道這件事也故意沒說?”
看戲的秦淮茹,沒想到自己被躺槍了。
連帶着賈張氏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萬幸許大茂沒有跟他們秋後算賬的想法。
重複了一遍剛才讓秦京茹三天之内搬走的狠話,拍拍屁股的揚長而去。
原本是想去見見自己的父母,半路上許大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變更了自己的行程,朝着婁小娥居住的酒店走去。
跟門衛報出自己的名字,又等門衛朝着婁小娥進行了求證,且得到了婁小娥的首肯,許大茂才被放了進去。
根據指示。
找到了婁小娥所在的房間。
敲了敲門。
待裏面傳來一聲請進的聲音,許大茂才推門走了進去。
映入他眼簾的,赫然是正在聚精會神工作的婁小娥。
許大茂的心,有了幾分異樣的舉動。
看着婁小娥居住的環境,再想想四合院内的秦京茹,許大茂被刺激的有了幾分淡淡的野心。
“喝茶?還是喝咖啡?”
“喝咖啡吧!”
婁小娥給許大茂泡了一杯咖啡,将其端在許大茂面前的桌子上,輕輕放下,後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沙發上。
二郎腿一翹。
一雙妙目死死的盯着許大茂,似乎想從許大茂的臉上看出幾分端倪,她突然覺得眼前的許大茂有些不一樣。
具體哪裏不一樣,卻一時間也沒法說出來。
許大茂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錯以爲臉上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忙用手擦拭了一下。
見許大茂這樣,婁小娥咧嘴笑了笑,說了一句讓許大茂瞬間破防的話。
“你老了。”
“十年未見了,可不老了。”
“準确的說,是十二年,從65年開始,現在是77年,剛好一個輪回。”
許大茂不得不承認。
婁小娥說的在理。
現在的許大茂,跟婁小娥站在一塊,看着就跟父女似的,至于秦京茹,更是沒有可比性,這也是許大茂看到秦京茹改嫁,心裏沒有惱火的原因。
從婁小娥的身上,看到了金錢的好處。
十二年前。
婁小娥一家人戰戰兢兢,一直夾着尾巴做人,唯恐不小心便惹禍上身。
甚至還把主意打在了許大茂的身上,将婁小娥嫁給了許大茂,妄圖借着許大茂的身份讓他們一家人衣食無憂。
十二年後。
王者歸來。
住在了許大茂根本進不來的飯店,還享受着一些許大茂都要敬而遠之之人的追捧,爲的不就是婁小娥手裏的錢嗎?
他現在突然想知道婁小娥有多少錢。
便問了出來。
見許大茂問自己的身價,婁小娥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跟咖啡比起來,我更喜歡喝茶,至于你的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家裏的不動産,股票,基金之類的東西,加在一塊,差不多七八十億吧!”
許大茂差點被活生生的噎死。
他下鄉放電影,從老鄉手裏拿點回扣,都高興的合不攏嘴,自認爲是四合院首屈一指的人家。
結果婁小娥一張嘴。
七八十億。
這些錢,花多少年才能花完。
許大茂轉念一想,婁小娥要是沒有這麽多的錢,楊廠長至于上趕着跟婁小娥套近乎,不惜朝着上面打了報告。
爲了掩飾自己的尴尬,許大茂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随即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被咖啡嗆了一口。
太苦了。
跟喝中藥差不多,這麽難喝的東西,爲毛現在好多人都在喝,說什麽是身份的象征。
“不好意思,我望了問你,要不要加糖,咖啡是需要加糖的。”
許大茂沒搭理婁小娥這個話茬子,指着婁小娥的房間,轉移了話題。
“你這房間不錯。”
“一晚上兩百多塊。”
婁曉娥再一次朝着許大茂展示了自己的财大氣粗,自己的前夫,婁曉娥越看越覺得沒有意思。
那小模樣。
那小胡子。
在婁小娥眼中,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你這麽晚來找我,該不是受楊廠長委托吧?”
“上面的意思,找個小試點單位。”
“除了紅星軋鋼廠,别的單位,我們婁氏沒興趣。”
“我就知道你是這麽想的。”
“那你來幹什麽?”
“我想錢去南方看看,另外我想将四合院後院的房子賣給你。”
許大茂選擇了實話實說,見婁小娥之前,或許心存疑惑,見婁小娥後,許大茂真有了去南方闖蕩一番的想法。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沒錢怎麽闖蕩?
空手套白狼?
就算空手套白狼,你也得将自己的那雙爪子洗幹淨了,才能誘惑到狼。
許大茂将主意打在了婁小娥的身上,他想通過出賣四合院房子這一手段,獲得自己的第一桶金。
“我可以買你的房子,但是我有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房間裏面沒有外人。
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前妻。
許大茂是婁小娥的前夫。
有些事情。
就應該敞開心扉的談一談。
“你說?”
“我記得我們結婚那段時間,我喝了好多的藥,你爹媽也給了我好多的臉色看,說我婁小娥嫁給你許大茂,讓你們老許家絕戶了,說你們老許家要斷香火,在港島,我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我沒問題,而且我也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娃,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吧?”
都不是笨人。
婁小娥言語中的意思。
許大茂明白。
曾幾何時。
他想過這樣的畫面。
沒有苦澀的情懷,隻有幾分無奈。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問題了。”
許大茂沉思了片刻。
擡起頭。
一本正經的看着婁小娥。
說了實話。
“我身體有問題,醫生說什麽死什麽症狀,我向你道歉,因爲我的一些緣故,害的你白白遭受了很多的非議,在街坊們面前擡不起頭來。”
看着吐露真情的許大茂,婁小娥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詞彙。
蛻變。
十年的香江商場生涯,使得婁曉娥華麗的完成了蛻變,眼神也變的淩厲很多,她看出許大茂此時對她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隐瞞,而是确确實實的想要獲取婁小娥的原諒。
“我以爲你會拒絕。”
“爲什麽要拒絕?說實話不好嗎?”
“那我肚子裏面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婁小娥抛出了第二個問題。
如果許大茂所言非虛。
那麽自己離開四合院,落戶港島不長時間,便有了身孕,這件事要如何解釋?
總不能用神話來闡述,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孩子,是神裔。
關鍵也沒人相信啊。
其實婁小娥心裏已經有了一些佐證,隻不過不去想,也不敢去想,随着孩子的逐漸長大,莫說婁小娥發現孩子跟傻柱有幾分相似,就連婁小娥的父母,也有了這樣的懷疑,暗道自家閨女跟許大茂的孩子,怎麽成了小傻柱。
許大茂跟傻柱關系不錯。
婁小娥的孩子,長的像傻柱。
這裏面的門道,簡直不敢相信。
“我從四合院離開,落戶港島七個月後,我就生下了一名健康的男嬰。”
許大茂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面掏出了香煙。
婁小娥的臉色,霎那間冷了下來。
跟許大茂結婚三四年,對許大茂的一些性格做法還是了解的,許大茂心隻要慌亂,就會抽煙。
她現在就想知道爲什麽,當初秦京茹懷孕,逼着許大茂跟婁小娥離婚那會兒,許大茂都沒有像現在這麽慌張。
發生了什麽事情。
爲什麽啊。
“許大茂,我需要答案,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能力,你要想好好的,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你爹媽,你妹妹,都要倒黴。”
“你。”
許大茂說了一個你字之後,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千言萬語都被堵塞在了嘴腔之内。
婁小娥的氣勢,忽的發生了變化。
給了許大茂一種強烈的壓抑。
“我剛去,當天晚上家裏的狗就被人吊在了屋門前面,在哪裏,要想做生意,做大生意,你不狠真的不行,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也不想逼迫你,我就想知道答案,我肚子裏面的孩子是怎麽回事。”(本章完)